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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拐乌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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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人为财死第(4/32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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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江湖上排难解纷,二十年之间,确实为武林平息了不少争端,但在二十年后,二人双双归隐,江湖无一人知其去向难道这位吴少侠竟是……”

    朱翰接着道:

    “吴二弟正是米老前辈高足,二弟有事已去华山,候其事毕之后,尚要与愚弟在德州晤面呢。”

    李焦深深点首,道:

    “这就难怪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天已大黑,三人正行至县城南门,进了城门不过,沿大街向西一拐。在西门里路北有一黑漆大门,门前分悬着两只大圆灯笼,三合小院,清逸无比。

    正中已摆好一桌上好酒席,正由老三皮登及两名下人候立照料,皮登一见三人到来,便笑着迎上,道:“程姑娘已在东院休息,由风娇专事伺候,已在用膳。请朱兄即在此处用膳安歇。”

    朱翰微一打量,见靠西墙边尚摆有一架书橱,满排线装古书,墙上并接着一箫一琴,更觉不俗,使微微一笑道:

    “屋主人何时又学会了附庸风雅?真是不敢零碎得罪了。”

    李焦笑道:

    “真地什么嘴里,吐不出象牙来,主人虽然粗俗,客人却不乏清闲之士,岂可因主人之不识之无,而慢待客人么?此处为咱们的客舍,当然要以将就客人为主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一笑入坐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。忽见从大门之外匆匆进来三条大汉。噗通连声脆在当地,为首一人呼道:

    “刘广、传二、李四标给人爷叩头!”

    朱翰俊目一睁,认清正是在黄土坡前所遇的三条汉子乃即忙站起,连称得罪,边说边向腰间摸出一张三百两银面的银标递与刘广道;“朱翰请三位弟兄喝酒。”

    刘广直称不敢,仍跪在原地不动。

    李焦哈哈一笑道:

    “朱大爷稿赏岂可有受?”

    刘广双手接过恭谢而起,三人正待转身,李焦面色一整沉声喝道:

    “慢着!”

    三人一呆,听李焦又道:

    “好好认识清楚,下次不论那个,无论有意无意,要再冒犯着朱爷,先行自取一目,再来见我!”

    三人面色灰白,唯唯而退。

    待三人退去之后,朱翰微笑道;

    “李大把子,敲了咱们的竹杆,还要再来上上套过场。一顿饭就是白银三百两,赔了钱还得承人情,俺朱翰真可算是冤透顶

    第五章荡花有意,流水无情

    且说安盈盈领着公孙白冰从秘径进入内宫之后,顺着地形,找到一处四面全是池水观鱼轩。

    此轩本是观鱼所用,但为顾及隔墙有耳,故而将人约在此处。

    此时雅轩雕门木窗尽闭,另掩白纱四处,外头根本瞧不着里边状况。

    已近四夏天,夫人等得心惊肉跳,明明说好三更相见,怎会延误如许之久?

    她老想着莫非出事了?又祈祷别出事才好,否则自己一生名节历毁于一夕矣。

    夫人年约二十七人,本名于若赛,江有江南第一美女之称,瞧她一脸肌朕雪白。经过谈扫,樱唇甜美,笑起来有若莲花绽放,娇媚动人,举手投足之间,更带自雍容气度,不愧是出身世家门下,如此美女已是天下少有。

    然而此时的她,却难掩一股愁容,一股感伤,纵始有一对灵动眸子,亦难压抑那多愁善感般的不安,昔日亮丽丰采似乎已和她相隔十分遥远矣。

    她不断巴望外头曲桥,总是希望奇迹出现。

    又过了半刻钟,终于有了影子晃动,她心头乍喜,想探头,突又缩回,只敢在里头穷张望。

    来者认是安盈盈,她快步奔来,见及夫人即拜礼。

    “人呢?”夫人急问。

    安盈盈道:“公孙先生说要照镜子再见您,故而属下安排他到一间秘房,不如夫人先过去,免得他走来走去曝了光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那里眼线更多……”夫人又想赶快解决,遂点头:“快走吧!”

    安盈盈应是,立即领着夫人准备离开,岂知方欲出门,外头忽而静悄悄飘入一道青影,正是穿着天龙骑衣衫的公孙白冰。

    如此现身,只不过表现他武功不俗罢了。

    “是你?”夫人乍见这位童年朋友,紧张中亦带欣喜:“你还是一样潇洒自如!”

    公孙白冰淡淡一笑,那本是长出些许胡子,现在又被他剃个精光,瞧来正如装饰得干干净净的王公贵族,他拱手一笑,道:“要见的是你,我岂可出现邋遢相,方才耽误了,还请寒妹原谅!”

    “我已嫁人,不要再叫我寒妹。”

    夫人转向安盈盈:“你到外头替我看着。”

    安盈盈应是,立即退去,临行考虑是否掩门,但想及门若掩上,万一出事,岂非百口莫过,只好半掩了事,退往曲桥另一头。

    公孙白冰仍自轻笑:“你一天当我寒妹,一世便是我寒妹,任何人都改变不了。”

    夫人想解释,却又怕越描起黑,只好放弃,道:“你该明白,那封信不是我写的。”

    公孙白冰说道:“我明白,我也知道有危险,但有了爱情的人,宁可相信那是真的,所以我来了。能看到你,死也甘心,你该知道,你我的爱情,海枯石烂,永不变心。”

    夫人轻叹:“我都已嫁人,你何苦如此呢?你知道我为什么见你?那不是我跟你有爱情,那只是一段童年友情,为了它,不但苦了你,也苦了我。你今天来,不但自己深陷险境,也关系着我的名节。因此我才见你,希望一次说清楚,我门的感情仅止于朋友交情,那跟爱情完全不同,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,好吗?”

    公孙白冰道:“虽然你说的很干脆,但我可以感觉出来你内心的苦涩,这就是爱啊!只不过你把它压抑了,何哭呢!”

    夫人轻叹:“公孙先生你错了,我从来没跟你谈过恋爱。”

    公孙白冰道:“你没说‘你爱我’三字?天啊!你怎可忘了?你敢说普天之下还有谁比得上我俩的爱情?你可记得我们曾经拜过天地,向着大海立誓,海枯石栏永不变心?”

    夫人道:“那是儿时嘻戏,大家玩家家酒扮新娘的话儿,你岂可当真?”

    公孙白冰脸色稍白:“我是当真,一辈子都当真,不管时间变迁多久,不管能否见到你,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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