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恢复往日的清淡,眸光沉沉,看不出在想什么,见安心朝他看过来,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,淡淡道,玄凌还以为圣女沉醉在玉华描绘的温柔乡中,忘了还有那为了圣女变成普通老鼠的圣兽呢。
安心皱眉,她出玄族时,带了醉情阁的五个护法,吱吱因为未能完成圣兽的蜕变,身子虚弱,就是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兽,她是找刹血阁和幻影门报仇的,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始料未及的危险,遂打消了带吱吱一同出族的念头。
可娘亲没死,事情来了个惊天的大转折,她和玄凌也已经摊牌,彼此心思在对方面前没有一丝的掩饰,她再想以圣女的身份混进玄族,带出吱吱,怕是痴人说梦。
玄凌到底是玄族的人,一切自然以玄族的利益为先,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这么大一个弱点的。
吱吱是玄族圣兽的血脉,即使它曾经是我的虫物,但我脱离玄族,就还给你们吧。不知过了多久,安心幽幽的道,温柔的捏了捏玉华紧绷的手掌,示意他不要担心。
吱吱她会救,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个紧要的关头。
脱离玄族?你传承的是玄族的血脉,用的武功是玄族的玄力,就连你的命也是父主给的,圣女,你凭什么脱离玄族?玄凌眉宇间荡漾着浓浓的沉暗,嗤笑道。
娘亲的死够不够抵挡这一切?千年灵芝和定灵珠我会还给你,娘亲的命你怎么还给我?玄凌,你又凭什么质问我?族主那个老东西借刀杀人,妄图称霸天下,我就是他挥出的第一把刀么?我又凭什么要心甘情愿的给他利用?做他那杀人不见血的罪魁祸首?挑起战端的罪名我背,大仁大义的美名你拿,最后看着玄族一统河山,睥睨天下,你是觉得我有多傻才看不透当中的弯弯绕绕?安心眼中是一望无际的刺骨寒冰,面上却保持着浅浅的笑容。
玉华看了安心一眼,抿了抿唇。
你从哪里断定素姨的死是父主所为?天下皆知,锦绣公主死在流寇山匪手中,而消息灵通的,对其中过程了解甚深的人都明白是东凌皇容不下你嫁入玄族,才会出手杀了素姨。闻言,玄凌再次退后了几步,飘飞的衣摆在夜色中勾勒出一道淡淡的光影。
看来老东西什么都没告诉你了?玄凌,你看事通透,无人能及,你是故意看不清楚,还是不想看清楚?其实事实摆在眼前,昭然若揭,细细一想,就可发现不少疑点,我深陷黑暗中,当局者迷,一时间有所忽略也在情理之中,而你这个旁观者就没有发现一点端倪?安心忽然觉得很累,脑袋靠在玉华的肩膀上,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体上,眸光飘渺似云烟,声音几近无声。
玉华如玉的指尖抚上安心的脸颊,带着能让人放松的温滑触感,点点跳跃。
安心转眸对他莞尔一笑,本就握紧的手更加紧了几分力道。
玄凌面色忽幻忽灭,眸光明暗不定,唇瓣紧抿成线,须臾,他阴暗的眸光破碎出一抹死寂,周身的气息也随之变得昏暗起来,仿佛漫天的灰色都在将席卷,玄英死了,我带了一万多人马在唐门的埋伏下所剩无几,此次出族,玄族的五万多人可以说是尽皆折损,这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?
是。安心毫不拖泥带水的点头承认,除了玄英在情天幻海阵中自作主张的闯阵,其他的都是我的布置,是我让玉华杀了玄英,也是我派人把你的行踪都透漏给你唐门,让他们实现做好准备,好一网打尽!
包括我么?玄凌惨然一笑,眸中被浓的化不开的绝望所代替,消瘦的身形微微晃了晃。
你不是活着么?安心答非所问,唐门纵使暗器和毒药冠绝武林,但玄凌玄力何等强大,岂能轻易就会摆手?即使唐门倾巢而出,玄凌或许不能抱住其他人的性命,但自保脱身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我活着?玄璃生死不知,五万人一去不复返,我回族后,父主会怎么惩罚我?你果然狠心,不念及一点父主施以援手的情意,想必从出族的那一刻,你就没打算让这五万人活着回去吧?玄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安心,第一次看向安心的眼神不是暖融融的关心,而是彻骨冰寒的冷意,直透骨髓。
没错,可惜老东西只给我五万人马,要是他在大方一些,给个十万八万的,我会更开心。安心脸上带着残酷的微笑,毫不怜惜的在玄凌心口补上一刀,至于你,算是跳脱这局棋外的异数,我没料到你会来,并且一直跟在我身后,如果不是因为你,崖底下我不会伤了玉华,情天幻海阵中为了不引起你的怀疑和警惕,我再次险些杀了他,你可知,我当时心有多痛?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心爱之人,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残忍,老东西为了他的千秋霸业,害的母女天人永隔,有青人不能相守,还要互相折磨,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!
最后一句话,安心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傻女人,爷都说了,哪怕你一剑杀了爷,爷也不会怨你。玉华不顾及玄凌的存在,附身在她额头上落在浅浅的一吻,轻言细语的道。
只要他爱她,她爱他,其余的伤害都是过往云烟,都不重要。
安心勉强的扬唇笑了笑,她何其有幸,能遇到玉华,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,两人才能心贴心的携手并肩,共同谱写专属于他们的盛世荣华。
父主的责任你就要强压在我身上吗?安心,你何其残忍?玄凌声音沉痛的道,换了称呼,不再是圣女,而是她的名字。
这也是间接的与她划清界限,从此就是敌对的阵营,势不两立。
你终于承认了是你父主的责任吗?安心看向玄凌布满痛苦的眼眸中,嘴角弯起一抹冷笑,沉声道。
桃花源记的下半段是什么?沉默良久后,玄凌黑漆漆的眸子看不见任何的颜色,声音也不复方才的苦楚和晦涩,淡淡的看着安心,话锋一转道。
见渔人,乃大惊,问所从来。具答之。便要还家,设酒杀鸡作食。村中闻有此人,咸来问讯。自云先世避秦时乱,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,不复出焉,遂与外人间隔。问今是何世,乃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。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,皆叹惋。余人各复延至其家,皆出酒食。停数日,辞去。此中人语云:不足为外人道也。既出,得其船,便扶向路,处处志之。及郡下,诣太守,说如此。太守即遣人随其往,寻向所志,遂迷,不复得路。南阳刘子骥,高尚士也,闻之,欣然规往。未果,寻病终。后遂无问津者。安心心下一叹,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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