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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里江山一孤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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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一腔离愁万斛恨第(2/10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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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的,你假若不那样做,就不够资格作为明驼传人”

    关山月脸色深沉道:“很好!你计算得很准!可是你忘了一件事,我方才讲过了,你曾经打过我一掌,我告诉你要正大光明地打回来,虽然我的生命只剩下半个时辰了,然而我在死前,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这件事”

    孔文通哈哈大笑道:“小子!你想得太美了,即便是独孤明不死,他也无法在半个时辰内胜得了我,而你最多只能支持一刻工夫,再过一会,落魂露的药性发作,你只有躺在地上等死,那时,你恐怕还会要求我早点结束你的生命,免得你在痛苦中挣扎煎熬呢┅┅┅”

    关山月神色平静,缓缓地举起手道:“事情不会完全如你想象中那么容易,你准备吧!

    我要出手了!”

    孔文通毫不在意地坦然而立,关山月一掌推向他的胸口,孔文通等到掌锋贴身,才挥臂向他的手上切去!

    关山月凛然不惧,掌势不变,孔文通一招落实,却像击在一枝铁棒上,反将自己的手掌弹开了,然后他的胸前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。

    这一下劲力十足,砰然急响中,孔文通的身子像石块般的飞了起来,一直撞向丈余外的寿堂上,将案上所供的寿烛瓜果等都打翻在地上。

    大家都愕然地围过去,孔文纪尤为着急,扶起了孔文通,但见他的胸前一掌深陷,入肉寸许,连心脏都击得粉碎。

    关山月收回充满血污的手对着奄奄一息的孔文通朗声大笑道:“你再也想不到会有这种结果吧!”

    孔文通的口中鲜血直喷,两只眼睛鼓得像铜铃一般,可是他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,只是急促地呼气┅┅┅张云竹也发出一声大笑道:“孔文通!你真了不起,居然能认出九转桃的来历,可是你想不到我在桃汁之中,另加了一味安息兰根,那只是一种补药,丝毫不含毒性,味道与桃汁完全一样,所以你不曾发觉,然而安息兰根却可以使你的功力暂时消失,令你无法挡受关贤侄的一击,在落魂露上你占先一着,可是在斗智上,你却落后了一步,黄泉路上,我们还有机会重新较量一番!”

    孔文通大吼一声,口中血如泉喷,双腿一蹬,立时气绝!

    孔文纪眼中冒出火花,放下兄长的尸体要过来拼命!关山月将单掌一摆厉声道:“你敢动一下,我立刻就要你好看,落魂露的药性要一刻以后才发作,在一刻的时间内,我取你的性命易如反掌!”

    孔文纪想起刚才只交手一招就被震伤一臂,果然不敢轻动。

    张云竹立刻对关山月道┅“关贤侄!你赶快把该交代的话交代清楚!我们的时间不多了!”

    关山月点点头,回身对终南掌门吕无畏道:“吕前辈!在下本想将一些话公告于天下武林同道,现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,幸好在下已经先作好准备,将所说的话,都预留于这封柬缄中,同时也将黄河秋星沙的解方抄录在内,一应之事,多多拜托您了!”

    吕无畏才接过他由怀中掏出的柬帖,关山月与张云伯父女已排开众人,匆匆地步出天棚,疾行而去!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落魂谷成了名符其实的落魂了,孔文通的六十寿诞也成了他的忌日,生死同辰,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事!

    吕无畏打开了关山月所留的柬帖,当众朗诵:

    “明驼第二代令主关山月谨告于天下武林同道之前:

    先师昔年遍访尊处,取得各门派信物符令后,潜隐大漠,深悔骄衿,然见各位挟技自满,固步自封,此举兼含有激励之意,尚祈诸君垂谅!

    三年前塞上之会,山月受先师遗命,印证诸君所学,败固不足论,即小胜一筹,亦有将信符璧还之意,怎奈事出非常,山月未俟终场,即为狡计所乘,仓猝而去,未及将先师之意转告,深以为咎!

    山月自悉必死,幸遇天山医隐张云竹前辈搭救,得保残生,本拟早日往访诸君,一申前意,然辗转探知落魂谷孔家专研用毒之道,有图霸天下之意,乃静候其变。

    黄河秋星沙天下至毒,山月恐今后武林同道有不慎受其挟制者,乃求张前辈将解方公示,庶几遏其凶焰!

    山月深知孔氏除毒之外,武功造诣亦颇不凡,为恐不测,特预书之以为备,孔氏兄弟不足惧,孔文通有一女,刻投一武林异人门下习技,此异人之能,尤在先师之上,然为一特殊誓言之约,不得出世,此为山月辗转探得者,详情犹不可知,然恐该女学成后,落魂谷凶焰助长,武林永无宁日矣,故预为告之,盼诸君深戒”

    当他念完之后,天棚中静悄悄的,孔文纪抬着孔文通到后面去了,连一些附和落魂谷的人士,也跟着到了后面,因此对于关山月留字上所提的事,没有人能加以证实是否真确,不过大家都深信那绝对假不了!

    于是一个个默默离开落魂谷时,大家都怀着新的恐惧※※※

    夜色苍茫中,有三条人影急奔着,其实那只能算是两条人影,因为关山月已经昏迷了,背负在张云竹的身上,张菁菁边行边埋怨父亲道:“爸爸!您也是的!干吗要卖弄那些花样呢!可把关大哥害苦了,假若他真个死去了,您叫我怎生对得起他!”

    张云竹轻轻一叹道:“我怎么知道他会来这手呢!只怪他性子太急了,我假若没有适当的安排,怎么会傻得去喝那杯毒酒,谁知他”

    张菁菁以带哭的声音道:“关大哥是一片侠心,他怕我受害┅┅┅爸爸,那毒酒真的无药可救吗?”

    张云竹摇头道:“这我可不清楚,要等我回家里,把胃里的软胶囊取出来,再把那药酒重新化验一下,才可以分晓!”

    张菁菁顿足道:“他能支持到那么久吗?”

    张云竹苦笑道:“姑奶奶!奶怎么对我越来越不信任了,我那冰麝全命散的效能奶该清楚的,别说是中了毒,就是他死得只剩一口气,也能叫他支持个四五十天!”

    张菁菁的眼泪都流下来了,哭着道:“以后呢!要是您治不了,他也还是一倏死路!”

    张云竹叹道:“那可是没有法子的事,反正他这条命是我们救的,要是不遇见我们,他早在三年前就死在沙漠了!”

    张菁菁哭道:“那不同,那时他的生死与我们没有关系,现在他是为我而死的┅┅┅这都怪您,要是您不卖弄聪明,怎会惹出这些事,或者您早把那软胶囊也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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