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彼此都觉对方有点不伦不类,一边是僧道妇俗混杂,一边是一看即觉有点扎眼。渐行渐近,双方相隔约三丈之遥,中年相士说话了,手中布招轻微一摇,目注涂海章
与焦鲁西道:
“二位清晨赶路必有急事,占一占出门吉凶谋事成败罢?”
此时,双方相距已近在数尺,徐焦二人亦未答言,仅心中想道:
“此人大清早起来即拦路相命,不是得了毛病,即是饿得没有饭吃……。”
思忖之间,已与来人擦肩而过。
随着,即为了智、志中二人,中年相上接着又开口道:“和尚!你捧个场罢!”
了智边行边答道:
“出家之人,已经跳出红尘,一切受佛爷慈悲。与这疑卜星相久已绝缘,施主!你就另访有缘之人吧!”
中年相上阴冷的一笑,道:
“和尚!你出红尘入红尘,出尔反尔,出家人在光天化日之下,携女眷同行,佛爷会饶恕你么?”
了智闻言,勃然驻足变色,志中与涂、焦二人亦同时心想:
“这小子不是疯子即是活腻了!”
正在此时,忽听一声娇笑道:
“年轻轻的,什么事不好干,来用卖嘴皮骗饭吃,还对人这么损……”
女狐何十娘边说边疾然出手,向中年相士之布招抓去。
突见中年相士就势略退,右臂一抖,布招一震,女狐何十娘剧然收手,粉面铁青,在这第一招上,即未占到便宜。
随闻一声阴笑道:
“此布招乃镇邪之宝,妇人女子岂可乱动?”
何十娘向其余诸人一施眼色,娇喝一声,四条白光,伴着铁金盾一拥而上。只见中年相士身子一低,疾然一旋,布招连抖,呼呼有声,对方五人,六般兵器,六被迫退。
焦鲁西大喝一声,盾爪齐出,连攻七招,仅将对方迫退一步。中年相士布招一展,正待回攻,四条剑光及时而上,顿时之间,在这清晨野郊,又展开一场生死拼斗!
焦鲁西等人自孔林至红花埠,都是屡遇劲敌,备受挫折,满怀愤怒正无处发泄,今晨遇这中年相士前,看来亦非易与,所以再也不顾什么江湖现炬,五人连攻,毫不放松,被等全是同一心意,即是先将目前之人收拾下来再说。
焦鲁西右爪在盾主攻正面,四枝长剑,前后交舞,配合袭击,各人心中都是抱着速战速决之心,五人则不谋而合,无不加力施为,了智和尚更恨此人揭着他之短处,怨愤尤甚。
打到极处,但闻盾声连响,布招呼呼,四条剑光,闪电交驰,只见人影掠动,根本无法看清各人的面孔了?
经过半个时辰,打斗更烈,尘土飞扬,形成一片迷朦,但见光影交错,并闻喝叱之声不绝,可是双方仍无任何胜负迹象。
这时,只有薛阎婆尚未加入拼斗,但亦是面色凝重,技拐旁立,最使她困惑的;是看了这大半天,仍未认出这中年相士是何种路数。
忽见中年相士招式一紧,布招呼啦一扫,迫得众人攻势一滞之间,乃疾退两丈,足尖一点,拔身而起,身子悬空一旋,直向了智攻去,并同时大喊道:
“是非由你而起,饶你不得,本相士须先送你归天参佛……”
说着,悬空连出四招,直扑了智,其余四人,同时大喝一声、合力截击,了智此时亦运剑护顶,力矩来势。
中年相士,人与布招同时压下,突见对方兵刃齐举,纵获伤敌,亦难两全,正值对方兵刃甫出之际,及猛一侧身,布招一收,人由兵刃隙之间,一掠而过,足未着地,布招由下而上,又斜着抖出,叶的一声!了志整个身子摔出两丈,中年相士所用的,幸是巧打硬兜之劲,还好了智未受重伤。
中年相士足一落地,并未稍停,身子急转,布招向后摆,格退两剑,顺势一挥,布招再起,又向道人志中压去,口中同时喊道:
“道士和尚是一家,你即和他一起,亦非好物,也烧不得。”
志中全力一迎,一声暴响,被震退七步。
中年相士布招即复再扬,这时,徐海章。何十娘两校长剑,于同时之间,已分别指向中年相士之左肩左臂,剑尖相距黑色长衫均已不及一寸,焦兽西左手盾猛碰敌人前胸,这时中年相士,已三面受敌,危在毫发!
中年相士于此危急之际、肩头一幌,低嘿一声,人已离地而起。焦鲁西拔身挥爪,抓向对方面门,中年相十微一疏神,哧喳一声嘶响,那相命布招被焦鲁西铁爪撕裂半片。
中年相士面色一变。左手一挥,其余半片布招,当即挥落场外,黑漆木尺一闪,沉喝一声。疾向焦鲁西急扑而去。焦鲁西深知面前这阴冷之人,为平生劲敌,那敢有丝毫大意,乃集毕生之力,盾爪齐出,先求自保,虽未当场败落,仍被连续迫退九步,始勉强稳住退势。
中年相士身形暴转,又一挥手中木尺,面对女狐何十娘喝道:
“天下女子皆祸水……。”
喝声一发,人已纵起,又向何十娘扑去。
涂海章全力刺出五剑,焦鲁西盾爪跟踪而上,何十娘正亦挥剑拒敌之时……。
薛阎婆自那相上将被焦鲁西铁爪撕裂所余之一半布招,挥夺场外之时,即疑目注视“雾露山”三字,忽然心中一动,猛一抬头,正见那中年相士手持木尺,扑向何十娘。乃暴喝一声:
“闪开!”
随闻杖风呼啸,急骤而至,连续八杖,势不可当,对方在意外之下,竟被这突然变化,迫出五步。
中年相士面色一寒,顾不得更加冷漠,手中木尺一抖道:
“老叉子,我这木棍叫做量天尺,今日我要以这量天之尺,量一量你们究竟有多大尺寸,和多少斤两。”
木尺一抖,即欲再上,薛阎婆又猛喝一声:
“住手!”
对方微微一滞,薛阎婆接着怒声道:
“雾露山花面鬼王常眠香是你什么人?”
中年相士闻言,似乎一征,随乃阴声道:
“什么鬼王,本相士倒未听说,我是阎王倒是真的哩!”
薛阎婆怒哼一声,忖道:
“小子竟敢占老娘的便宜,老娘生的儿子亦有你大。”
原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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