有敌意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来？”
“因为十年前有个蠢货听汀儿的吩咐要杀我和元，最后死了，我想你不会比那个人更蠢，结果……我猜错了。”清悠闲地喝了一口茶，状似无意地对着姒子一笑。
“你早就知道那些事？”
“当然……所以，现在我要和你做个交易。”清站起来，慢慢向姒子走过来，而且不断对着姒子施加威压。
“我和阿元虽是一体，但经过万年，早已各生灵智，所以万一合魂，不是他死，就是我亡。”
姒子忍不住倒退了几步，诧异地问：“你知道自己是灵器了？”
“十年前知道的，虽然我不相信，但事实胜于雄辩，当灵器和傀儡太久，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灵智和自己的判断。”清说地云淡风轻，但眼神却显得分外悠远。
姒子皱眉，问：“那另一个你知道这件事吗？”
清摇摇头。
姒子似乎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他都如此淡定了。
“你可以继续跟汀儿合作，但我必须告诉你，就凭汀儿告诉你的办法，是杀不了我的，而且，你知道姒汀儿需要的躯体在哪里吗？”
姒子看他一直盯着她，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，道：“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吧？我是女子，汀儿需要的是男子的肉身。”
“她要的不是人的肉身，而是你手中的法器。”
姒子眉心紧蹙，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汀儿不是喜欢那个元吗？”
“喜欢？”清忽然一笑，“你认为，一个正常的修士会喜欢灵器？”
姒子此时对于孰真孰假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，他们各执一词，而且说得都在情在理，实在让人分不清真假。
清似乎看透了姒子眼底的迷惑，道：“有些事情，只能你自己判断。”
“那我问你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？”
“变回灵器，然后灵变化形，不再只有半个灵魂，并且，不再被困在这里。”
“可是想要变回灵器本身，也要放弃现在的躯体并交出内丹，也就是说，你还是会死，你说要跟我合作，那怎么个合作法？”
“我可以成为你的契约灵器，作为自由的交换。”
姒子眼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，他这样，根本是在用一种自由交换另一种自由。
清见她不信任，又道：“就算我能成功合魂，我还是需要一个灵器作为器身，我看中了你的一件灵器，而且你的那件高阶灵器刚好没有器灵。”
姒子将流影拿出来，道：“你说的是这个，汀儿看中的，也是这个，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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