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泉下犹觉秋风冷 尽是人间不平声第(2/9)页
刚才动手的情形您看见了,并不是我的剑法不如他,只是他的剑相当怪异!下次动手的时候,我会注意到的……”
白铁恨终于放下了拳头,轻轻地一叹道:“好吧!我答应你!只是这小畜生相当阴险,你要是吃了他的亏,可不要怪我!”
关山月坦然-笑道:“小侄知道!绝不会怪您老人家的!”
刘幼夫手挺长剑,等待着再与关山月一搏!
谁知关山月微微一笑道:“你已经受了伤,我现在即使胜了你也没有意思,还是等你把伤养好了,我们再正正经经地比一场!”
刘幼夫一言不发,转身就走,才跨出四五步人已显出摇摇不支状。
月华夫人想抢过去扶他,可是他竟悍然地用剑一拦道:“不要你碰我!”
月华夫人一怔,道:“幼夫,你,……你连娘都不认了……”
刘幼夫张口喷了一口鲜血,大声叫道:“等你死了之后,我会到你坟上磕个头,报答你生我之德,只要你活着一天,我再也不要看到你。”
月华夫人热泪盈眶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刘幼夫又努力地镇住上冲的气血,点点首叫道:“飞觞!来扶我下山去!”
满脸愁容的飞觞走过来,轻轻地扶住他的一条手臂道:“公子!您要下山去?”
刘幼夫哼了一声道:“当然是下山了,这地方难道还能待下去?”
月华夫人急忙叫道:“幼夫!你怎么说出这种话?”
刘幼夫冷笑道:“这里原来是你与万新月的秘密香巢,我姓刘的凭什么再留下……”
月华夫人气得失声痛哭起来,飞觞却扶着刘幼夫,一步步地向山下走去,连头都不回一下……
等他们走出很远后,月华夫人忍不住又想去追他回来!
琴挑却温和地阻止她道:“夫人!你还是让他走吧!他不愿意留在山上,并不是真正为了跟您决裂!”
月华夫人-怔道:“那是为了什么呢?”
琴挑轻叹一声道:“为了张姑娘!”
月华夫人身子一震,回头望了望关山月,黯然摇头叹道:“唉!孩子!为什么你偏偏就是关山月呢……”
关山月是明白的,但是他无法说什么。
倒是白铁恨十分高兴地道:“夫儿你心心念念的孩子终于找到了,失去一个儿了,得到一个儿子,对你并无什么损失呀!而且这个儿子比那一个强得多了……”
月华夫人挥泪长叹道:“驼翁!你不会明白的,在一个母亲的心中,儿女是无法替换的……”
白铁恨一瞪眼道:“这么说来,你是不承认这个孩子了……”
月华夫人连忙摇手道:“不,驼翁,你弄错了,”接着又是一叹道:“对于阔别多年的孩子归来,我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高兴,可是,我也不愿意失去幼夫,因为他也是我亲生的骨肉,可怜天下父母心,他们绝不会嫌儿女多的……”
白铁恨怔了一怔,才伸手摸摸被削断的短须道:“老夫的确不懂,幸好我是孤家寡人-
个,用不着操这份心,我们还是进去吧,看看刘逸夫留下的信上说些什么?”
月华夫人凄然垂泪,仿佛连脚都抬不动了,她依然凝视着山下。
飞觞与刘幼夫早已不见影子了。怅然良久她才搭着关山月的肩膀,慢慢地回到厅中。
刘幼夫掷在地上的绸帛仍在原处,质地微微泛黄,可见已保存了很久!
大家都望着那里,却没有人去捡起来!
白铁恨急着想知道内容,却又不好意思去拿,只得命令关山月,道:“贤侄!你去看看!”
关山月见月华夫人点头示可,遂弯腰拾起绸帛,想交给月华夫人。
月华夫人凄苦叹道:“我不想看,你把它念出来吧!”
琴挑与侍书司棋入画等人立刻准备退出回避。
月华夫人摇摇头道:“当年的事你们都知道了,留下听听也没有关系!”
那五人急忙止住脚步,可见他们心中也很想知道那封遗书的内容!
关山月慢慢地抖开绸帛,轻轻地念道:“书逾幼儿知悉:
余即将就死矣!余之死因虽为受人所创,实则郁愤难平也!
往事言之,徒增凄楚,汝可询之飞觞,彼知之颇详,且对余忠心耿耿,当尽可告儿而不致有所隐讳……现仅抒余心之所恨!
余所恨有三:万新月固为祸首,白铁恨帮凶难恕,然其均为外人,谅情度理,报不宜过烈,杀之可耳!
最难堪者,即为汝母,余受创卧床,彼念念不忘者,却为他人,遂致余愤急交攻,而告不治,然余本爱彼之心,且不欲汝逆伦弑母,可依余言以报之!
汝母与万新月另生一子,长汝两岁,汝母念之颇切,可于杀死万新月后,擒之于汝母之前,剖其心而碎其尸,此举可贻汝母终身之痛,余恨消矣!
余游海外,曾得剑术秘册,归来未遑勤练而度生,遂密封藏之,交飞觞保存,当十五岁时,根骨已凝,可于无人处秘加虔修,计十年可望有成,斯时始可作雪恨之举,功力未成前,切忌轻举妄动,盖万白二人武功非凡,小不忍则反为所害,则余雪恨无日,泉下亦不饶汝,切记!切记!
再者伤余之人,剑道极精,汝艺成之日,可往访之,为余雪一剑之仇,斯人为一相貌极丑之老妇,可用赤霞教三阳神功以克之……”
关山月念完之后,大家都默然无语。
月华夫人微微一叹道:“想不到刘逸夫会恨我如此之深,临死之前,还安排了这一着……”
白铁恨也愕然地道:“难怪那小子刚才能连挡我破玉拳两招,原来刘逸夫还秘密地留下了武功,他今年二十四岁,差一年才能艺成,那个时候恐怕我老驼子还要败在他手里呢!”
月华夫人仍是呆呆地道:“他一直是跟在我身边的,直到十五岁那年,他忽然要求独自一人居住在折桂峰顶上去,我以为孩子大了,不愿意再跟我亲近了,谁知他竟背着我去偷练武功……”
入画这时才插口道:“是的,那地方连我们也不准去,只有飞觞一人可以上去,他们一定是在那儿秘密地练功夫……”
月华夫人摇摇头道:“你错了!飞觞并没有练,只有幼夫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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