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:
“可是允之,现在的我,只能依赖于你,你知道的,夏侯这三年未对天枢开战,一是因为你和他的约定,还有一点,便是他对我们有所顾忌,你我之间没有顾忌,而天穆国君却很是忌惮夏侯的势力,夏侯怕开战时他去了战场天穆国君在他后面捅刀子!
所以,只要天枢还有你,还有我,短时期内他不会出兵,他需要时间来调节天穆的一切,我们需要时间来布置一切!这是三年来相对平静的原因。”
伊祁清殇点点头,眼中有丝欣慰:“皇上能看到这点也算不错,但是…”
说到这,伊祁清殇站了起来,走到窗边,看着清冷的弯月道:“还有一个夏侯忌惮的原因,你可知是什么?”
凤繁烁想了想,最终摇摇头:“我想不出还有什么!”
伊祁清殇看了他一眼,轻缓的声音如同今夜的夜色般清凉:“还有一点,便是民心。所谓国者,得道多助失道寡助,民心所向,便是国盛,民心所背,便是国衰。
你可是觉得天穆国力强大,天齐被归并,人口充足,物资丰富,而天枢在天穆的压力下岌岌可危,经过战争千疮百孔?”
“是!”凤繁烁眼中有着苦涩和担忧,作为国君,这一刻的他有种负重不堪的感觉,于危难之间挑起整个重担,让原本年轻的他,眉宇间已经有了些微的皱褶,这是重压之下积攒而成。
“如果你这样想,就错了!”伊祁清殇转身,背靠着窗户,认真的看着凤繁烁,悠悠道:“你看的只是表面而已,实际上,若是现在开战,天枢不一定输!
天穆是国力强大,吞并天齐,然而,正是因为它的强大,无论是士兵还是百姓亦或者是高层,反而少了一种凝集力,多了一些懒散,他们便会想,天幕这么大一个国家,又吞并了天齐,这样的国力,对天枢,怎么可能会输,抱着这样的心理,国民之间,反而没有了凝聚力,
加之被吞并的天齐百姓,很多都受到了奴役歧视的命运,他们对天穆心底充满了痛恨,你说,若是真的发生了战争,天枢兵力无论到了何处,至少这一部分天齐人不会帮天穆!
再观天枢百姓,你看到了什么?”
凤繁烁自伊祁清殇开口,便心底一怔,细细思考着伊祁清殇的话语,心中大悟,接口道:“看到了一种团结的精神,是啊,在天穆的重压之下,反而将天枢士兵和百姓们的心都聚到了一起,谁也不想成为亡国奴,特别是看到天齐百姓的下场之后,士兵们在战场上,虽然人数不如天穆,却比天穆士兵多了血性,愿意为了守护国家而豁出性命,
而天枢百姓…”说到这,凤繁烁看着伊祁清殇道:“单单从这一次中州的事,便可看出,百姓们心中都有着天枢,就连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东村村民,再遇到那样危机的时候,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全,不是如何逃离,而是如何让允之安全,宁可自己死,也要助你离开,因为你是天枢的顶梁柱,是天枢的神。
是,天枢虽然国力不如天穆,物资不如天穆,但是却如同一块铁板,国民们心都连在一起!”
说到这,凤繁烁一直以来似乎被压得不清的重任,松了打扮,凤眸看着伊祁清殇,有着敬佩,有着一丝感激:“允之,谢谢你,是你点醒了我,一直以来用各种各样的事情让我明白如何为君,也是你的到来,让天枢抗下天穆这个重压,凝聚在一起。”
伊祁清殇淡淡看了他一眼,摇摇头:“我并没有多少能教你,一切都要看你自己!”顿了顿,他转身看着月色道:“这一次的扫荡,你可以根据那些被扫出来的线路,顺藤摸瓜,将他们的奸细网翻出来,大战即将开始,攘外必先安内,这些鱼,是该收拾了!”
说完,转头看向顾隐寒道:“隐寒,我们走!”
凤繁烁看着伊祁清殇的背影,犹豫着开口:“允之,你和尧夕…一直和你有传闻的那个女子真的是尧夕?”
伊祁清殇脚步顿了顿,转过头,看了他一眼:“怎么,你对我的私事也关心?”
“哼,我只是怕会毁了你的形象,问问而已!”凤繁烁甩袖,脸恼怒的转朝一边!
伊祁清殇转回头,继续走:“那就多谢皇上关心了!”
看着伊祁清殇的背影,凤繁烁眯着凤眼,眸中隐晦复杂,喃喃自语:“那个神秘女子真的会是尧夕吗…”
——
黑夜中,一辆马车缓缓驶向了蜘蛛巷,最终停在了一座破败的门房,似梦拉着尧夕进了屋,里面有着另外一个黑衣人,看到他们进来,粗哑的嗓音对着似梦道:“76号,这次做的不错,你可以下去了!”
似梦看了尧夕一眼,那眼神有些空洞,点点头,便出了门。
黑衣人看了被绑着的尧夕一眼,转身朝房里堆积着废柴的地方,拨开一部分,掀开一块大石板,最终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道!
他转身粗鲁的一把将尧夕拉到洞口,粗哑着嗓子:“下去!”
尧夕淡淡瞥了他一眼,看了看接着洞口的石梯,抬步向下,黑衣人点了火把,跟在她后面,进去之后再次将石板放好。
黑暗的暗道,有股发霉的味道,洞内有些潮湿,一路想着东面延伸,似乎是出了城,暗道中只有尧夕两人的脚步声和回声,这样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,显得有些让人惊悚。
这一刻,尧夕忽然想起了当初在万寿山上的那条暗道,和这条是那般的相似,潮湿狭窄黑暗,然而,那个时候因为有那个男子牵着她,她心底没有丝毫的恐惧,只觉安心。
随即,尧夕苦笑,真的是,当喜欢上一个人,即便离开他,在相似的环境,都会自然而然的想起他的一切,明明刻钟之前才见过,此时思念似泉涌,终是止不住!
该要怎样,才能够减淡这样的思念呢?
“快走!”后面的黑衣人见尧夕速度慢了下来,顿时推了她一把,脚底的石头潮湿,有着霉菌,尧夕又被绑着,一时失了平衡,便一下摔倒在地,脸颊蹭在地面上,一下就蹭破了皮,血便涌了上来!
黑衣人踹了尧夕一脚,哼道:“真是没用!”
见她被绑着,起不来,伸手将她拎了起来,冷冷道:“走快点!”
尧夕抬起头,对脸颊的伤口好似没有感觉,一脸的平静。扫了一眼黑衣男子,似乎这一刻才认真的记住男子,最终在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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