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恨天怔住了,半晌无语,刘素客连忙道:“莫先生,此子狡口利舌,你千万不要受他的阎蔽!”
金蒲孤冷冷地道:“刘素客,现在为止,我并没有为我的行为作过一点辩白,你那阎蔽二字是怎么安上去的产”
刘素客脸上微红道:“可是你极力在利用莫先生的友情,冀图得到他的原谅!”
金蒲孤大笑道:“友爱之情岂可加之利用二字,若是有了这种存心,已是最不可原谅之事!”
莫恨天一叹道:“兄弟!你不要说了,大哥太重视你的友情,所以才对你责之过深!”
金蒲孤一笑道:“这才是一个做兄长的态度,这么说来,即使兄弟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,你也不会见怪了?”
莫恨天摇摇头道:“不!假如你做错了,我就有责任教训你,匡扶你改过,为所犯的错事设法弥补!”
金蒲孤微微一笑道:“谢谢大哥!”
刘素客却怒道:“我女儿的清白该如何弥补?”
莫恨天道:“刘先生,看来我这个兄弟尚未侵犯到令媛的清白,情形并没有严重到你所说的程度!”
刘素客怒声道:“这是什么话?我的女儿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子,为一个陌生的男子搂抱求欢!这还不够严重?”
莫恨天道: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令媛天姿国色,人间无双,我这小兄弟情不自禁也是难怪!”
金蒲孤连忙摆手道:“大哥!我不同意你的话!”
莫恨天怔然道:“兄弟!为兄的已经在替你求情了,你可不能再令我失望,男子汉大丈夫,行事当勇于认过!”
一金蒲孤朗声道:“我无过可认!”
刘素客怒道:“你对我女儿所作的一切行为又怎么说?”
金蒲孤微笑道:“你的女儿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子,而我所见到的是一个思春的少妇,这是怎么说呢?”
说着用手一指瑟缩在屋角的刘星英,她虽然在低头垂泪,然而头上云鬓蓬松,高譬如螺,分明是少妇的装束。
刘素客不禁一怔。
金蒲孤大笑道:“智者千虑,必有一失,你怎么在这种地方留下了一个大破绽呢?”
孟石生连忙插上一句道:“这不足为奇,刘先生已经将她许配敝人为妻,几天前刚涓吉成礼,她自然不能再作少女的打扮!
金蒲孤微微一笑道:“有这回事吗?”
刘素客迫不得已地点点头,金蒲孤连忙道:“这就是更妙了,刘先生既已坦腹东床,何以还把令媛说成一个冰清玉洁的处子呢!孟石生就更奇怪了,你新婚的妻子被人侮辱了,你自己却满不在乎!”
孟石生大叫道:“谁说我不在乎?”
金蒲孤沉声道:“你若是在乎,应该自己来找我拼命才对,何以叫老丈人出来跟我纠缠不清呢?”
孟石生也为之语塞了,默然片刻,刘素客才道:“石生自然不会放过你的,只是有我这个长辈在,他不敢失礼僭越,让我来作主而已!”
金蒲孤微笑道:“你招到这样一个守礼的东床快婿,的确是值得恭喜的事,不过你们的礼仪也未免太周到了,女儿出了嫁,做丈夫的不管,还是让老丈人出头管事,已经是天下奇闻,一个知书守礼的女婿,居然还称泰山大人为先生,更不知是哪一位先贤立下的规矩?”
这时在旁边保持缄默的陈金城开口了,哈哈一笑道:“石生!刘先生,你们两个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物,怎么今天会做出这种可笑的笨事,越描越黑,越拉越远,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把事情揭开来说吧2”
莫恨天也道:“刘先生,我也觉得你的话有太多的矛盾之处了,你告诉我说金蒲孤是个淫徒,这话说了没多久,又有人来报讯说金蒲孤对令媛强行非礼,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巧了一点吧?”
刘素客一怔,片刻才道:“不错!我起先向莫先生说明他是个淫徒,莫先生不肯相信,刚好这时金蒲孤来了,我才叫人将他引到小女的房中!”
莫恨天道:“为什么呢?”
刘素客道:“为了证实我的话!”
莫恨天道:“那么刘先生是料定他会有这种行为了产刘素客无可奈何地点头道:“以敝人对金蒲孤风流成性的了解来说,这是想所必然的事!”
莫恨天叹了一声道:“刘先生的用心似乎太苦了一点,为了证明这点事,居然拿令媛的清白不当回事!”
刘素客脸色一红道:“为使莫先生多了解一点,敝人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!”
莫恨天道:“刘先生若是想给我一个真正的了解,就不该故意那么多的预谋,让他在自然中表露本性,岂非更易取信,现在这一来,即使我这位小兄弟真做了些什么对不起人的事,也是先生的安排了!”
刘素客连忙道:“莫先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?”
莫恨天道:“令媛明明是处子之身,却偏要装成诱人的少妇打扮,再加上这一身衣裳,便是铁石人也不免动心,更何况令媛如此仙姿,我这个小兄弟若是不上当,那才是令人难以相信呢!”
刘素客怔了一怔,接着叫道:“莫先生对他似乎过分偏袒了,一个练过高深武功的人,难道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么?”
莫恨天笑道:“他没有侵犯令媛,定力已经不错了!”
孟石生叫道:“我们来得早了一点,刘小姐的衣服都被他脱了下来,若是再迟一步……”
墙角的刘星英突然站了起来道:“衣服是我自已脱的!”
刘素客一怔道:“胡说,我明明听见有人报告说,是他在动手解你的衣衫,我才认为一切都不成问题了!”
刘星英脸色一变道:“您派人在暗中监视我?”
刘素客似乎发觉自己说漏了,可是已经收不回来了,只得点点头道:“星儿,我必须了解情况的进行!”
刘星英咬着牙痛苦地叫道:“爹!我答应您来进行这项丧尽廉耻的安排,已经是万分无奈了,而您居然派人窥伺我的行动,让人目击我的丑态!您真把女儿当作禽兽了!”
刘素客一沉脸色道:“我派的是梅姨,那有什么关系!”
刘星英大叫道:“不管您派的是谁,都是不应该的举措,您试替我想想,我是一个女孩子,我的身体怎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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