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多少得像个样子,该请那些客人,你也斟酌一下。”
“后天根本不是我的生日,我也没有要请的客人。”
“但有些人你还是得请一下的,像刑部侍郎皇甫光、锦衣卫指挥使卢凌风等,他们来了有个好处,可以使场面不太僵,不会正面冲突。”
“凭我的面子请得动他们吗?”
“我相信没问题,我会着人去打点的,但礼貌上你最好自己备份帖子。还有,那天一切的招呼事宜,还是交给孙老九去办。
你可千万别托范总管,这老小子我老觉得他有问题,别看他外号叫大米饭,可一点都不好吃。”
碧瑶忍住笑道:“好了!我知道了,还有什么交代的。”
南宫少秋道:“有!后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我有几个朋友会来,可别让人看了觉得太寒碜!”
最后这一句嘱咐实在多余!
碧瑶本来最不爱打扮的,她从来也没想到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,但现在听来,却十分甜蜜,也不以为这是侮辱了。
有两天时间准备,虽不充份却也够了。
南宫少秋却像个没头的苍蝇,到处乱飞,一下子不见了,一下于又出现,谁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。
终于到了约定的时分!
梨香院整个歇了业,几个粉头儿都出堂差来招呼客人了。
汪振大一黑就来了。
他果然是单身一个人,穿了套便衣,倒有点团团富家翁的样子。
南宫少秋也到得很早,还是到处乱转。
南宫素秋以她特异的化装术,变成厂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人,易名苏秋,跟慕容刚称兄道弟。
她的班底仍是胡风和白含沙、邬射影,全部易钗为弁,一派男人味道,每个人还装了胡子,看不出女儿本色了。
胡美珍和席容容在梨香院落了籍,生意还挺不赖。
她们今天是被拉来帮忙的,不算主人,也不算客人,有她们一席座位,但她们仍得穿梭似的忙着。
碧瑶知道她们是南宫少秋带来的,也是南宫少秋推介入籍八大胡同的,知道她们或是南宫将军遣来暗助侄儿的班底人员,倒是对她们很客气。
真正的客人只有两位,那就是卢凌风和皇甫光。
两人的官都不小,但在这儿似乎神气不起来。
申末西初,大概是光景了。
忠顺王带了一批人,浩浩荡荡地两桌,有二十几个,一进门就拉开大嗓门叫道:“汪老,来迟,来迟,恕罪,恕罪!”
汪振也假客气地道:“那里!那里!小女贱辰,有劳王爷光降,幸何如之!”
忠顺王哈哈大笑道:“汪老客气了,如此盛典,本爵若是不来,岂不被人讥为失礼了!
来人,看礼。”
从人抬进一个锦盒,里面是一对水晶如意,一尊赤金铸成的寿星,总有十多斤重。
这出手也称豪华了。
碧瑶只有道谢道:“王爷的赏赐太丰盛了,妾身愧不敢当。”
忠顺王笑道:“姑娘客气,本爵能有机会在姑娘之前略献殷勤,是本爵的荣幸,平时惟恐巴结不上呢!”
南宫少秋过来见了礼。
忠顺王握住他的手笑道:“贤侄,你请皇甫大人来关说时,我就一直在等你,哪知道你竟是哄我的。”
南宫少秋笑道:“小侄本来是想请王爷多加提拔的,可是不巧,一来就跟王爷的属下闹得不愉快。
而且后来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一些小冲突,小侄想勉强挤过来,势必会使王爷为难,刚好汪老伯这儿也缺人。”
忠顺王道:“其实那都是小事,只有两点我争不过汪老。第一是我这儿没有一个统领缺,第二是我没有一个漂亮的干女儿。
因此,争人这方面,我只有放弃了。不过我还是替你高兴,平地一跃而为厂卫统领,也只有在汪老这儿才能有这种机会。”
言下充满了傲意,意思是说汪振手下无人,才会让他这个毛头小伙子担上了大梁!
汪振听不下去了,立刻道:“本来我是瞧在南宫老哥的份上,才加以借重的。那知这小子还真不错,一来就办了几样漂亮事儿,对付了几个棘手人物。
王爷,东西两厂虽说并立,但以前却是咱家太沾光,难办的事儿全由东厂偏劳了,只捞些轻松活儿干干。现在有了这小子,也可以替东厂分劳了。”
忠顺王强忍住一口气,大声笑道:“哪里,哪里,汪老有了个好臂助,今后可要大出锋头了。”
在相互大笑中,偕步入坐。
主位上设了六席,这边是汪振和忠顺王分庭抗礼,下首则是南宫少秋和那个叫金载时的东厂统领,客位上坐了皇甫光和卢凌风。
慕容刚和南宫素秋领了胡风等人坐一桌。
而忠顺王带来的人却坐了两桌。
碧瑶和小红没有固定的席次,她们要到处招呼。
菜开始端上来,好戏也接着开锣了。
酒过三巡,例行的客套话也说过了。
旁边席上站起一个汉子道:“碧姑娘,现在你的身分也摆明了,原来竟是汪公公的干女儿,在八大胡同只是游戏风尘。这也没什么,可是敝友的两条性命,岂非送得太冤枉。”
碧瑶笑了一笑道:“请教这位老爷贵姓大名。”
那汉子道:“鄙人楚江秋,白面钟馗楚江秋,一向在西北活动,两年前才进人东厂当差。”
“但不知贵友又是哪两位?”
“碧姑娘这是明知故问了,他就是在这儿被重伤成残废的那两个……”
碧瑶不待他说完就笑着道:“原来是那两位呀,他们可没死,只是成残废而已!”
“一个江湖人四肢俱残,等于是生不如死,何况他们已于昨天伤重不治而死!”
慕容刚站起来道:“人是我打伤的,问碧姑娘没用,我打伤他们虽重,却都不是要命的地方,应不至于死,必定是你们这些做朋友的没尽心去延医治疗。”
楚江秋怒道:“他们是自己忧愤交加,无意于世,拒绝就医而死的!”
“这不就结了,他们是自己求死,怪不了谁!”
“尊驾倒是说得轻松,但又是谁使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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