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琵琶三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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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八 章第(5/7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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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鼎甲三名,御赐游街还要风光一些。

    鹿鸣宴後,新贵人簪金花,由御赐銮驾为导,引新贵人游行市上,造成为人争观。

    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位侯爵和一位司马大人伴行,行列走出去,许多人家的闺阁女儿,在楼上开了窗子,探头出来看望,然後撒下大把花朵、彩纸……

    李存信高兴地笑道:“有意思,有意思,我到长安先後也不下十馀次了,从没有受到如此盛况欢迎,君平兄,这可都是沾了你的光。”

    韩宏忙道:“侯爷言重了,是韩宏叨了二位的栽培。”

    侯希逸笑道:“韩先生这话可不然,我们虽是官爵大一点,却没有你的风光。今天若没有你新科进士及第的头衔前导,我们即使把全付执事摆出来,也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开窗抛朵花下来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实话,少女抛花是专为科场新贵而作的欢迎仪式,而官场执事则是庄严隆重的典仪,两者扯不到一堆去的,所以韩雄也只有笑笑,却无话可说,不过他心中多少也有一丝得意。

    喧喧闹闹的走了几条街,人声吵杂,他们也没机会说到话,好不容易来到一所宅子面前,披红结采,正在办喜事。

    马到这儿停了,有人喊:“新贵人来了!新贵人来了!”

    劈劈啪啪又放起爆竹来了,韩宏微觉愕然,因为那些人纷纷向他道喜,好像他是主人似的!

    李存信笑道:“金榜题名是大登科,洞房花烛是小登科,小的盖不过大的去,人家当然要表示贺意。”

    这话倒也说得合理,韩宏走了进去,仍是李存信与侯希逸相陪著。

    大厅上花烛高烧,一片喜气,每个人都向他们拱手道喜,韩宏有的认识,有的却是陌生,只不过他们都是斯文或冠带中人,韩宏以为大家是恭贺他中试,於是也拱手回礼,连道著:

    “多谢多谢!”

    来到礼堂前,新娘已经红巾蒙面在等著,却见一个小厮,穿了满身吉服,把一根丝带塞进他手中。

    韩宏这才怔住了道:“这怎麽给我呢?”

    “相公,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,自然要交给您。”

    声音根熟,仟细一看,那却是自己的贴身童儿韩升,韩宏更奇了道:“升儿,你没弄错吧?”

    韩升笑嘻嘻地道:“侯爷安排的,错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鼓乐声起,赞礼生也一局唱起喜歌。

    韩升拉著他跟新娘站在一起,李存信与侯希逸各就了大媒的位子。

    韩宏才知道果然不是开玩笑,今天是为自己娶亲!自己是双科的新贵,大登科而兼小登科了。

    不过,他连新娘是谁都不知道,这不是笑话吗?

    莫非,他们已经知道柳青儿他适,为了弥补自己情天之残,才为自己另娶了一户妻室吗?

    但事前却没跟自己商量一下,天下那有这种荒唐事呢?

    但是天下就有这种荒唐事,韩宏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推上了喜堂,跟那个不知名的新妇拜了堂,然後被簇拥进了新房,新妇被送进了洞房,低头坐在牙床上,新郎却被追来的贺客们留在外间的堂屋中,闹成一团。

    李存信与侯希逸都来了,他们的脸上都流露著神秘的笑意,但是却又显得有些纳闷,因为韩宏太镇定了……

    终於李存信忍不住了道:“君平,很对不起,我们跟你开了个小玩笑,未徵得你同意,就替你安排好了一切。”

    韩宏却长揖道:“二公成全之德,韩宏没齿难忘,这一揖只为谢大媒,至於韩宏其他地方,身受大隆,非一言而能尽,大恩不言谢,韩宏只能记在心里了!”

    他说的话很得体,充分地表现出一个读书人不卑不亢的态度,不忘记对方所施的恩德,但也没有做出那种感激涕零的样子,从容而自然。

    李存信却忍不住道:“君平,你刚才是真的成亲!不是儿戏,也不是开玩笑!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知道,有二公为大媒以及这麽多亲朋好友为证,纵是儿戏婚姻,也得是成真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君平,你知道你娶的是谁吗?”

    “盖头还没揭开,目前尚不得而知,但既是二公作的大媒,想必错不到那里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荒唐!荒唐!你至少也应该问问新妇是谁家的吧!”

    韩宏居然一笑道:“以二公爱我之切,自然不会害我,为我娶个大丑八怪吧!”

    李存信瞪大了眼睛道:“什麽?你只是持著这点理由就糊里糊涂的拜了堂?”

    韩宏道:“那点理由已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你对我们十分信任,也不能这麽糊里糊涂的拜堂吧?要知道这是你的婚姻大事,有关终身幸福的!”

    韩宏笑笑道:“我到了门口,已经诸事俱竣,鼓乐声起,一切都定了案,我再问有什麽用呢?总不成为了我反对,二公还把新妇给退了回去?反正我尚未娶妻,而且年已逾而立,也该成家了,有这种现成的新郎倌,何乐而不为呢?”

    李存信道:“君平!你别忘记你跟青娘有齿臂之盟,难道你将她弃而不顾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呀!我从座师那儿出来,连家都没回,一脚就跑到她那儿去了,可是竟然扑了个空,她已在前两天被豪门接走了,这是她负我,不是我负她。”

    侯希逸见他说话时居然是一派蛮不在乎之状;也不禁有点愠意道:“韩先生,你至少该问问她是被那一家接走的,是为了什麽原因而被接走的吧!”

    韩宏道:“我问了那儿守门的一个老儿,他却全然不知,既是豪门,总是势大的显阀门户,连侯爷与司马大人都惹不起的,我也不必问了……”

    李存信道:“怎见得是我们惹不起的?”

    韩宏道:“记得青娘脱籍的时候,是仗著侯爷支持之力,而侯爷还托了司马大人力成此事,现在突生变卦,二公岂有不知之理?而二公既知有变,仍然一无表示,必然是那一方面势力太大,二公对之无可奈何,以二公之身家尚且噤若寒蝉,我这一个书生,更是不用去争了,因此我乾脆不问了,免得徒增苦恼。”

    侯希逸与李存信两个人听了面面相觎,半晌作声不得,最後还是李存信一叹说道:“君平,我不知怎麽说才好,你若是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,则你这个人的修为太深了,已经到了凡事不动心的地步,庶几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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