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观渔道:“江河远见了我们为何不拆穿?”
江梦秋道:“我爷爷为人仁厚,想到知机子也是为友谋切,只是跟他交手时暗中点了几句,他情急竟要找我爷爷拼命,我爷爷把他击败后,却告诫他此事不可再为,也保证他不告诉别人,所以他才委曲求全把你拖走了。”
李观渔道:“知机子不是委曲求全的人。”
江梦秋道:“不错,知机子不在乎名誉被毁,他却很重视你的友谊,这件事如果公开了出来,你一定会跟他绝交,他宁可接受世人的唾骂,却不愿失去你的友谊,所以才为你们隐瞒了下来,究其动机,他不是为自己,还可以原谅的,何况十年之前,其曲在他,十年之后,曲在黄山,惊虹剑客既然答应毁了婚约就不该再上门生事,更不该把那女子拐走,而黄山掌门,也不该包庇门人如此非为。”
方梅影道:“那个女子既是因为受了知机子的陷害才毁婚卖身,惊虹剑客的行为也就值得原谅了。”
江梦秋道:“不错,如果惊虹剑客调查明白出事的真相再这样做,的确是对的,但惊虹剑客根本不知内情,他完全是为报夺妻之恨而去的,所以才不可原谅了。而黄山掌门人之包庇门人,也是为了私怨的,因为他在年轻时,曾与李观渔同争一女而失败,积怨在心,惊虹剑客从李观渔家里夺走一个女人,他认为是出了一口气,所以才罔顾事理,曲予包庇,我爷爷处事行侠,一向是但问存心不论是非,所以对他们双方曲直,都是凭存心而论……”方梅影点头道:“江爷爷以仁著称于世,到底不是偶然的,他立心处事,以仁为经,以理为纬,绝不偏倚哪一方,无怪他排解纠纷时,无人不服。”
李观渔冷笑道:“江河远既然答应了知机子不泄漏此事,为什么会告诉你呢?”
江梦秋道:“我爷爷把他半生行事,都记载了下来,给我作为以后立身行事的参考,但他老人家从不涉及隐私,这件事他只说出内情,却没有提到一个名字,因为你自己提了出来,才触及我的记忆,否则我根本不知道是你们宇内双绝的事。”
方梅影一笑道:“李老兄,江爷爷把这件事瞒了十六年,可见绝无揭人隐私之意,要不是你自己掏了出来,江老弟也不会说的,因为以前他根本不认识宇内双绝是什么人,因此你对仁翁,应该感激才是。”
李观渔沉思片刻才道:“知机子耿耿于怀,非除之而甘心,我对仁翁虽然也有点芥蒂,却没有那么深的,我恨他多管闲事,把那个女的带走了不还给我。”
方梅影笑道:“你的心性我爷爷了解得很清楚,你最受不了的事就是你的女人背叛你,那个女的如果跟你回去,你会饶了她吗?”
李观渔道:“笑话,老夫杀人虽多,却从不杀女人,老夫年轻时,曾有惜花主人之号,岂会量窄如此呢。”
方梅影道:“纵然你不会虐待她,但她既然背了你与人私奔,再被你抓回去,心情也是极为痛苦的,她情愿落发为尼也不肯再嫁,可知她的心已如死灰,你把她弄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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