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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湘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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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四 章第(3/13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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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侮辱,张玉朗果真很高兴,微微有点激动地道:“意娘,我久闻你美慧之名,只憾无缘识荆,在山中猝然相遇,我不知道你是谁,一直到临走时才问知你的名字……”

    谭意哥低头不语,张玉朗道:“我在为你治病时,惊于你的美丽,也一直在猜测你的身份,我以为你总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,心中不无遗憾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遗憾?有什么可遗憾的?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你虽在昏迷中,美不减,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能够跟你多亲近一点,但你若是官宦千金,恐怕就不可能有再见之期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!不管是那一家的女儿,受了你那样的照顾后,也会对你表示一番感激之情的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我却不希望是那种感激,因为我那时是大盗的身份,也有很多不便,所以后来我问知你的姓名后,真有说不出来的高兴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神色一寒道:“高兴,张公子,一个青楼歌妓,风尘乐女的身份,使你有什么高兴的?”

    张玉朗一听,知道她误会了,连忙道:“意娘,你弄错我的意思了,我绝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,我高兴的第一点是可以不太费事的再来看你,凭心而言,假如你是个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,我以一个大盗的身份,能够公然地登门拜访吗?”

    这倒也是实情,张玉朗接着道:“而且我那样地去了,就算对方不去报官来抓我,很客气地招待我,我也不愿那样做,那似乎是挟恩求报去了,而我在救助你的时候,绝没有那个心思,也不会有那种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高兴的就为了能够很容易看到我?”

    张玉朗笑笑道:“当然还不止于此,我最高兴的是我以张玉期的身份出现时,可以得到你对胡天广的谅解。”

    “张公子,这话太玄了,我实在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话并不深,只是我没有说得完全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请公子说得详细一点吧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深思有顷,然后才道:“意娘!先师跟胡师兄的作为,只有在江湖人的心中,认作是侠行义举,在一般人的眼中,这还是不可原谅的行径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没有说话,张玉朗又继续说下去:“至于我以化身接替胡师兄的事,就更不容易取得人的谅解了,不过你却不同,你有着过人的智慧,也跟这些贵宦巨商,豪门大族有过接触,深知他们的金玉外表之内,深藏了多少的卑鄙与龌龊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忙道:“这倒不可一概而论,大部份的人都是规规矩短,正正经经的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笑道:“我并没有一篙子打落一船人,只是指那些巧取豪夺,食人而肥的家伙而言,他们长袖善舞,只手遮天,不知道做了多少陷人缺德的事,表面上却仍是一派道貌岸然,凛然不可侵犯之状,高高地居人之上,玩弄国法于股掌之间。”

    他起初还是在笑着说的,越说却越愤慨,声音也大了起来,谭意哥道:“张公子,你太愤世嫉俗了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,苦笑了一声,放低声音道:“我一想起这些,就感到热血沸腾,无以自己,胡师兄初找上我的时候,我是有点犹豫,可是当他把尚未完成的一份名单提出给我时,我一看居然有一半是我认识的,有些更是我平素颇为尊敬的!胡师兄调查很清楚,列举了他们种种不法的情形,我再去查证了一下,竟都是真的,这个发现使我异常吃惊,对这些大人先生们的看法,有了完全不同的改变,所以我才接受了这个任务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张公子,我同意你的看法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高兴地道:“我知道你会谅解的,因为你对这些人的嘴脸与真相都很了解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会了解呢,那些做坏事的人,不会把坏事说给我听的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笑道:“从令义母丁大姑娘开始,就是长沙市上的智囊,很多事都是在你们那所可人小里商量出来的,这一点我早清楚了,绝不会弄错的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来商量一些生意上的事,或是些不易解的纠纷,听听我娘的意思,事诚有之,现在也还有人登门讨取意见的,只是那绝无不法的情事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那当然,他们在你们面前,提出来的总是另一套的说法与理由,掩饰了他们真正的目的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不禁为之一震,张玉朗道:“而且你们母女见识虽广,却只是囿在一个圈子里,并不了解事实的真相,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好了,西城的杨大年你总知道吧?”

    “知道!这个人跟我娘很熟,常来商谈一些事情的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笑道:“有一次,他曾经为他家的祖茔被占请求追还,屡告都不准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有这回事,刚好太守新换,我娘知道那位太守喜爱古玩,叫他投其所好。

    送了两块秦玉给那位太守,官司果然打赢了,这件事有什么不妥?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来,实际上却非如此,那块地根本不是他的祖茔,只因为有个方士看出邻近的一块地是藏龙穴,迁葬于此,必可繁荣子孙,所以他才把祖茔迁到那儿去,那一家的主人是个世居的种田人,坚持不肯转让,为此缠讼多年,已经弄得元气大伤,幸好还能保全了祖产,结果被那位新任太守一判,竟然毫无条件地把那块地断给了杨家,把那个农户一气而卒!”

    谭意哥惊道:“有这种事?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我打听得很清楚,但是因为那一家只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孙子,虽然满怀怨愤,却又不敢再去申告了。”

    谭意哥道:“为什么不敢?这种事理直气壮,大可以告到底的。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打官司要钱的,那家农户守看祖上几亩薄田,本来还可以自给自足,打了几场辟司下来,已经把家中一些积蓄用干净,再要打官司,连最后一点养命的田地都将不保了,却使能够官司得直,把失地要回来,孙儿难道就守着那块巴掌大的田死去?”

    谭意哥不禁默然,良久后才知道:“我娘岂不成了帮凶了?”

    张玉朗道:“丁大姑不明究竟,只听他说已经落葬的祖茔因为地权纠纷要被迫迁葬,所以才替他出了个主意,倒是怪不得,说起来那个杨大年也没有太多的劣迹,只是仗看他有钱,硬是用手段把那块地给占了来,为了几丈见方的一块地,用掉的钱也几乎百倍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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