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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第(1/6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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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志昌看过水浒传,固然知道武大郎这个人,却不知道这句损人的俏皮话,他的语言是在塔拉尔宫中跟那些喇嘛们学的,出家人的口中,自然也听不到那些言不及义的谈吐。

    一丈青究竟在风尘中混久了,多少染上些邪气,说出那句话,她就后侮了,因为她一直想留给夏志昌一个好印象的,幸好夏志昌听不懂,她连忙岔开来道:「我是说你怎么会养这种恶鸟的?」

    「它们没有什么不好呀,是我在山上的树洞里掏回来的,而且它们的眼力尖锐,我后来就在晚上跟它们比眼力,满山去找野鼠,瞧谁抓得多,谁捉到就是谁的,起初老是它们胜,后来它们却一次都赢不了我。」

    「你也真是的,跟它们比捉老鼠,你不怕闲得无聊了吗?」

    「不,这是一种练眼力的特殊方法,野鼠是珠玛老师父叫别人捉了来的,到了晚上,他再到山野间去,在远处放出来,让我们空手去捉回来,除了眼力之外,还要练轻功和速度,那两头夜枭长成以后,飞行很快,要胜过它们实在不容易。」

    「你的武功就是这么练成的?」

    「是的,老师父督促我练功夫,可说是煞费苦心。他怕我练那些单调而持久的武功时缺少耐心,所以用各种方法来提起我的兴趣。」

   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情与怀念,使得一丈青很感动,顿了一顿道:「大家盼你将近十几二十年,每个人都在用不同的方法献出自己,总算把你给盼来了。夏少爷,你可千万不能使人失望。」

    夏志昌一怔道:「这我知道,可是大姊,我怎么会使人失望呢?」

    「你不会最好,我只是提醒你一声。」

    「你最好说得明白一点,我怎样才是使人失望呢?」

    「每个人都期望你能接下老王爷的传统,接下鹰王府。你若是做不到,就是使大家失望了。」

    「假如这是我的责任,我一定做到的。」

    「这就好,你要记住这是你的责任,绝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而放弃。」

    「有什么原因会使我放弃呢?」

    夏志昌知道她的话中一定有所指,因而小心的试探着,但是一丈青很谨慎,不再说下去。

    她只是避重就轻地道:「八王府盟主,在别人眼中,是一种无比的权势与财富,但是你却似乎看得很淡,不当一回事,所以我才提醒你一声。那不但是一种权利,也是一项责任,不仅是你一个人的责任,也是很多人的责任,不容你轻易放弃的。」

    夏志昌道:「我知道了。」

    一丈青忙道:「我们下去吧!这下面有十几丈深呢,你可不能再抢先了,跟着我下去吧!」

    她又找出另一根垂下的绳子,双手握紧了,缓缓的向下溜去,夏志昌这次倒是很乖,跟着她滑到了崖底,那全是奔湍的急流,却幸好有一块巨石,横亘在靠岸处,急流到这儿回转旁流,巨石后面才有一个小小的平静的水面,漂着一只皮筏。

    那是西北西南边境常见的一种水上交通工具,用羊皮缝成一个个的袋子,吹足了气,再用绳子捆住,连成一片,用以渡过急流,有些较为讲究的,则用羊皮缝成独木舟形,中间一段是空的,以坚木为支架,两头则仍然是以充气的皮袋为浮力。

    船有底,人可以坐在舟中操桨,一丈青坐来的就是这样的一只皮舟。

    水面反映朦胧的天光,仅约略可见物而已,夏志昌却看得清清楚楚,笑笑说道:「这玩意很有意思。」

    说着就要跳上去,一丈青忙叫道:「你不会操舟,别乱动,等我来吧!」

    两个人都上了船,挤在一起并排坐着,因为船上只有这一点可容身之处,一丈青双手操着一根木桨,把船推入急流中,却无法维持平衡了,船在急流中不住地打横旋转,而且摇摇晃晃,差一点就翻了下去。

    因为这是一种单人的皮舟,挤下两个人,浮力是够的,但是单桨操舟,重量不平衡,用力也不对劲。

    夏志昌含笑把桨拿了起来,不过才拨弄了几下,船已像箭般的,在急流中直直的急行而去。

    一丈青有点不好意思,但又十分钦佩地道:「你会操舟,刚才怎么不说呢?」

    「操舟我是学过的,只是没弄过像这种船,所以我不敢说,可是后来一看,那跟一般的木船没有什么两样。」

    「你从什么地方看出跟木船一样的?」

    「看你所犯的错误以及船进行的状况。」

    「我犯的错误?」

    「是的,你大概只会在平静的小河里划划小船,根本就没经过这种激流。」

    「谁说的,我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,不是好好的?现在因为多了一个人,不好使力。」

    「大姐,这都不是理由,别说是多一个人了,你看过那些渡船上的船夫,满满一船的人,在滚滚的江水中,照样走得很好,这完全是巧妙的运用,强辩也没用的。」

    一丈青只有不作声了,她倾慕地看着身边这位壮健朴实的少年,心中涌起一阵莫可名状的情意。

    顿了一顿,她才问道:「夏少爷,那位孙小琴姑娘是你在路上认识的?」

    「是的,她肯弃邪归正,放弃了大青岭上的堂口,是个很了不起的姑娘。」

    「看样子你们的感情很深呀,那些人把她抓去了问你的下落,她咬紧了牙不开口,连刀子放在她的脖子上都没开口。」

    「她没受伤吧?」

    「没有,你们的感情是不是很深呢?」

    她还在追问着,夏志昌道:「我们相识没有多久,相处的时间也短,这感情又怎么深得起来。」

    「可是她拚命也不肯吐露你的下落,你对她也是十分关切呀!」

    夏志昌一笑道:「我们这一路上出死入生多次了,大家都已是生死患难中建立的交情,这是人与人之间的道义之交,生死与共,宁死不负,这是常见的事,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都能如此,何况我们已经相处了一阵子呢,这是义气,却不是感情。」

    「我却不以为然,我看得很多,男人之间,也许会有那种义气,女人却没有过,女人不会讲义气的,只有在两种情形下例外。」

    「哦!那两种呢?」

    「一种是为了她所爱的人,她可以不顾一切,另一种是为她所爱的东西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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