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那柄宝剑让本官送给了贝勒府,听说贝勒爷赏了一千两银子。”
张自新暗中激愤,知道白长庚将自己陷身入狱,一半是嫉妒自己的才能,主要还是想得到那柄剑,不过那柄宝剑在他手中并没有多大用处,倒是无须担心,然而这口气实在难消,他发誓将来一定要把那口剑收回来。
走了约莫一刻工夫,已经来到了东便门,门关了,守门的两个老兵在门楼里烤火取暖。
尤四对门上的人挺熟,上前招呼道:“边三叔,您老行个方便,把门给开一下。”
那老门兵佝着腰出来,打量一下道:“尤老四,你不在牢里当值,这么晚了,还出城干吗呀?”
尤四道:“我离开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了,现在在邱侯爷府里当差。”
老兵笑道:“好哇!你这小子飞上高枝儿了,得请我们喝两盅。”
尤四笑道:“一定、一定,改天我得了闲,打了酒上这儿来陪您,今儿行行方便,侯爷有要紧的事,派这位李爷上老家一趟,麻烦您开门。”
老兵道:“最近提督衙门查得紧,到了宵禁的时候,任何人都不得出入,不过既是侯爷府上的人,再加上你来打招呼,自然没问题。”
说着拿了钥匙,回身还对张自新笑道:“连夜赶出门,一定是相当紧要吧?”
张自新只得应付道:“我们只管送信,哪里知道是什么事呢!”
老兵点点头笑道:“是的,可是您走这趟远路,一定有相当的赏赐了,想年下发个小财倒真是好运气。”
张自新不明白他哕嗦的意思,尤四是个老办事的,怎会不清楚,连忙在袖口里掏出了一块碎银子递给了他笑道:“边三叔,李爷回来一定忘不了你的,这趟差使很秘密,侯爷才打发夜里走,您拿着喝茶,别对人说。”
老兵揣起银子,才笑嘻嘻地开了城门。
张自新这才明白那老兵的意思,伸手向马鞍里掏银子要还给尤四,口中道:“尤大哥,怎能要你破费呢?”
尤四推了他出门,口中道:“得了,爷,这点小意思算什么,往后还要您多照顾呢!”
到了门口,才低声道:“小的要您从这儿出门,就为的是门上认识,不会泄露消息,您多珍重吧!”
张自新上了马,奔了几步,回头看城门又关了,心中又是一阵茫然,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的人,从小就在京郊长大,一直把此地当做家乡,虽然家并不在城里,可是出了城,他觉得像是远离了家园。
呆立了良久,他才策马前行,这匹马很好,虽然比不上哈回回的大青马,更不如小沙丽的小红马,但也算是一匹良驹了,也许那是邱广超自己的坐骑,由此他对邱广超的古道热肠礼贤下士的恩情,又加深了一重感激。
走了一阵,约莫四五里,散落的几处人家,他怕马蹄声惊醒了别人的安眠,连忙勒住了马缓缓过去,忽然屋边的黑影里,窜出了四个人来,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他以为是白长庚派人来拦截他,连忙抽剑待敌,那个人却笑道:“老兄弟!果然是你,总算让我等着了。”
另一人也笑道:“张兄弟,你怎么穿了这身衣服,要不是看身材有点像,我真不敢相信是你呢!”
原来前一人是哈回回,后面的却是杨青青,乍见故人,虽然只有两天,他仿佛别离了已好久了。
张自新连忙跳了下来叫道:“哈大叔!杨大姐!你们怎么在这儿?”
哈回回笑道:“老弟!你出了事,只是差点没有把别人急死了,如果你不出来,我可是打算要劫狱了。”
杨青青道:“哈大叔已经把人全都召集齐了,还是华老爷子硬把他们给拦住了,说是一定有办法救你出来。”
哈回回笑道:“人出来就算了,否则我就来大闹一场,拼着落个造反的名义,也叫白长庚他们不得安宁,因为张老弟是我们回疆的勇士,受了他们的陷害,对整个回疆都是一桩严重的侮辱,事情闹大了,别说白长庚那批人倒霉,连顺贝勒跟他的老子隆亲王也吃不了兜着走,回疆的勇士,岂是如此好欺负的!”
张自新感激地道:“哈大叔!这可是使不得呀!为了我一个人的事,怎么能够来连累大家的呢!”
哈回回笑道:“没关系,我只是放出空气,他们就紧张了,邱广超虽然肯帮忙,但没有我们这一层顾忌,顺贝勒怎么肯如此善罢?”
张自新这才明白京兆尹所以答应偷天换日,原来还有哈回回他们的关系,否则真的闹起来他的脑袋第一个就得搬家。
张自新顿了一顿才道:“事情您全清楚了?”
哈回回道:“全清楚,我们问过那个姓尤的老婆子了,而且她还在我们的保护中,万一官方不买账,我们就把她提出来,证明对方的阴谋!”
张自新忙道:“不必了,能息事宁人会好,对了,哈大叔!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条路上的呢?”
哈回回笑道:“那是小沙丽的灵感,她预感你一定会走这条路,坚持要到此地来等你,果然预料中了!”
小沙丽从墙角里瑟瑟地出来,几天不见,她似乎憔悴多了,但此刻她含泪的脸上却浮着欢笑,大概是为了张自新的脱狱而兴奋。
张自新忘情地握住她的手道:“沙丽,听说我在醉梦中把你打伤了,我真该死,你的伤好了吗?”
小沙丽只是呵呵地叫着比手画脚,似乎有满肚子的话,却苦于说不出来。
杨青青道:“她的伤本来已经快好了,可是知道你被关进牢笼之后,心里一急,竟吐了两口血,牵动到旧伤,又严重起来!”
哈回回忙道:“老弟,不要紧了,你已经出来了,她的伤就会好了,只是须要好好休养一阵!”
说着又转向杨青青道:“杨小姐,我们还是上屋里去吧,在这里太惹人注意了!”
杨青青道:“没关系,我前后都已经观察过了,一个人都没有,到屋里难免要惊动别的人了,虽然我们不怕他们告密,但我们还是尽量小心一点的好,至少我们在外面,我们的谈话也自由点!”
哈回回笑道:“也许有人会缀着张老弟过来呢,长春剑派的人对我们盯得很紧,一步都不肯放松!”
张自新笑道:“那倒是不会的,我出狱的时候很秘密,有个叫尤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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