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仍然贯注真力插下去,斜里人影一闪,却是夏志昌插了进来,而且还把双掌迎了上来。
哈吉泰十指猛收,却像是握住了两团海绵,软软的、——的,虽无抗力却有弹性,把他的劲力都化开了!
夏志昌把手臂一抬,哈吉泰的双脚落地,两个人的手掌还是握着,哈吉泰忙松开手,运动了一下手指,发现都很正常,这才吁了口气,可是他看见夏志昌的双手也没有受伤的样子,神色不禁一变!
他并不愿意伤害夏志昌,但是夏志昌轻而易举的化开了他的杀着,却令他难过。
因为这是他引以为傲、自夸尘世无敌的劲功,现在却在夏志昌的手下栽了个跟头。
脸色一沉道:「夏志昌,你这是什么意思?」
夏志昌笑道:「没什么意思,只是请你饶过他一命,如此一个鼠辈,值得你用那种绝顶的功夫去对付吗?」
哈吉泰冷冷的道:「绝顶功夫,却被你轻描淡写的化解了,你这位塔拉尔宫的高徒岂非更为高明了!」
夏志昌道:「那倒不是,老实说你若不是开口说话。我还不敢伸手接下来的,这种至刚之气,的确是天下无敌,但是你开口回了我的话,气势已泄,连一半的威力都没有了,我才能挡下来!」
这一说也有道理,哈吉泰却无从体验,以前他攻击敌人使用这一招时,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,而且指下也没有一个人逃过去,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确实。
但至少,他的心里好过一点,而且还有一件事使他的火气更消了下去。
经夏志昌一挡,范老二算是死里逃生,已经跑出了十几丈去,忽然砰砰两声。
那是枪声,而且是长枪的声音,接着是奔逃中的范老二向前一扑,倒地滚了两滚就不动了。
那两枪是对着他开的,要了他的命。
夏志昌与哈吉泰愕然回顾,但见孙小琴举着取自范老二的那支长枪,正站在路中央,微微发怔。
哈吉泰哈哈一笑道:「干得好,阎王注定三更死,谁也留不到五更头。」
夏志昌走回去,走到孙小琴面前,目光中有着一丝怒色:「小琴,那家伙虽然可恶,但是你在开始时既然没杀他,又何苦在后来补上一枪呢?」
孙小琴低声道:「志昌,我没有杀他。」
「你没杀他?你手中的枪口还在冒烟呢!」
「是真的,我那一枪是朝天放的,这种枪我没用过,抓不住准头,你跟哈吉泰还在附近,我怎么敢随便乱开火呢,我朝天发枪,只是吓吓他,叫他逃得快一点,我看见你从哈吉泰的杀手下把他给救下来,又怎么会再补上一枪呢!」
夏志昌见她说得很诚恳,相信她说的是真话。
孙小琴却怕他不信,忙补充解释着:「是真的,我只发了一枪,弹壳还在槽里,没退出来」
她拉开枪机,跳出一枚弹壳,落在附近的地上,在路面上也只有那一枚弹壳。
路是灰色的泥沙,金黄色的弹壳在上面很明显,的确没有第二枚了,夏志昌道:「我听见了两声枪响。」
「不错,的确是有两声枪响,另外一声是来自我的身后,我没有瞧后面,不知道是谁。」
其实后面也没有别人了,只有吴长胜躲在车子上,他用的也是长枪,而且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。
夏志昌道:「是吴老爹了,他为了什么呢?」
「我不知道,你去问他好了!」
夏志昌无言地走向车子,吴长胜正困难地推开身前的掩蔽,爬下了车子,而且还埋怨道:「这些家伙真够叫人讨厌的,大清早,就来吵人家的觉。」
夏志昌压低了声音:「老爹,刚才是你开的枪吧?」
吴长胜笑了一笑道:「我是看见孙姑娘开了一枪,也跟着凑热闹,放一枪玩玩,年纪大了,眼睛不妙,距离又较远,那儿打得着呢!那家伙一定是孙姑娘放倒的!」
孙小琴的枪是朝天放的,绝不可能打中人,吴长胜虽不承认他打中了人,却又解释道:「不过那个叫范老二的家伙的确是放不得!」
夏志昌忙问道:「为什么呢?」
「这儿到西宁的路上,必然还会有人要你的命的,但都是为了十万两银子的赏金,十万两银子虽不是小数目,但是还不见得能把所有的人都买动来卖命,但是如果有人知道你身边还带着价值几十万的珠宝,那就很难说了,有些人能为了这些珠宝来找上你的。」
「杀了他就没人知道了吗?」
吴长胜笑笑道:「知道你身怀珠宝的人,最远的是铁狮刘球,这消息不会传过积石崖地界去。那个范老二该是最后的一个人了,我想消息不会传太远去。」
「铁狮刘球早一天就知道了,他那儿不会传出去吗?」
「不会,这种消息是秘密的,越少人知道越好,谁也不会乱传的,但是那个范老二跑了出来就不同了,他自己在这儿吃了大亏,跑过去一嚷嚷,满条路上将会塞满了要找你的人,所以绝不能放他逃走。」
夏志昌不禁一声长叹:「真没想到,我这袋子珠宝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!」
「可不是吗,我的少爷,人家讲究的是财不露白,你却把上百来万的珠宝随便就亮相,这不是引鬼上身吗?你的头上顶着十万两银子的悬赏,这已经够轰动了,那知道你小祖宗还嫌不够,要多招些麻烦来!」
夏志昌只有苦笑了,这时孙小琴也过来了,哈吉泰却不见了影子,夏志昌问道:「哈吉泰呢?」
「他到前面牵马去了,他说在青海虽然没什么好马,-这四个人都死了,马匹用不着了,放在路上流浪太可惜,他要牵了去!」
吴长胜笑道:「这小子,说起来还是个王子呢,却也干土匪的买卖,而且还死要面子,嘴上说得好听!」
孙小琴道:「天山雕在大漠上也是以抢劫为生,不过他那一族的人有三不抢不抢牧民、不抢良民、不抢商旅。所以称不得是黑道上的人。」
夏志昌道:「这三种人都不抢了,他还抢谁?」
「专抢那些干没本钱买卖的黑道人物!」
「那就是所谓的黑吃黑了!」
孙小琴笑道:「可以这么说,但他自己不承认,他不以为自己干的是黑道,他认为干的是除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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