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没那么严重,等伤口一脱落了痂,字迹就会看不见了,就是不能喝酒,一杯酒下肚,字迹重现,这是我制人的一贯手法,他们都知道的,以前我惩治一些恶徒,也是用这个手法的,这样一来,他们就会老老实实,回到师门也不敢说了!而且这也是帮他们脱离天杀门的唯一办法,脸上有了这个暗记,天杀门主再也不会用到他们了,他们也不敢再回到天杀门了。”
玉妙容道:“你废了他们的武功,他们还能当杀手吗?”
铁铮笑笑道:“那只是吓吓他们的,我只封了他们的气穴,一个月后,穴道自开,又恢复正常了,那时脸上的疤也结口落痂了,这些人只是一步走错,年纪轻轻,一身武功练成不易,我又何忍毁了他们一生呢?”
玉妙容不禁轻叹道:“铁大哥,看你杀人时,谁都会以为你心狠手辣,没想到你也很仁慈的!”
铁铮淡淡地道:“我只杀该杀的人,只做该做的事,并不是做给人看,也不是为了讨好谁!”
玉妙容不禁默然了,跟着铁铮的后面,慢慢地走着,也不知道路的远近,更不知道上那儿去!
足足走了有五六个时辰,天色已黑,他们才在一个镇里歇下,玉妙容才问道:“铁大哥,这是什么地方?”
铁铮道:“保定府,我们又走回头了!”
玉妙容道:“要上那儿去呢?”
“不知道,这要让焦世庆来决定的,看情形他是回京师去,我是由马儿凭著气息跟踪的,绝对错不了!”
“那么他也歇在这儿吗?”
“不知道,但到了这儿,不必再靠马儿了,我另外有找到他的方法,你先歇一下,我出去一趟就回来!”
他要了两间上房,自顾又出去了,足足过了两个更次,才回到客栈里,却听得玉妙容在屋子里呻吟著,连忙敲门进去,看见玉妙容和衣躺在床上,脸色绯红,目光如雾,口中不住呻吟,用手一摸额上,却热得烫手。
这一下使铁铮大为吃惊,连忙捧起她的身子,连连地叫了几声,玉妙容才哼出两个字:
“水!水!”
铁铮知道发烧的人一定会渴的,连忙出去要了一盅热茶,让她喝了下去,又绞了一把冷手巾,搭在她的额上。
玉妙容才渐渐有了知觉,无力地道:“铁大哥,你回来了,我大概是病了,一进门就躺下了!”
铁铮摸摸她的衣服,竟是一件单薄的夹衣,不禁叹道:“你穿得这么少,怎么会不生病呢?”
玉妙容道:“我那件狐皮披风在大王庄打斗丢了,后来被热火一烤,出了一身汗,到外面又经冷风一吹,在马上我就冻得发抖,可是又不敢跟你说!”
铁铮叹道:“你真傻,身子不舒服就该说,这怎么能拖的,你怎么又不敢跟我说呢!”
玉妙容幽怨地道:“我怕你又会说我娇生惯养吃不了苦!”
铁铮轻叹不语。
玉妙容又道:“从早上到现在,一口水没下肚,风里吹、雪里滚、水里烤,我知道闯江湖的人拿这些当家常便饭,但一块生铁要久练才能成钢,铁大哥,你得给我时间慢慢磨,不能一下子就指望我是块精铁。”
铁铮歉然地道:“妙容!对不起,是我的错,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,因此我实在没有照顾别人的习惯!”
玉妙容微弱地一笑,她终于听见这个铁汉说出一句比较带感情的话了,虽然他只是浅浅的一句道歉,但出自铁铮之口,那已经很够了,同以柔声道:“铁大哥,我还是口渴得厉害,请你再倒杯茶给我好不好!”
铁铮果然又倒了一杯茶,喂着她喝下去,玉妙容吁了口气道:“谢谢你,我舒服多了,刚才我喉咙里直冒火!”
铁铮笑道:“如果你一进屋子,就喝几口热茶,驱驱风寒,一定会好得多,最好能熬碗热姜汤喝下去!”
玉妙容道:“我是吩咐了,可是伙计端进来,放在桌上,我已经没力气起来喝了!”
铁铮看见桌上果然有一碗姜汤,但已经凉透了,不禁叹道:“你没力气,可以叫店里的人端给你。”
玉妙容道:“叫那个一身油腻的脏男人来喂我喝,我宁可死了也不要!我虽然不想做什么千金小姐,到底是个女孩子……我知道这又会招你好笑,但我没法子!”
铁铮果然笑了,但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笑,站起来,把火盆里的炭又拨旺了一点,然后出去拿了一个瓦罐进来笑道:“你只是受了点风寒,又挨了饿,我要了一罐小米粥,炖热了喝下去,盖上被子睡一觉就会好的!”
玉妙容把头点点,然后低声道:“铁大哥,能不能够麻烦你去烧一桶热水来,我要洗个澡!”
铁铮道:“开玩笑,你还能洗澡!”
玉妙容道:“我非洗不可,因为我……”
她红着脸,不说下去了!
铁铮见她的衣服还是贴在身上,半湿半干,叹了一口气道:“好吧,我去弄,你的衣服是非换不可,这样子穿着病会加重的!”
他到了外面,没多久就提了一桶热水进来道:“妙容!我看你还是躺著,我绞了热手巾,给你在被窝里抹一抹算了,你的身子太弱,不能洗澡的!”
玉妙容道:“不!我一定要洗,现在我已好得多了!”
铁铮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:“我在门口等着!”
玉妙容娇羞地点点头,铁铮替她带上了门,就在门口站著,听里面玉妙容狰扎着起了床,又听见一阵水响,接着却是咕咚一声,好像是人摔倒的声音!连忙推门进去,只见玉妙容倒在水桶边,裤衣褪到脚面上,露出两条雪白的腿,却有一片殷红染在大腿上,这一惊非同小可,连忙把她抱了起来,送回床上,立刻打开马包找药。
玉妙容却在床上哼道:“铁大哥,我不要紧!”
挣扎着又要坐起,铁铮按住她道:“别动,你真是的,受了伤也不说一声,还硬撑著!
伤在那里!”
玉妙容将头藏在被子里,低声道:“不是受伤,是我们女孩子免不了的麻烦事,你别管,我歇一下自己再来弄!”
铁铮吁了一口气道:“我说怎么会病得这么快呢,在这两天是最不能受风寒的时候,你还是躺着吧!”
他把药瓶放了下来,把火盆又移近了一点,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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