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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湘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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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八 章第(8/9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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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张玉朗,而张玉朗却想了半天,才算明白她一半的话。

    丁婉卿在楼下接住了谭意哥道:“丫头,我听见你跟玉朗在拌嘴,所以我没上去,这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娘,怎么不好了呢?”

    丁婉卿道:“他要你不事酬酢,杜门谢客,是关心你的,嫉妒你跟别人在一起,因为他爱你,才会嫉妒,你实在不该对他那样子的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却凝重地道:“娘,我不是对他怎么样,而是在振拔他。”

    “振拔他,他不是很好吗?年轻,多情多义,才华又高,风趣英俊,更难得为人正直,有一身好武艺,家中还有田产生计,这样的一个男人,几乎是十全十美了,你对他还有不满意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苦笑道:“我对他倒没什么,他对自己可太满意了,正因为太自满,所以他才处处刚愎自用,独断独行,这样子下去,已经很危险了,若是我再对他假以辞色,使他沉缅在温柔乡里,那他就更完了,说不定这一辈子,也就此消沉掉了。”

    丁婉卿道:“你还要他怎么样?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不怎么样,我要他堂堂正正地做人,规规矩矩地谋个出身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要他去做官?”

    “做不做官没关系,但是一定要做事,可不是做那些好行小勇,只见小义的事。”

    丁婉卿道:“他也没有闲着呀,他家中的茶庄,不是一直都在照管着的吗?”

    谭意哥笑道:“那种事是祖上所遗的旧业,虽不可废,但也不是非他不可,只要有个妥当的人,一样可以管得很好,而他的才华、能力,都可以做更好、更重要的事,而且他也应该自创一番事业,才不虚此生,不辜负上天生就他这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才说到这里,旁边闪出个人来,兜头一揖道:“意娘,多谢你这番金玉良言,算是把我惊醒了,如非你这一席话,我一直还沾沾自喜,以为自己很了不起,迷迷糊糊的过日子呢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张玉朗去而复返,倒把谭意哥吓了一大跳道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我忘了带钱,我要去找的这几个朋友,都是苦哈哈,很可能要我请他们吃顿酒的,他们身上经常连一钱银子都挖不出来,但是他们一过手,却是几千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这是些什么怪人呢?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是跟我师兄一样的游侠,身怀绝技,却隐身市井,暗行侠义!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身浴盗泉而点滴不饮,这倒是很值得尊敬的人,那天让我也认识一下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好的,但是要等我先去跟他们说了,他们的脾气很古怪,我准备找到他们,把妙贞观的事交给他们代办,自己上京去了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你是否因为听了我的话而不高兴?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那怎么会呢?我感激都来不及,只遗憾你不早点跟我说,而且你应该当面跟我说的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我怕太伤你的尊严,准备再观察你两天,如果你仍然沉迷不悟,我是准备给你一番针砭!”

    张玉朗肃容道:“谢谢你!意娘,这次我上京去,虽然如你所说的,只是继承祖业,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,但是我会把店中的两个老夥计带去,让他们熟习一下门路,以后好接替我,我自己则空出时间来,做我自己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你打算做什么呢?”

    张玉朗想了一下道:“现在我还不能决定,但一定是正正经经、规规矩矩的事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拿了几块碎银子给了他,道:“好!我希望你能在行前就想好了,告诉我一声,让我也准备着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要准备?”

    “是的,我总得配你呀,如果你要打鱼,我就得学补网捞鱼,你要种田,我就学播种犁土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笑道:“难道我除了打鱼种田之外,就没有别的可干了?”

    “自然有,那就是好好读书,巴上一榜功名,不过你受不了拘束,不会去干的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笑道:“那可不一定,文官我不屑为,一枪一刀,在沙场博取宝名的武官,我还是能干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行吗?我听说长枪大刀的弓马武艺,跟你学的那些刀剑小巧功夫是两回子事儿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怎么会呢,武功就是武功,只不过刀剑乃是一人之勇,而兵法韬略为万人敌而已,我到京师去,先探采门路,然后再作决定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倒是很喜欢的把他送出门去了。

    这一天,可人小内虽有酒宴,却并不热闹,因为谭意哥是抱病来侍宴的,尽避她强打起精神来应酬,到底没多大兴致,所以散得很早。

    谭意哥其实没病,称病只是丁婉卿为她却酬的藉口,但是李大人一片好心,坚持要设宴在她们院中,而且说是为谭意哥冲喜,使她们不便拒绝。

    既然说有病,总得装成个样子,只要坐在一边,少说话就行了。平常每逢有应酬,谭意哥总是最热闹的一个,意气飞扬,妙语如珠,因为她口才好,腹中才华也广,任何话题都难不倒她,都能搭上腔。

    认识了张玉朗之后,她就有点懒得应酬了,所以不说话倒也正中下怀,偶而再皱两下眉头,就显得病态恹恹,这付神情别有一付柔媚之态,娇弱得教人心痛。

    因此与席的人很早都散了。

    谭意哥回到了楼上,卸去了,手托着腮,正在默默地想着心事,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掩住了她的眼睛,谭意哥连头都没回就道:“玉朗,你这是什么毛病,专门喜欢在背后偷偷地吓人!”

    丙然是张玉朗来了,他放开了手笑道:“奇怪了!我没开口,你怎么知道是我呢?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因为没有第二个人会做这种事,两个小丫头不敢,娘不会,数来数去只有你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那两个小丫头挺活泼淘气的,怎么被你管得如此拘束?”

    谭意哥一笑道:“玉朗,我问过她们将来的意愿,如果她们愿意在曲苦中讨日子过,我就找人教她们吹弹吟唱,教她们佻仅一点,如果她们愿意规规矩矩地择人而事,就应该学得庄重本份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笑道:“她们一定是选后者了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叹了口气:“不!她们的父母寄望甚殷,把她们视为摇钱树,就是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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