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银凤会有这么大的本事?”
燕青道:“兄弟跟她交过手,这一点绝不会错,所以马兄今后要多注意一点她的行动。”
马百平沉默半天,才叹道:“我们虽是夫妇,都早已同床异梦,徒具其名而已,兄弟从不管她的事,柳不青是受命于天归师兄弟节制,没想到她竟是恨天三娘之一,而天尊竟是恨天老魔。”
燕青一笑道:“恨天翁虽然把马兄的地位提得高,只是在利用马兄而已,柳不青才是他的心腹,这个老婆子恐怕还兼有监视马兄的任务。”
马百平愤然地道:“我知道是受人利用为工具的,所以才与燕兄私通款曲,这老魔头迟早会后悔的。”
燕青道:“现在已知三者之一为恨天翁,还有两个人,一个在尊夫人身上找线索,另一个则在这几天的杀人凶手身上找线索,相信必可把他们挖出来的。”
马百平连忙问道:“杀人者为谁呢?”“燕青把当涂江心岛上连氏废墟拾来的纸块包在一块油布内,在水中递给马百平道:“这是在当涂江心岛取来的,兄台拿去给令尊一看,他大概就知道是谁了。”
“当涂江心岛,那不是连洁心的故宅吗?”!“不错,令尊在莫愁湖畔冒充天魔令主的事一定是被她发现了,她把她父亲连治天被杀,以及拆散她家庭,隔离她儿子的帐,都算到令尊头上,现在她已经找到了她的儿子,此来恐怕是专为对付令尊。”
马百平收下纸包,匆匆离池道:“我这就见家父去,如果有了消息,明天还是这个时候,我们在此地见好了。”
他起身抹干净水渍,穿衣服的时候,燕青也起来了,近在他的身边道:“这个纸包中物,马兄别说是从我这儿取到的。”
马百平道:“我知道;燕兄这两天别去看紫燕,因为家父在她屋子四周密布眼线,专为对付燕兄的。”
燕青笑了一笑,等马百平走了之后,他也穿好了衣眼,一迳离开了华清池,踱向秦淮河畔,在那些画舫间一条条地寻找着,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一条,船上挑着花灯,灯上写着牡丹红三个字。
他踏上画舫,惊动了正在瞌睡的一个小丫头,燕青笑笑,摸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道:
“我姓燕,特地来访牡丹姑娘。”
燕青道:“不熟,我是慕名来访、”
小丫头笑道:“难怪了,姑娘病了半个月了,一直在家中养病,爷若是熟客,就不会到船上来找她了。”
燕青一怔道:“牡丹姑娘既然有病,船上干吗还悬灯呢?”
小丫头道:“姑娘也没什么大病,只是身子不爽,所以仍然悬灯,如果有相熟的客人来,就我接到寓所去。”
小丫头受了银子,请燕青坐下了,便拿起竹篙,慢慢地把船撑了出去越走越荒凉,约莫半个时辰,船已经驶到一个很荒僻的郊野,燕青看着不对,忙问道:“牡丹姑娘住在哪里?”
小丫头用手一指前面不远处亮着灯光的地方道:“就在那边,只有这一家爷请自己过去吧!”
燕青正在犹豫之时,丫头笑道。“姑娘吩咐过的,如果有一位姓燕的爷来找她,就叫我送到这儿来,姑娘是住在城里的。”
燕青过来不要找牡丹红,这是金紫燕跟他连络相见的办法,因此倒也相信了,他等小丫头把船拢了岸,就一直向亮灯的地方行去那是两间茅屋,闪着灯光,燕青跨步越过竹篱,还没有出声招呼,门忽然开了,屋中坐着两个人,一个是金紫燕的养母金雪娘,一个赫然是连洁心。这个意外的发现,倒使燕青紧张了。
那两个妇人对燕青的到来并不惊奇,金雪娘首先站了起来道“燕公子,老身守候多日,总算把你给盼来了。”
燕青到了这个时候,只有硬起头皮进去拱拱手,道:“大娘好,莫大嫂好,真想不到会在这儿见面。”
连洁心淡淡地点点头,金雪娘却笑道:“燕公子,你可不要怪紫燕,她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这儿,她对你是一片痴心,天天守着你,而且还买通了牡丹红,作为你们连络私下会面的地方,连洁心却沉下脸,说着:“燕兄弟,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嫂子的话,你就告诉我一句老实话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燕青笑笑道:“大嫂这是什么意思,兄弟浪子燕青……”
连清心说道:“我知道你叫燕青,我问你是什么身分。”
燕青笑道:“正一品江湖流浪客。”
连洁心怒道:“浪子,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。”
燕青道:“我说的也是真话。”
连洁心哼了一声道:“你是九老会中的人。”
燕青心中微震,但脸上不动声色地道:“大嫂凭什么认定我是九老会中的人呢?”
连洁心道:“你派去跟踪我的小伙子在死前说了很多话。”
燕青笑笑道:“是那个叫史光超的小家伙吗?”
连洁心道:“你终于承认了。”
燕青叹了一口气道。“大嫂提了一个死人作为证据,我能不承认吗?因为我连对质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连洁心说道:“燕兄弟,你到底是不是九老会中的人?”
燕青道:“如果大嫂已认定我是了,我说不是也没有用,但希望你要听一句老实话,我告诉你我不是。”
连洁心皱眉道:“但是史光超咬定说你是的。”
燕青苦笑道:“我跟天魔教作对已成事实,天魔令主虽死,天魔教的势力仍存在,他们都在找我,我是不是九老会的人都无关紧要了,不过大嫂从史光超口中证实我的身份,似乎太牵强了。”
“史光超不会说假话的。”
“何以见得呢?”
“因为他是在忘我草的药性下说出来的话。”
“忘我草是什么东西?”
“是一种药草,有特殊的功效,人服食以后,任何记忆都保留,只是忘掉了自己,因此他供述的话,完全是真实的,没有一句虚言。”
燕青心中一惊,这种药草的性能他是知道的,龙雨田曾经向他说过,那是一种麻醉心智的毒草,任凭意志再坚定的人,在这种药草的性能下,都会无法控制,将记忆中的秘密一五一十地说出来,因为受制的人忘了自我,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,一个陌不相识的人。
对于一个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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