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是我从书本上搬来的理论,但是遇见你之后,突然发现很有道理,就懂了一些,毕竟,没有经历,再多的哲学都只是晦涩的文字,感受了,体验了,就明白了。安心声音带着一丝飘渺,爱情是传递双方感情的过程,接收的越多,感情也会日渐深厚。
如同埋下地底的老酒,时光流逝,久了才能品出它的醇厚和芬香来。
我今日大约是魔怔了。安心揉了揉额头,觉得自己也太儿女情长了些,外界的风风雨雨和山河大乱都被她抛诸脑后,忘的一干二净。
没什么不好。玉华伸手去解安心的丝带,清淡的声音带着一丝浓浓的宠溺,打打杀杀的事儿都交给爷,你只要敞开心思的随心所为就好,就算你杀人放火,胡作非为,爷也能为你撑起一片小天地。
安心身子轻颤了一下,心口被感动充斥,看着玉华平淡如水的玉颜说不出话来,或许他从来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,但其实他不知道,他的每一句话,或是佯怒,或是生气,或是怜惜,都带着说不出的坚定。
似乎时间每次过去一分一秒,她都会多爱他一些,她忽然觉得她的心太小了,快要装不下对他的爱意了。
是庆幸,是感动,两者都有,她这辈子,不对,是两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,就是吐露了她对玉华的心动。
是不是感动的要痛哭流涕了?玉华将她的罗裙褪去,只余里衣,见她许久都不说话,抬眸看向安心,她眸内盛满似水的情愫,轻轻流淌,眼波流转,绵绵情意尽在她眸子里温柔转动。
安心嘴角抽了抽,心口的感动一下子被他这句话给冲的无影无踪,好好的煽情掉眼泪的画面被他给破坏掉了。
是啊,差点就要哭了,你一说,我就想笑了。安心抬眼看向帷幔的顶端,懒洋洋的道。
笑?玉华眨了眨眼,为什么会笑?
你说的话好笑呗。安心懒懒的道。
哪里好笑?玉华不耻下问。
你确定你想我哭得痛哭流涕?安心见他纠缠不休,翻了个身,脸对着玉华,语气懒散的道。
玉华点点头,她哭了就证明很感动,他当然想。
女子哭有好几种,最美的无非是梨花带雨,画面感极强,也很容易勾起观众的共鸣,其次的就是泣不成声,如泣如诉的声音带着呜咽,卖个可怜,博同情还是轻而易举的,最下等就当属你说的痛哭流涕了,眼泪鼻涕一大把,全糊在脸上,不堪入目,你确定要我这么哭?安心慢悠悠的讲解了几种哭的定义。
玉华脑中自动自发的浮现出安心形容的痛哭流涕的场景,指尖微颤,立即摒除了思绪,目光沉沉的看着笑意盈盈的安心,你是不是故意恶心爷的?
不是故意的。安心笑的得意,停顿了一下,是特意的。
玉华本来听了前一句好转了几分的脸色在听到后文的时候,立刻如阴雨沥沥,眸光微寒的看着安心。
你脾气真大。安心头皮发麻的抱怨了一句。
你性子真恶劣。玉华不甘示弱。
彼此彼此!安心哼了一声。
确实彼此彼此。玉华也哼了一声。
别学我。安心瞪了他一眼。
没有。玉华有样学样。
不理你了。安心翻身,背对着他,玉华也同样翻身。
须臾,两个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,清润悦耳的笑声萦绕着房间,在寂静的山野中,传出了很远,笑完,两人同时翻身,均从对方的眼角眉梢看出了浓郁的愉悦。
要是被世人看见了被奉为神祗的玉世子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人,说不定会弃暗投明,不再仰慕你了。安心拿话嗤他。
谁没有不为人知的一面?你那副冷血绝情的模样,上次凌亦痕和乐正夕见到了还不是目瞪口呆?玉华不以为意。
说到凌亦痕和乐正夕,安心倒是想起了正事,收敛了笑意,认真道,我回京后,是不是还得装模作样的演戏啊,好累,但是不演的话,凌亦痕可不是容易被糊弄的人,很有可能会拆穿我的伪装。
闭门不出不就行了。玉华建议道,天天待在玉王府,保证凌亦痕进不来。
安心猛点头,在一切大局还没尘埃落定前,娘亲还活着的事实一定不能暴漏出去。
对了,我记得你吩咐风扬说让父亲做点什么,到底是要做什么?安心想起这事,问道。
自然是好事。玉华打哑谜。
你看,你又多了一个卖关子的毛病。安心不满的指责。
你钻牛角尖的毛病你怎么不说?玉华挑了挑眉。
我就那一个毛病,你毛病数不清了。安心不服气的道。
数数看?一丝清凉凉的凉意席上玉华温润的眸子。
安心没察觉出玉华眼中的危险,自顾自的弯起手指,比划道,卖关子,脾气大,双重人格,霸道,不讲…数到一半,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他温凉,森寒的气息。
继续。玉华吐出冰冰凉凉的两个字。
安心觉得寒毛都快竖起来了,干干一笑,我方才胡说八道呢,其实你什么都好,长的好,性格好,为人好,身材好,眉毛好,鼻子好…
嘴也好?玉华截断安心的话茬,似笑非笑的道。
不等安心点头,玉华微凉的薄唇就覆了下来,惩罚似的轻轻啃咬,直到她开口求饶,玉华才意犹未尽的停止。
睡觉!被欺负了的安心用被子埋住红透了的小脸,闷闷的道。
玉华没应声。
安心在心中哀叹一声,拱了拱身子,挪到玉华怀里,手臂搭在他心口,软软哝哝的道,睡觉。
嗯。玉华开口,声音隐了一丝浅淡的笑意。
两人闭上眼睛,几乎同时进入了梦乡,满室白月光,温暖静谧。
翌日一早,安心幽幽醒来,睁开眼睛,身边已没有了人。
坐直身子,掀开床幔,见玉华正坐在榻上,手里握着书卷,低垂着眉眼,薄唇微抿,神态安然,身上的锦袍洁净无尘。
早安。安心笑眯眯的出声。真像新婚的妻子初承情意的问安方式。
不早了。玉华头也不抬的道。
这人,真会拆台,不解风情,安心狠狠的剜了他一眼,起身穿好鞋袜,打着哈欠坐在玉华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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