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家伙做梦也没想到一丈青会有这么精纯的武功,更没想到她能下这种辣手,连一声都没有吭,人已摔出去倒下了。
另一个汉子本来是用枪比住哈吉泰等三个人的,因为是晚上,他看不清脸,只以为是一丈青带来的人,对方没下马,也没走近,他就不想过去了。
这边发生了变故,他不由一震,才把眼光移过来,忽地喉间一凉一痛,那是哈吉泰的袖箭出手,箭无虚发,立时了帐,而哈吉泰的身子像大鸟般的扑起,冲进了黑暗中,两声闷吭后,他又转回到马背上。
一丈青道:「都解决了?」
「是的!两个暗桩躲在路边的土坑里。」
吴长胜道:「这条路还是官道,他们居然禁止别人通行,这太岂有此理了。」
一丈青道:「他们不是别着民防自卫队的臂章吗?入夜以后,盘查行人是很平常的事,这些人的眼光很尖,来人是那个路子,他们一眼就看出来了,只要没问题的,他们自然会放行,然后通知前面的人注意就是了。」
「这要怎么通知法呢?」
一丈青指指放在地上的马灯以及一根长竹竿道:「很简单,把灯点上,用竹竿挑高,晃了几晃,在这夜间,几里外都能看见了。」
哈吉泰问道:「这样的路口还有几处。」
吴长胜想了想道:「还有五六里就到山下了,一共还有三处岔口,我想都设了防了。」
一丈青道:「那是一定的,据我所知,夏维光从天香楼那儿调过去的人,也只是守守外围,夏宫中的警卫,则是他贴身亲信担任的。」
孙小琴忍不住道:「他干吗要如此戒备森严的?」
一丈青道:「他有许多的秘密,更有不少见不得光的财路,分别交给不同的人掌理,他到夏宫的时候,就是来收银子、接洽事务、下达指示的,自然要秘密一点。」
哈吉泰道:「既是只有五六里路,恐怕我们就没有那么方便过去了,我先走一步。」
孙小琴道:「哈大哥!你一个人行吗?我跟你去。」
哈吉泰笑笑道:「以你的身手倒是个好帮手,只是你没练过轻功,跑得太慢了,我们要争取的是时间以及秘密,既声张不得又拖不得。」
「那我们也把马放慢一点。」
哈吉泰道:「不!你们不但要快跑,而且还要使马蹄声特别响亮清脆,老远就能听见。把对方吸引出来,我才方便找到他们,方才这两个家伙如果不是他们在坑洞里吸烟卷儿,有烟味随风飘过来,我还无法发现呢!」
他又像头狸猫般的消失了。吴长胜干咳了一声道:「这小伙子实在是块好材料,身手俐落,头脑清,鬼点子多,这些都还不算什么,最难得的是能当机立断,心肠够狠,比我们强多了,当年我跟老范……」
一丈青道:「吴大叔你跟我义父当年也不是什么吃斋的菩萨,我听有些年纪大的人说起来,当年到青海来闯天下的黑道人物,毁在你们手中的太多了。」
吴长胜道:「这我们倒不是好杀,只有对些十恶不赦之徒才不加留情,可是流窜到这儿的黑道人物,却又全是那路货,在内地杀人劫色,到了这儿不但不加悔改,反而变本加厉,我们不得不痛加杀戮……」
一丈青道:「本来嘛,这儿一切都比不上内地,稍微有点办法的人都不肯来的,只有那些恶性重大的家伙,在内地犯案累累,被人逼得无法容身了,才躲到这儿来的,他们以为边陲地方、容易混日子,也没什么高人,那知道偏偏有一对煞星在等着他们。」
臭长胜笑了一声道:「他们若是存了那个心,那可真昏了头,珠玛大喇嘛和老王爷是顶尖的两位高手,名闻天下,四海无敌,那里有他们横行的。」
「可是他们一位是王爷,一位是佛门高人,不大会管事的,倒是你跟我义父,才是他们真正的-星了。」
「唉!我们还是不够狠心,否则也就不会让夏维光得逞了,他初始一来到,我们就看出他不会安份的,那时就下手把他除去就好了。」
「是不是因为他是老王爷的弟弟呢?」
「倒也不尽然,老王爷对任何人都是抱著仁慈为怀,并不限于对自己的兄弟,夏维光在内地时,劣迹昭彰,我们应该想到他不是个肯改过的人,只是来避避风头的,而且也别有用心。可是这家伙实在会做作,又懂得笼络人,我们虽然慢慢发觉他暗藏祸心,就是不忍心对他下狠着,当时要有一个像哈吉泰那样的人就好了。」
孙小琴道:「哈大哥的出手到底太狠了,刚才眨眨眼之间就是三条人命,他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。」
一丈青却道:「对恶人就该如此,刚才我也劈了一个,我毫不后悔,因为我知道这批家伙个个都是满手血腥,早就该死了,这几年我在暗中也收拾了几个。」
孙小琴道:「你杀过夏维光的手下?」
「是的,他们实在太可恶了。有一回,我的天香楼里收进来两个小女孩子,才十二岁,那是她们的父母太穷,出于无奈,才来做粗活的,不到一个月,两个女孩子突然失了踪,我找到地牢里,发现已经断了气,是被三个家伙在酒后诱进去,活活糟蹋死的。」
孙小琴不禁怒道:「这简直该杀。」
「是的!我向许武交涉,许武只摔了他们每个人两个嘴巴,罚他们每人一百两银子,赔给那两个女孩子的父母,我实在气不过,终于给我找到机会,悄悄的用根绳子套上他们的脖于,分别吊死在三棵树上。」
「杀得好,他们不知道是你下的手吗?」
「不知道,因为没人晓得我会武功,值夜的人隐约看见有个女人的影子在花园里晃过,第二天发现这三个家伙上了吊。还以为是鬼魂索命,吵了好几天,但从此却老实了,至少没人敢再欺负女孩子了。」
吴长胜一叹道:「贼性难改,盗性难移,我想来实在惭愧,不该一避二十年,听任这些奸小横行的。」
「那也不能怪您,您跟义父都为了一个更远大的目标,为了保护夏少爷。」
「你义父还培植出了一个你,多少还尽了点除暴安良的责任,我呢!白白地株守二十年。」
「您终于把夏少爷给巴望成人了。」
「其实他根本用不着我保护,在塔拉尔宫中,有珠玛大喇嘛保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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