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滚,避开了两人的联击。
当她跳起来的时候,孙新和江水寒的两条胳膊连同手中的长剑都插在地上,跟身子脱离了。
宫间纪子手中又出现了那柄短剑,得意地左右抛弄着。
她抛刻向空,跟着扑向陈剑,由于大家都注意她的动作,没有注意那柄剑掉到何处。直到她滚身避剑的当儿,眼快的人才发现她就站在落剑的地方,拾剑出剑避剑在一眨眼间完成。
孙新与江水寒中的是毒剑,毒性发作太快,尸身碎然倒地,已经开始化水了,伏尸四具不过刹那间,而且显见一切都是她的预谋。
大家都怔住了,只有云天凤朝陈剑笑道:“这四人的死,应该由你负责。”
陈剑无言低下了头,心中内咎,假如他一剑杀了宫间纪子,假如他不把宫间纪子移开,让云天凤杀了她,这四人就不会死。
云天凤继续道:“对这种恶人,你有存妇人之仁,现在我看你如何向人交代。”
陈剑抬起头,脸色肃穆,挺剑向宫间纪子走去,倒是谢三变出声叫道:“陈大侠请留步。”
陈剑果然止步道:“谢世伯有何指教。”
谢三变长叹一声道:“小女之死,与大侠无忧,大侠以大局为重。”
宫间纪子冷笑道:“你倒是很原谅人。”
谢三变脸上由哀伤转为庄严,道:“我的两个女儿死在她们愚昧无知与心术不正之下,自不能怨人,假如她们有大侠一般的胸襟,便不会再攻击一个倒地的妇人。”
宫间纪子冷笑一声道:“笑话,我倒地是一种手段,并非失去战斗的能力。”
谢三变点头道:“不错,所以我说她们愚昧无知,她们应该看出这是你的诈术。”
说完又对云天凤道:“陈夫人,你别再怪陈大侠了,因为他的作为才是真正的豪杰胸襟,他那时的反应是一种义无反顾的直觉,小女若也有这胸襟,便不会冤枉送命,更不会累到两位世兄了……”
云天凤点头道:“谢大侠言之有理,但拙夫心中不可如此想。”
谢三变急道:“陈夫人,难道你看不出这是人家的阴谋吗?这夷婆杀小女,正是为激怒陈大侠先出手,予以可乘之机。”
云天凤泰然道:“妾身当然知道,而且拙夫也知道,可他心胸耿直,宁可自己被杀,也不愿别人为他而受害。”
谢三变道:“这是我自愿的,即使六大门派全死了,我们也希望陈大侠能守元不易,只要他一人不死,就证明中原武林的精神不屈。”
宫间纪子脸上微微变色冷笑道:“你们倒很团结。”
谢三变庄严造:“不错,陈大侠乃中原武林的精神象征,只要他不被你击败,就证明我们强过你。”
云天凤接着道:“换言之,拙夫若被你杀了,我们中原武林也没有一个人能逃避你的毒手,即使你的毒剑将我们杀剩最后一个人,拙夫也不会对你出手,他背负着这个武林的责任。”
陈剑终于明白云天凤激他出战的原因,实际是借这个机会,告诉大家此战的凶险,叫大家共同策动他沉住气,勿逞血气之勇,勿动妇人之仁。
这一刹那,竟把他难住了,他当然不能忍受宫间纪子伤害别人,可也不能忽视身上的责任,他的生命必须为整个武林命脉自重。
云天凤了解他心中的矛盾,沉脸正色道:“剑,你应该想通了,即使宫间纪子杀死我们全体,你也必须是最后一个人,而且你也必须在被动的情形下出手,同时我相信那时,你已有足够把握胜她。”
宫间纪子道:“你说得太容易了。”
云天凤道:“这是事实,你的剑术变化虽层出不穷,到那时也卖弄得差不多了……”
宫间纪子不让她说下去,厉声道:“这句话倒提醒了我,我再杀人时,一定要少泄底。”
云天凤哈哈一笑道:“那很难,有我和易前辈在,绝不允许你用同样的招式杀第二个人。”
宫间纪子望了她们一眼道:“你们能从我一剑中找出破绽吗?”
云天凤笑道:“假如你不信,可以用用过的招式试试看。”
宫间纪子将短剑一插道:“行,你们谁能再把我的剑击离原位看看。”
云天凤向易娇容道:“易前辈能容我先上吗?”
易娇容冷哼一声道:“你要试就试,何必问我。”
云天凤笑道:“虽然我知道前辈与我一样有把握,可是爽行不先长者,礼貌上我必须问一声。”
易娇容果然被激怒了道:“你存心让我先上,何必说得好听?”
云天凤一敛笑容道:“假如你真认为这样,我那声前辈真是白叫了,我也许无法胜过夷岛蛮妇,但决不会在这招上被宰了。”
易娇容大怒道:“难道我会被宰了?”
云天凤淡然道:“那是前辈自己说的。”
易娇容大步走出,一直冲向那柄短剑,宫间纪子站在剑后三尺的地方,反手冷笑,满脸不屑之状。
易娇容虽然争先出场,心中却颇惊疑,绕剑转了一圈,始终不知如何出手。云天凤含笑走了过去,易娇容大喝道:“你来干吗?”
云天凤笑道:“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前辈对付她的剑,我对付她的人。看她是否分身有术。”
易娇容大叫道:“不行,这样即使胜她也不光采。”
云天凤道:“她这种方法是对付南光那种人的,前辈接受这种挑战又有什么光荣呢?”
易娇容一怔点头道:“不错,老身拒绝这种方式,宫间纪子,你干脆拔出剑跟老妇一决胜负。”
云天凤肃容道:“前辈这种话才不失上国身份。”
说着伸出长剑,挑在短剑护柄上一拔,剑身飞起,向宫间纪子射去。宫间纪子接在手中。
易娇容已迫不及待刺出一剑,宫间纪子施身迎战,两下剑光轻触,叮然声中,身形迅速分开。
双方这一招都迅速无比,直到她们分开后,才看出胜负,易娇容肩头划破了一道小口,衣衫尽破,肩头肌肤也现出一条血痕。
宫间纪子手腕己断去一截衣袖,雪白的胞面上有一个交叉的剑疤。
云天凤大笑道:“易前辈两剑换一剑,胜得干净利落,不愧为剑道前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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