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琵琶三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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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三 章第(5/6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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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红人,当朝司马侯公希逸,论辈份,该是我的叔叔。”

    侯希逸忙道:“不敢当,我的少爷,你可从来也没把我当成长辈,从小就叫我老侯,怎麽今天当著韩先生的面,你反而对我客气起来了?”

    李存信微微一笑:“那是有道理的,因此等一下,我就要向你兴师问罪了,所以先叫你高兴一下。”

    侯希逸怔了一怔:“向我兴师问罪?我的少爷,我又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?”

    李存信道:“别忙,别忙,先吃饭再说。韩先生,请坐,很冒昧在此地跟你会晤,不过我们今天下午已经到尊寓去拜候过了。

    因为你不在,老侯又说在此地可以见到你,所以我们一脚就到这儿来了。”

    韩宏心中很感动。

    李存信以侯爵之尊,对自己如此礼遇,的确是根难得的,但想来一定有用到自己的地方。

    倒也不必太过客气,让人把自己看低了,因此只是一拱手道:“韩宏一介寒士而已,承蒙侯爷如此错爱,实在当不起!”

    态度上既无受宠若惊之感,语气中也没有过份热切之意,似乎十分平常的样子。

    这使对面的侯希逸略收敛了一点傲态,举起面前的酒盅笑道:“韩先生,为了等你的大驾,我们已经枯候了一个多时辰了,眼看著有酒不能饮,有菜不能吃,这滋味可真不好受,这该要罚你一盅!”

    韩宏举起酒盅道:“司马大人若是要我喝一盅,我谨遵台命,若以迟来见责,我可不认罚。”

    柳青儿忙低声道:“相公,二位大人的确是等根久了,就因为你不到。小侯坚持不肯开席,你该罚一盅的。”

    韩宏道:“若是我事先知道有人在等我,来迟了是我的错,岂止是罚我一盅而已。但今天我事前毫无所知,这可不能怪我。”

    侯希逸哈哈大笑道:“小侯爷,我们那场饿是白挨了!”

    李存信道:“等韩先生来了再开席,是我们对韩先生的敬意,事先并没有知会韩先生,这是我们的冒昧,其屈在我,要罚只宥罚我们自己。”

    侯希逸笑道:“行!行!罚三大盅!老实说我不在乎谁罚谁,只是找个理由。好喝几口酒,压压肚子里的酒虫!

    刚才面对著佳肴美酒,却只能往肚子里灌茶,那滋味可真不好受,韩先生,你不认罚我认罚,来,咱们喝酒!”

    他倒是乾脆,口到杯乾,一仰脖子一盅下去了。

    柳青儿的贴身侍儿芹儿在一边执壶斟酒,倒是动作快,酒杯才空,立刻又斟上了。

    韩宏过意不去,只有也陪了三杯。

    酒很醇,也很烈。

    三杯下去,韩翻的脸上居然泛起了一丝红润,他忍不住喉咙头痒痒地,又咳了起来。但是他又知道这很失礼。

    他连忙倾头向著外边,同时用袖子掩著嘴。

    他才敢气放声,咳出声音来。

    连咳了几十声,兀自无法停止。

    柳青儿连忙走过来,用手轻抚著他的背,轻声地埋怨著道:“瞧你,不能喝猛酒,就慢慢地喝也不打紧,何苦来呛成这个样子!”

    侯希逸则更觉不安,连忙道:“韩先生,我跟小李侯都是武人,习惯了大口喝酒,你却不必勉强的。”

    芹儿在一边捧著壶道:“韩大相公平时里也很能豪饮的,有时他跟姑娘对酌吟诗,每当姑娘得佳句时,韩大相公总是浮一大白为贺,那时连酒盅都等不及取来,引壶就口,抬头一口气就是一大壶呢!”

    李存信鼓掌笑道:“好!好!我说韩先生诗文句中志行高洁,豪情万丈,想来也不该是个文绉绉的书生,刚才想必是一口气没理顺呛著了!”

    韩宏总算在柳青儿的推拿下止住了呛咳,连忙放下袖子抬起头来,歉然地道:“抱歉!

    抱歉!实在太失礼了!”

    大家看著他,却都微微地怔了一下。

    柳青儿忙用自己的绢帕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,顺带也一拭嘴角,擦掉了一抹微红,那是淡淡的血水。

    李存信早已看见了,连忙过来道:“韩先生,请老实告诉我,贵体是否有那里不适呢?”

    他边说边过来,握起了韩宏的一只手,准备要为他把脉。

    因此,袖子上那一片桃红色也掩不住了,韩宏知道这是适才那一呛咳时,自己吐了出来的。

    他看每个人的不安之状,连忙道:“不打紧!不打紧!这是先前吐剩下来的一点残迹。”

    韩宏的目的在解释那一阵呛咳,没什麽紧要,那知反而牵发出,先前还吐过血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柳青儿却大为紧张地道:“啊!韩郎!你先前已吐过一次,在那儿吐的?为了什麽?是不是在那儿受伤碰的?”

    这一问可把一角站著侍候的小厮问急了,忙分辩道:“小的去请韩相公时,是因为走得太急,撞了韩相公一下,不过并不太重……”

    李存信喝问道:“兴儿!你这狗头,做事太没规矩,叫你去请人,你却把客人给撞伤了!”

    兴儿吓得忙跪了下来道:“启禀侯爷!小的那一撞绝不可能把韩先生给撞伤的,他的身子很结实,马步也很稳,是个练家子呢!而且那是在韩先生吐血之後。”

    韩宏怕他受责,忙为他解说道。“是!那是应该怪韩某自家不好,在墙边突然冲出,撞上这位小兄弟。

    而且韩某在家乡时,略略练过几天拳棒,不敢说能武,至少也不会叫人一撞之下,就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兴儿道:“可不是吗?幸而小的跟著侯爷自小扎的稳,还没怎麽样,要是换了别人,怕不被韩先生撞出好几丈去呢-.

    真看不出,韩先生一个读书人也有这份身手!”

    李存信瞪起眼睛,沉声道:“兴儿!这儿也是你说话的地方吗?还不快给我退到一边儿去!”

    兴儿这才闭上了嘴,袖手退到边上去。

    李存信这时已为韩宏把过了脉,微微含笑道:“韩先生脉象沉健宥力,想见平时摄生修为有道,肺金灿然,绝无病痨之徵。

    这倒是大可放心的,至於适才咯血之因,则是心火急催之故,定必是韩先生受了什麽气急之事……”

    兴儿又忍不住了,忙道:“对了!是那个老婆子。小的撞上韩先生的时候,那老婆子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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