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琵琶三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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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四 章第(3/4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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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他一口气灌下了两大盅,然後才向侯希逸道:“老侯!我的两盅罚过了,现在该要罚你的了……”

    侯希逸笑道:“怎麽你对喝酒特别有兴趣?说出个理由来,看看我又有那里不是了……”

    李存信一本正经地道:“这次罚得你一定心服口服,老侯,前两天我听你吹嘘自己门下济济多土,什麽人才都有。

    你只要发现了一个人才,你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去邀了来,不教埋没。这句话你可说过吗?”

    侯希逸道:“说过。而且我也居之无愧,因为我一直都在虚心地做,韩先生可以为我证明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不假。

    侯希逸为太子最器重的支持者,为异日接掌大宝的准备。

    侯希逸的确是需要各方面的人才,所以他将罗致门客很尽力,一旦太子登基,侯希逸入阁拜相是必然的事。

    而丞相为首辅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所管的事,也不仅限於军事了,所以他门下的参赞人才,各方面都有。

    韩宏有几个朋友都在侯希逸门中为幕客,所以侯希逸才要韩宏来为他作证。

    还没有等到韩宏证明,李存信已然指责道:“亏你还好意思说,既然你延聘人才不遗馀力,为什麽像韩先生这样的高才,你却听任他落拓穷途,置之不理?”

    谁也没想到这位小侯会来上这一句的,一时倒是形成了僵局。

    大家都没开口。

    片刻後。

    侯希逸笑道:“你这一问可好极了,天知道我邀请了多少回,但是韩先生志行高洁,不齿下就,我有什麽办法?”

    他倒是很厉害,居然先打上一耙,弄得韩宏倒是不便否认了。

    在韩宏的记忆中,确没有得到过任何邀请。

    侯希逸向韩宏点点头道:“韩先生,你别以为我这是敷衍的话,你有几位朋友在舍间作客。

    我在仰慕盛名之後,立即托他们致意,请韩先生屈就帮忙一二的。”

    韩宏既不便否认,也不能问他是托那一个传话,只有含混地道:“他们是提过,只不过韩某自度才浅德薄……”

    侯希逸却笑道:“韩先生别客气了,我相信贵友们根本没在你面前提过,因为我向他们要回音时,他们倒回得很快,说是韩先生无意俯就!

    我再追问经过时,他们支支吾吾,虽有一套话搪塞,却前後矛盾,分明是自己胡诌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李存信忙道:“这家伙太可恶了,怎麽可以这样子呢!”

    侯希逸道:“这个倒是怪不得他们,他们不问就知道韩先生不会答应的,在我之前,也曾有人试探过。

    邀请韩先生入幕为门客,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的灰,所以他们也不必再来自讨没兴趣了。”

    李存信忙问道:“韩先生,有这样的事情吗?”

    “这倒是有的!”韩宏加以证实了。

    那是韩宏初到京师的事,韩君平志大如天,视科举如拾草芥。

    对於在豪门之下为幕客这种事,自然不屑为之,当时给来人一个大难堪,狠说了一些狂话。

    结果那一第居然未列榜,很可能也与那次狂语有关。

    因为他语侵豪族,使那豪门很不高兴,逢人就说韩宏有才无行,不识抬举,考官又偏是那豪门的亲威,极有可能把韩宏给刷了下来。

    而且以後韩宏也多处碰壁……

    李存信却不知这内情,忙问道:“为什麽呢?”

    韩宏根难回答,他既不能承认自己少年意气,也不能说人家挟怨报复,因为这种事并无证据。

    说了也不会增加自己的身价,却反而会给人一个心胸狭窄、口齿轻薄的印象,所以只宥苦笑不语。

    李存信却不死心,他是要为韩宏抱不平,一定要追出个原因来。

    侯希逸老於世故,知道了韩宏的难处,替他回答道:“韩先生才华盖世,应该是庙堂之器,而门客参赞,只是胥吏之务,再受礼遇也难以出头。

    韩先生弃而不就是对的,所以我在听说之後,本爱人以德之心,也就没再对韩先生多求了。”

    李存信点点头道:“这倒也是,除非有战事,主帅可以因势权宜,自行遴聘人才,因功而请爵,否则布衣是很难取得功名的。

    当年李青莲若非有个机会,庭草讨蛮之书因而建功,他仍然是当不了官的。韩先生既是有志於此,为什麽不科场一博呢?

    以先生之才,及第绝无问题的……”

    韩宏不知如何回答,侯希逸也无法代答了,倒是柳青儿替他说话了:“韩相公曾经考过一次的。”

    考过一次,依然布衣,想得到是未第了。

    李存信道:“如韩先生之高才而未选,那个考官简直是瞎了眼睛,不过韩先生也不宜因此而气馁,该继续奋斗下去,考官不会每一个都是瞎了眼。”

    韩宏不由悲从中来,他不是对仕途灰心,也不是没作继续尝试的努力,可是人家连试的机会都不给他了。

    这内情很难启齿,韩宏只好长叹一声,以怆然的声音,怅然地吟道:

    “十三抡乡试,誉为天之骄。

    一举难及第,云途为之夭。

    买醉长安市,吹笛澈终宵。

    云我胡不归,无颜见乡老。

    空有志难申,吞泪未曾抛。

    攻愁诗为命,天涯知音渺。

    解忧酒作兵,青楼寄寂寥。

    众口交相讥,儇行蒙不肖。

    知我唯红粉,频将素手招。

    奈何天弃予,血泪污鲛绡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。”

    一阕未吟尽,他已因为心中的愤慨,身世的坎河,以及满怀的箫索、离愁,交相攻至,张口又是一蓬鲜血喷出。

    耳边还听得一阵呼喝,然而他只看到眼前的金星飞舞,继之一阵闷黑,整个地人事不知了。

    韩宏不支昏倒,引起了一阵惊乱。

    最耽心的自然是柳青儿。

    经过一番忙乱,韩宏被送回到他自己的寓所。

    柳青儿带著芹儿,随马车护送,以便一路照顾。

    本来柳婆儿是不会同意的,但碍於李存信和侯希逸的面子,她不得不做个顺水人情,勉为其难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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