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我们没理他的碴,逮到机会就动手,才把他们给制住了,否则中了他的计,两下子分开了那就惨了。」
一丈青笑道:「所以我一进来就宰了苏老大,我知道这家伙最阴险,一肚子坏水。」
夏志昌道:「大姐,你已经知道了。」
「嗯!是的,说来也是运气妙,苏老大留下的两个人,恰好是我的心腹,你们走后,我现身一打招呼,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一切,我赶快就追了上来,不过我也是白担心了,你们已经控制了大局。」
「他们告诉你说是老铁去告密的?」
「是的,好在那时只有他一个人,苏洛为了贪功,没通知别人,就带着那几个人下来了,到了吊车那边,听见我们在底下谈话,他才觉得不对劲,可是也来不及去找人了,只有告诉手下不要躁急行事,由他来看情形酌情应付。」
吴长胜一叹道:「这家伙可真够阴的,居然装得若无其事,连我老头子都骗过了。」
哈吉泰一笑道:「却没有骗过我,我始终觉得他有问题,因为他太好说话了,一味的委屈求全,这使我想起我们大漠上一句谚语当你的敌人对你微笑的时候,他必然有一把刀在暗中对着你其次,是他对夏兄弟的态度。」
吴长胜道:「他对少爷没什么特别的态度呀,甚至于没有看他一眼,倒是我们另外的人,他都很注意。」
「这就是特别之处,我们一群中,只有夏兄弟跟我是青年男子,我们都该特别受到注意才是,可是那些人居然都不去看他,彷佛没这个人似的,使我想到其中必然有诈,所以我才要抢先发动。」
吴长胜一叹道:「是的!小王爷,还是你行,老头子毕竟是老了,十多年埋头边荒,把江湖上应变的那一套全忘了,假如不是幸好有你们,只靠着我来照顾少爷,恐怕在半路上就被人家放平了。」
哈吉泰笑道:「老爷子别客气了,你是宝刀未老,深藏不露,这一路上您不现形迹,最险恶的关头都是仗您的力量渡过的,像那天晚上,暗袭积石崖,要不是您的神枪在暗中镇压,刘铁狮的那些枪手就没这么轻松被消灭,我跟夏兄弟锋芒太露,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戒心,却没有人注意您,这才是您的成功处。」
吴长胜道:「那有什么用呢,结果还是在马回回那儿泄了底。」
哈吉泰忽地一惊道:「糟了,我们忘了马云海这家伙了,他要是跑了来一说,我们的行藏就泄露了。」
一丈青微笑道:「没关系,我已经吩咐我的那两个人了,要他们留心着,如果老马来了,就在吊车那儿把他的嘴封住。」
「他会上吊车那儿去吗?」
「他非上那儿不可,别的地方把守的人都不认识他,既不会信他的话,也不会放他通行的,他要来,一定得经由吊车,来了就没他开口的了。」
哈吉泰道:「青姑娘,你那两个弟兄靠得住吗?」
「靠得住的,他们都欠我一次大人情,死心塌地的跟定了我,本来他们已经调到鹰王府去了,所以我没想到他们,那知道他们这次居然被夏维光带了出来。」
「他们既是你的心腹,苏洛怎么会带着他们的呢?」
一丈青笑道:「那要归功于你哈小王爷了,你在天香楼里一阵狠打狠杀,使得他们的人手折损了很多,临时不够调配了,他只好从新来的人员中补充了,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不知道我也倒戈了,他以为我是夏维光的心腹,我的人应该也没问题的。」
夏志昌轻轻一叹道:「天心渺渺,却无微不至,人是不能做坏事的,夏维光自以为他已能掌握全局了,他的布置也是万无一失了,那知道仍是留下了一个大缺口。」
哈吉泰道:「兄弟!这只是他顾虑未及,与上天没有什么关系的。」
夏志昌道:「不!有关系的,老师父说过一些因果报应的问题,他是个很有道德的高僧,并不教人迷信,他所说的因果之报,不在死后未来而在生前,杀人者,人杀之,害人者,自己也难逃为人所害。」
「那是上天所使然吗?」
「是的!天心无所不在,用许多巧妙的安排,假手于人,对为恶者施以报应,他反对一饮一啄,都是前生注定,-坚信种什么因,结什么果的道理,鼓励人们行善祛恶,自求多福。」
吴长胜道:「大喇嘛一代高人,他的高深佛理我也不懂,但他把少爷教养成今天这个样子,我是衷心感激。」
夏志昌道:「那倒不必了,老师父说他之成全我,是他的责任,叫我不必感激他。以前我不懂,现在我才明白了。临走的时候,他对我拜了一拜,倒过来向我道谢,我感到奇怪,他不作解释,只说日后自知。」
连哈吉泰都不解了道:「兄弟!你知道了吗?」
「我想我多少有点明白了。」
「那倒是说来给我们听听。」
「他是青海喇嘛教民的活佛爷,他的责任自然是使那些教民们生活幸福、安定,所以他把我教养成人,要我成为一个好的王公,在我接掌鹰王府后,我治下的人民能有幸福,他就算尽到责任了。他拜我一拜,不要我谢他,反过来谢我,也是为了这个。」
吴长胜道:「照这么说来,他就该多出点力,帮你顺顺利利的取回王位,他若是存心帮忙,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呀,何必要你来冒生命的危险。」
夏志昌一笑道:「老爹!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,老师父也常说,自助人肋,老天虽佑善人,但也要人自己肯去做才行,天生万物来养人,但不是做成馅饼,从天上掉下来,上天把爱藏在土地,让勤勉的人去挖取出来,才能享受到上天的仁慈,他尽他教育的责任,使我有了应付艰难的能力,以后就该是我自己去奋斗了,那是我的责任,他无法代劳的。」
吴长胜终于一叹道:「圣人行事,毕竟不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所能了解的,以前我对他是很不了解,他对老王爷的事情不闻不问。」
夏志昌道:「他不是不闻不问,他把我教养成人,现在我才了解到夏维光势力之大,假如我不是寄养在塔拉尔宫,我想别的人都无法保护我的成长。」
「但是他至少还能多做一点。」
「老爹是说我父亲的死?」
「老王爷死于非命,他也应该追究。」
「金姆告诉我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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