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住了火气,知道这里不是自己家,旁人还有好多人看着不能发脾气,咬了咬牙看向陈宛秋,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:“二姐姐,不若你陪我去换衣服吧。”
根本就容不得陈宛秋拒绝,陈宛秋心里一乱,但很快就镇定下来。等出了众人的视线,陈宛凝飞快的甩开陈宛秋的手,好似会被染上什么脏病一般,轻蔑的说:“一个庶女还妄图和嫡女比肩,你就跟你那个狐媚子姨娘似的,认不清自己的身份。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,以为入了姑妈的眼,就能给自己找门好亲事吗?我告诉你,别做梦了!”
陈宛秋低着头,绝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扭曲,眼中带着愤怒,原本心中的一丝犹豫也因为陈宛凝的话打消了,眼睁睁的看着趾高气扬的陈宛凝被婢女带走。
前面花厅里戏台上的正唱到高.潮,贵妇们看的津津有味,还时不时掉几滴眼泪,而坐在首座的傅母脸上的笑容僵硬的很,看向苏颖的眼神中带着冰冷的恨意,苏颖浑然不觉。这种眼神看得多了对她来说完全不痛不痒。
苏颖余光瞥到陈宛秋和陈宛凝出去,挑了挑眉。再看那婢女,苏颖在心里冷笑,傅母在她身边安插了好几处钉子,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,以前没把她们拔了,现在可用上用场了。傅母可真是好算计啊,想把这脏水都泼到她身上来,难道就没想过可不是就她会在别处安插眼线,上回得到的忠仆符这次也被派上了用场。
人手不够。外挂来凑。
估计前面傅煦阳也喝高了。被小厮领着到后面去醒酒了吧。
苏颖优哉游哉的听戏。平阳侯夫人还叫了几次赏,其他贵妇们也很给面子,跟着往台上撒钱,作为老寿星的傅母不能不给面子。堵心的也赏了一回,看苏颖的样子都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。
苏颖表示好怕怕哦。
陈宛秋没回来,陈宛凝也没回来。
苏颖挑了挑眉,陈宛秋想置身事外,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,谁让陈宛凝硬把她拽出去了呢。对此苏颖表示很好奇,她想看陈宛秋会怎么样把自己摘出去。
过了不到半个小时,傅母跟前的大丫鬟脸色苍白的凑到傅母跟前耳语了几句,傅母当下失手摔碎了手中的茶杯。可响亮了,众人纷纷看向愕然的寿星,这是怎么的了?
傅母忍住给大丫鬟白鹭一大耳刮子的冲动,两眼一黑直接就那么晕了过去,白鹭吓傻了连忙搀住傅母。苏颖一脸担忧。镇定的指挥丫环们把傅母给搀回内室,又打发人去请大夫。
这么一折腾,众人兴致已坏,再无心留下,只是主家这边刚出事,她们就吵着要走不免有些尴尬——不过有心人注意到不一会儿戴夫人和陈夫人都被急匆匆的叫了回去,不免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——所以耐着性子又听了一折戏,大家就相继告辞了。
等苏颖送走最后一名客人回来,后院已经闹成一团了,苏颖刚进门迎面就飞来一个茶碗,苏颖眼疾手快的躲开,茶碗砸在地上还伴随着本来突然昏倒的傅母的怒吼:“你个毒妇!竟然对表妹动手!”
这结论下的可真快,而且毫无逻辑,可别忘记了将陈家三姐妹请来的可是老太太您自个,那催.情.药也是您提供的,计谋也是您想出来,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,被设计的变了人而已。
看来傅母是被气疯了,苏颖面无愧色,颇为正气凛然,往前走了一步:“老太太何出此言?我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一无所知,刚将宾客们送走,心里惦念突然昏倒的您,急匆匆的赶回来。竟不知是什么事让老太太这般冤枉我?”
傅母何止是气疯了,当她知道中招的不是她设计好的傅奕阳和陈宛秋,而是她最心疼的二儿子和娘家正儿八经的嫡女陈宛凝后,气血上涌,浑身颤抖,睚眦欲裂,撑着一口气才没厥过去!
“你,你这个毒妇!”傅母又一个盖碗直直的砸过来,“老侯爷当年瞎了眼才给老大选了这么一个毒妇,不但没能给侯府诞下一儿半女,如今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害了我的儿和我娘家表妹,一品将军家的正儿八经的嫡女,侯府是容不下这个毒妇了! ”
正好傅奕阳黑着脸进来,傅母哭天抹泪的指着傅奕阳让他休妻。
苏颖不管傅母怎么嚎叫,在傅奕阳进来的时候就脸色苍白但眉宇间没有一丝心虚,盈盈水眸就那么看向了傅奕阳的眼底,她脊背挺得直直的,看着傅奕阳就像看到了主心骨。
人终于到齐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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