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的话,那她的造诣已到反噗归真,深藏不露的境界了。”
边城道;”可以这么说,但我觉得她的修为还不如杜兄,间或有什么使她激动的事,她目中仍是精光难掩,不像杜兄以新月剑游侠江湖几年,竟然没有认出杜兄是一代剑圣柳寒月的传人!老人家是真的仙游了?”
“是的.兄弟追随恩师杖履十五年,亲自为他老人家送的终,自从收了小弟后,老人家已经绝足江湖了,而且一直郁郁寡欢,可以说是受忧愁而死的。”
边城十分感慨地道:“在下比杜兄还早几年见到柳前辈,对他老人家的俊逸丰仪与松风水月胸襟,十分孺慕,遗憾的是家师太固执,太倔强,否则这一对神仙剑侣,不知会有多美满,其实是两位老人家都不执着,不肯低一下头。”
杜云青道:“边兄,你我虽为初会,但由于师门渊源与彼此的神交心仪,兄弟说句交浅言深的话,这不能怪恩师的,他老人家已经算是让步了。为了白老前辈,他退出了复明义师,放弃了与朝廷敌对的立场,已经招致了同僚友辈许多辞淬与不齿,为了身分与立场,他的确不能再投身官府,做出卖自己同胞的勾当。”
边城道:“这个自然,但我不是为家师辩护,家师的牺牲又何尝不大,她老人家为了柳老前辈,辞去了血滴子统领的职务,等于也是放弃了自己的职责。”
杜云青笑笑道:“白前辈虽然辞却了血滴子统领。可是她并没有放弃职责,寒星门下蓄士近百,勤修百艺,仍然是为朝迁作储备人才的训练。”
边城道:“这是没办法的事,家师身为满族的亲贵,她的亲族在正蓝旗中职司将领者很多,如果她老人家完全不管了,整个家族都会失势于当朝,各有各的苦衷。”
两人默然片刻,杜云青道:“老一辈的事,我们不必置评,还是谈我们自己吧。”
边城道:“柳老前辈有什么遗命给杜兄呢?”
杜云青道:“没有别的,只有一个要求,就是不准许我以寒月剑法入仕朝廷,但也不得参于复明组织,只准以江湖人身份,尽侠义之本分,前者为尽本分,后者为酬令师。”
边城道:“那就好了.家师有命令,不管做什么事,都不得与寒月传人为敌,因此只要是本门中人,杜兄可以不必担心,即使杜兄要他们的命,他们也不会反抗的。”
杜云有一笑道:“那我们是不会成为仇敌了。”
边城笑道:“杜兄可以仇我,我却不会仇杜兄。”
两人相对现,良久无语。半天后,杜云青道:“一流宗该是朝廷密探的延伸了。”
边城道:“可能是的,先帝以血滴子尽屠异己,但目从家师辞职后,血滴子已无形星散,一流宗可能是新立的组织,作法也比较高明了,完全以江湖姿态出现,在暗中瓦解义师,寒星门只是以客卿身份参予,不受指挥,所以知道得不多,不过主其事的人,能为尤在家师之上,杜兄要小心一点。如果杜兄想深入了解,不妨在芙蓉郡主身上试试看.o”
杜云青道:“边兄认为她一定与一流宗有关。”
边城道:“我只是在旁敲侧击,如果一流宗与官府无关,家师不会把寒星门投入,如果一流宗是朝廷密探的化身,则芙蓉郡主的父亲寿亲王是皇上的亲手足,而且掌握着侍卫营,芙蓉郡主怎会没关系呢?”
杜云青呆了一乐道:“真是如此,我倒后悔留下了,因为我已经跟一流宗作上了对,以后反而不好见面了。”
边城一笑道:“她能在杜兄穷途潦倒时青眼独加,可见她对杜兄的印象很好,如果杜兄能感之以情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杜云青脸色微变。边城又道:“杜兄,我说这话并无侮辱之意,鉴于家师与白前辈的例子,我觉得武林中的很多怨恨仇结,甚至于滔天巨波,每起由于男女之情,而有许多美满情侣,每因一念之差而成情海之急偶,是皆为莫大之憾事也。如果杜兄与郡主能因情好而却武林中一场大杀劫,化暴为祥和,这不但是武之佳话,也是一场莫大的功德。”
他说得很诚恳,杜云青的脸色稍霁,轻轻一叹道:“边兄对我的期许太高了,杜某乃一介寒士,落魄江湖,跟人家的身份相比,真是天壤之别。”
边城笑道:“杜兄这话可不像是个男儿所说的了,以杜兄的胸襟怀抱,眼睛里何尝有富贵二字,别说她只是一个格格郡主,就算她是一国之女王,杜兄难道会放在心中而自认不如吗?”
杜云青苦笑道:“是事实,我妄自尊大有什么用?”
边城道:“杜兄是怕她会看不起你,那杜兄就看错人了。清华郡主姿傲群芳,才华盖世,但她却是最谦和的,也是最看不起富贵利禄的人,许多王孙贵胃登门求匹,她都一口回绝了。”
“人家有资格骄傲。”
“这倒不是好命,是她瞧不起那些公子哥儿,她的父亲寿亲王也是同样的想法,公开地向人表示过,内城里没有清华的匹配,关于她的终身听其自择,不论家世,但求人能堪为其匹。”
“皇族不婚平民,这是大清朝律,更何况是汉人呢!”
“这是指男方而言的,贝子阿哥,不得娶汉女为妻;但郡主、格格下嫁汉人平民营,已有先例,何况这条律的限制也并不很严,触犯了并没有多大的罪,最多是取消爵封而已,以清华郡主的人品,她也不会在乎这些的。”
杜云青道:“这只是阁下一厢情愿的想法。”
边城道:“不然,我看得出来,她从没对人如此客气过,何况留赠之翡翠玉锁价值连城,是圣上在寿亲王五十大寿时御赐奇珍,她居然肯慨然相赠,足见她对杜兄之器重。””赠镯之时,她只知道我是个落魄的寒士。”
边城笑道:“或许她那时还不知道杜兄是天下第一奇士,却已看出杜兄的不凡,假如她真的只是以此作为杜兄登云之资,至少在馈赠之后,再去看看杜兄是否已如她所期的开始奋发了,可是她半年未曾前往。”
杜云青道:“也许她已经忘记这件事了。”
边城一笑道:“社兄,一对玉镯,一朵珠花,虽然在她说来不算什么,但毕竟是得自上赐的东西,会送给一个陌生人后,漠不关心地忘了,假如她真是这样一个人,那不是慷慨清高,而是怪诞了。”
杜云青也觉得自己的理由很牵强,顿了一顿道
-->>(第2/4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备用站:www.lrxs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