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琵琶三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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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八 章第(1/7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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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国忠心里早就在想掌握兵权了,他发觉自己虽是权势大,却缺乏可以支持的实力,若是有了兵,那就不同,他曾以此向他的妹妹杨玉环恳求。

    但是那位贵妃娘娘对这个哥哥却最是瞧不起,当场就给了他一番难堪:“哥哥,你安分点吧!有这个丞相给你做,已经是你的运气了。你除了会捞钱,干什麽都不是材料,你别看老李对我言听计从,那只是有限的一点小事,军国大计,他从不听我的,话又说回来,就是老李真的答应你掌军,我也会首先反对,因为你会把我们杨家搞得家败人亡,落个千秋骂名的。”

    杨国忠一头热望被浇了这盆冷水,不得不把心凉下来,那知道一向反对他掌军的太子党居然改变了态度,变为极力支持起来,人前人後,廷间朝议,都在捧他的场,使他那颗冷却的心又热络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自然不能去刺激那些人,尤其是三原护国公李氏,不仅是太子门下的主力支持考,还是功勋子弟中的领袖人物,万万不可得罪。

    他既然要以韩宏之文为准,就把韩宏取了,岂不是省了麻烦噜嗉,所以他也给了那两个做副主考的心腹一纸秘令,要他们务必取中韩宏。

    这却苦了那两位副主考,他们把初审推荐上来的卷子一一审核过了,就是没找到韩宏的名字,又把汰下的卷子中再审查了一遍,也没有韩宏卷子。

    这下子可要了命了,恩相的指示不可不从,但是找不到卷子却又如何中法,身在闱中,又无法向外请示……

    无可奈何中,只有把闱中阅卷的考官中较为心腹的找来密议,而且出示了杨国忠的秘密手令指示!

    那阅卷官笑道:“原来是他呀!卷子是卑职初阅的,已经荐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?荐上去了!我们怎麽没看见?”

    “这韩宏今岁的文章实在好,只是听说品行不端,常在平康里巷娼寮中出入,因此卑职把卷子荐到主考王大人处,由他去斟酌录取与否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你不是自作聪明吗?逛逛窖子算那门子的品行不端?你难道没去过?王老儿那个老古板,倒很可能把人才给埋没了,真是误事……”

    这阅卷官被斥得莫名其妙地道:“卑职知道王老儿是个古板,所以才弄根腊叫他坐坐,他对士子的品德最为重视,这韩宏有儇薄之名,在他手上一定会被刷下来,如此一来,他若对二位大人所选中的人有所异议,二位大人也可以反诘过去,问得他闭口无言。”

    “糊涂!糊涂!我们虽然有几个人是内定要选中的,那是恩相的指示,不怕他不认帐,再说我们也要弄几篇好文章杂在一起,表示我们的大公无私呀!我问你,这姓韩的文章究竟如何?”

    “好!的确好!这一次居然一改前次的积弊,不徒在语言文辞上修饰,所言也极有见地。

    老实说,卑职都不忍心刷下来,所以明知其必然会被汰除,也乐得把个恶人让给那王老儿去做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怎麽知道他一定汰除?”

    “王老儿在入闱之初,就说明了本科阅卷的标准,先以品德,而後器识,最後才及文字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些考生来自天下四方,如何知其品德?”

    “品德乃人本性之表现,有意无意间,常流露於文字之中,即使故意伪饰也不容易,所以大比命题,范围极广,经史诗赋无不包罗,就是要多方探讨其性向所在。”

    “那韩宏的诗文可有什麽品德不端之症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倒没有,因为卑职一见其名,即已知其人,倒是不必去从文学中探讨了。”

    “胡闹!胡闹,吾辈为国家取士,不可心存偏见,尤不可因一己之好恶,埋没人才,以後再有这种人才,该先经我们那儿推荐,取上个一两本,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向人说话。”

    这位阅卷官却被斥得一头雾水,不知道两位上宪这次何以大公无私起来了。平时他们手中一大堆的名单,比可推荐的名额还要多,完全给他们做人情尚且不够,那里还有空额去接受别人?

    所以极佳的文章,若无人情关说,都是往主考那儿塞,由他在矽里铄金,取其精华去。

    正副三位主考,每人圈取二十名,十名一甲,十名二甲,再由三十名一甲中,会商决定十名一甲,呈报朝廷,再经廷试後,由皇帝亲自主考,以定鼎甲。

    前三名为状元、榜眼、探花,那是御点的。簪花骑马游街,备极荣宠,但这些人不会有太多的出息前程,因为他们为天子门生,照例在翰林院供职,经常奉召入宫,去陪陪皇帝做诗,弄弄音乐,谈天下棋,有时也问问他们对国事的意见,但不见得会重视,事实上他们不习政务,也拿不出什麽真才实学来。

    第四至五名才是真正有出息的,能力强,器识佳,争相为各部所罗,当京官升迁容易,机会多结人缘也容易。会做官的,十年之内,不难爬到个二二品侍郎,再上去就是尚书,进而为大学土入阁拜相了。当然以一个小京官困顿终身也大有人在,但总也比在外面当老虎知县强。

    十名之外,概列三甲,有的经吏部发放在各部为吏,大部份则是派出去做地方父母官,虽是进士及第,同样有幸与不幸,有人一帆风顺扶摇直上,也有人终其一生,老死任上,依然是个七品县令,这其中原因根多,际遇不同,时命各异,当然,人为的因素也占了一半。

    那两位副主考训了属员一顿,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,想法子转圈道:“只要荐上去了,我们就不怕王老儿有偏见,说什麽也得跟他争上一争……咦!对了,我们已经查过王老儿的名单,没有韩栩的名单呀!莫不成这老儿把韩宏的名字都勾掉了?”

    阅卷官道:“这谅他不敢吧!应试考生,不管取或不取,贡院都有存档,应该名单公布在外,考卷封存归档,这是谁都改不了的,他可以不取,却无权除名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真的没有,我看了好几遍了,总共只得两名姓韩的,一个韩大寿是我的妻舅,另一个叫韩君平,就没有韩栩的名字!”

    阅券官这才知道两位副主考大人都是从外地新调回来,对长安的人事都不太熟悉,以致没听过韩宏的大名,乃笑道:“回禀大人,这韩君平是韩宏的正名,韩宏是他的本名,他是南阳举子,昌黎韩氏一族,倒是出了不少的人才,只有这韩君平有才而无行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又来了,这次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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