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永猛笑笑道:“那是纯阳先生的意思,他怕我涉险而出了这个主意,我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,所以我才要凭真功夫破解这个剑阵。
“凡是天龙老儿所遗下的一切,我都要仗真功夫去破解它,纯阳兄不了解我的性情,替我做了许多不必要的部署,他是一番好意,我也不能说什么,可是我并不感激他,我现在的造诣已至天下无敌之境,所争的不再是一个表面上的第一,而是个表里合一的真正的天下第一人。”
张自新听了这番话,内心十分激动,他万没有想到杀死灵虚上人与涤凡神尼的竟是纯阳子的意思。
这个燕青的师父药师道人究竟是什么用心呢?
他既然是站在自己这边帮助大家推翻齐天教,暗中也尽了许多力,为什么又要出这种主意呢?
哈回回老成持重,站在张自新的身边,瞧他脸上的神色,差一点就要把纯阳子的身份拆穿了,连忙暗中扯他一把,低声道:“自新,你不要太激动,药师先生有他的苦心,这个剑阵绝不能奈何强永猛,而强永猛不死,天下永无宁日,为了达到一个更大的目的,必须要作小部分的牺牲……”
张自新道:“我看不出这牺牲有什么价值与必要。”
哈回回道:“再看下去你就会懂了,我相信药师先生要将剑阵转到这些年轻人手中,心里会有用意的。”
李铁恨也道:“五梅剑阵缺了崆峒那一环,根本就无法推展,药师兄其实看准了强永猛的心情,剑阵如果由老一辈的人来布局,强永猛一定不敢轻易身试,只有在年轻人手上,他为好胜心所激才敢如此托大,如在他这种托大的心理之下,才有机可乘。”
纯阳子在对面又开口了:“教祖,别忘了你还有对张自新的一阵,不能把真力消耗在这个剑阵上。”
强永猛哈哈大笑道:“纯阳兄放心好了,像这样耗下去,三天三夜也损不到我半分的真力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说着剑阵已演练到一百多招,变化已尽,他们只好从新再施为下去,强永猛试了几招,果然测出了虚实。
强永猛大笑道:“天龙老儿的剑阵也不过如此,我再让你们攻两招,第三招上,我就要破阵而出了。”
外围的五个人虽然都攻得满身是汗,却丝毫不敢停手。
强永猛果然顺利地架过两招,第三招上,他剑势一变,震开燕青与杨青青的两枝剑,劲势斜掠,杜月华与刘小莺的腕部中剑,兵器脱手,最后剑锋移向小沙丽。
如果沙丽照原来的计划出手,刚好难逃拦腰一斩,可是沙丽的剑势一变,位置也变了,居然转到他剑势所指相反的地方出手,强永猛一剑砍空,神情微愕,小沙丽的长剑急劈而至,一下子刺中了他的脐腹之处。
强永猛的内力煞是惊人,利剑触肤,如中败革,只刺破了他的衣袂,铮的一响,反而把沙丽的剑弹断了,沙丽的身子也倒撞出好几步。
沙丽抛开断剑道:“你败了。”
强永猛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,用手指着沙丽沉声说道:“你怎么变了剑势,后来那一招是谁教你的?”
小沙丽笑笑道:“不是你们教我的吗?”
纯阳子道:“教祖,最后那一式是崆峒的剑式,确实是我们教她的,教祖不是已经有破解之策吗?”
强永猛道:“可是我没想到她这时候使出来,因为先前她一直不用崆峒的剑式,我还以为她不会使用了。”
朱梅这才大笑道:“强永猛,我们不是说过了吗?先前的剑阵是我们杂凑的,因为少了崆峒那一环,剑阵根本就不全,谁知道你会帮忙把它给凑全了,而且只用了这一招,就胜了你,可见天龙犬侠的剑阵绝非你所能破。”
强永猛不禁哑口无言。
因为整个剑阵虽然走了一百多招,只有小沙丽所配合的最后一招,才是天龙大侠所遗的原谱,偏偏强永猛就在这一招上落了败,而且这招式是他教给小沙丽的,这等于是哑巴吃黄莲,有苦难言。
乐和道:“教祖不过是无心之失,算不了什么,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照天龙原谱操演,教祖定然不会落败。”
朱梅道:“你想试试看吗?”
强永猛道:“试就试,如果再落败了,我立刻自绝!”
朱梅一笑道:“好!不过这一次,我们也不让你有慢慢琢磨的机会了,要试就由我们五个老的配合进去。”
说着朝刘小莺与杜月华道:“你们暂退出,由我跟李大侠递补,哈兄请接替令嫒,张自新接替杨小姐,燕青兄仍守原位,我们再操演一下这个剑阵。”
强永猛又是一怔,如果剑阵由这几人合手,他的确不敢轻试。
乐和道:“教祖不必担心,他们五个人的功力虽然强了一点,但崆峒部分的剑式他们都不知道。”
哈回回笑道:“本来是不知道的,那要感谢你们的大方,认为已经能把握剑阵之秘,将小女送了来跟我们聚面,我已经把你们告诉小女的崆峒剑式,费了一夜工夫练熟了,所以现在我们三老二少,足可把剑阵配合得天衣无缝。”
乐和又道:“可是两种剑阵的虚实教祖都已知道了,只要小心应付,绝对还是有把握胜过他们的。”
强永猛一时难决,纯阳子到他耳边低语了两句,他立刻点头道:“我知道,不过乐和不至于如此的,他只是一时没想透其中的利害而已。”
乐和连忙道:“教祖,兄弟剖析错了不成?这两种剑式兄弟在旁边研究过了,无论哪一种都有缺点……”
纯阳子冷笑道:“剑阵共有两种,这两种都难不倒教祖,可是对方将两种剑式配合使用起来,教祖造诣再高,恐怕一时也难以尽知,乐兄要教祖出去试阵是何用心呢?”
乐和先是一怔,继而怒声道:“纯阳兄可是认为兄弟有意要使教祖受窘于人?”
纯阳子轻笑一声,沉沉地道:“这五个可不比刚才,如果挨上了一剑,又岂仅是受窘于人而已。”
乐和神色大愤说道:“纯阳兄,我们一向是合作无间,想不到你竟然会怀疑到我对教祖的居心……”
纯阳子淡淡地道:“兄弟并无此意,倒是乐兄自己应该扪心自问,一再要教祖出阵是什么意思?”
乐和道:“那是我看了这五个人是虚张声势,他们根本就没有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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