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次,现在我们进去吧,我不是个很容易杀死的人。”
白金凤呆了,晶莹的眸子里闪烁着泪光,但是燕青没让它们落下来就用手为她擦掉了,柔声道:“金凤,我们为自己活过了,现在该为别人活着了,走吧,扣好你的暗器,稍有动静就发,既然我们不准备自己倒下去,就必须争取先机,让敌人倒下去。”
白金凤振作了一下道:“我晓得,我既然从小被训练成铁石心肠,杀人时绝不会手软的。”
两人警戒地走进了破落的大殿,仍是寂无人影,在燕青的感觉中,危机似乎越来越近了,近得伸手可及。
但敌人在哪里呢?他用目中的余光四顾,扫了一下佛殿,陈旧的佛龛中只有一尊残破的弥勒像。
燕青又看了一下才笑道:“看来我们是过虑了,这儿没有人。”
白金凤道:“可是风火头陀上哪儿去了呢?”
燕青用手一指佛像弥勒佛道:“你何不问他。”
白金凤一怔道:一问他?”
燕青道:“是的,他挺着个大肚子,笑口常开,终年不闭,一付脑满肠肥之相,应该知道很多的事。”
白金凤道:“浪子,不要开玩笑。”
燕青笑道:“不是开玩笑,老头陀为他看守破庙,弄得不知去向了,他居然还笑得出,你说可恶不可恶,你给他大肚子来一支无影镖,看他还敢装聋做哑?”
白金凤得到了暗示,知道敌人可能藏身在佛像之中,抬手一比,举镖欲射,佛像的肚中居然发出了晤晤之声。
燕青笑道:“你看,别说泥塑木偶不会开口,原来他也怕死的。”
白金凤沉声叱道:“什么人,还不快滚出来。”
佛像中却又寂然无声了,燕青道:“金凤,这家伙毛病很大,而且也太肥了,恐怕动不了,我们去把他揪出来。”
白金凤知道佛像中一定藏着有人,看见燕青要走过去,连忙喝止道:“浪子,谨防暗算。”
燕青笑道:“我知道,他躲在里面固然有好处,却也受到了限制,因为他行动不方便,我才不会上当,从肚子上一剑刺进去,看他出不出来。”呛然一声,长剑出鞘,慢慢走过去,用剑比着弥勒的肚脐道:“朋友,你再不出来,可是自己找死了。”弥勒没有回应,燕青道:“这家伙很沉得住气,金凤,看来我非刺他出来不可,你注意着两边,别叫他溜了。”
金凤双手都扣好了两枝无影镖,凝神聚气,准备一有响动,立刻发作。
燕青比了一下道:“不行,这佛像的肚皮太厚,一剑刺不透。
我要跳起来飞身进击,一下子扎他个透。”
语毕纵身而起,剑光暴涨,可是却没有落向佛像,空中一个翻折,剑镖向后面的屋梁上扫去。
但听得两声惨呼,翻落两条人影。
跟着又落下两条断臂,都是齐肘而断,掌中还握着一个圆t形的铜器。
两个人在地上翻腾呼号,燕青轻轻下落,伸手点住了他们的穴道,然后又拾起断臂,,取下铜管。
看了一下才摇头啧啧作声道:“尸毒飞针,好危险,差一点我们就没命了。”
白金凤惊魂乍定,道:“浪子,你知道他们在上面?”
燕青笑笑道:“不错,这两位朋友的功夫很不错,居然连呼吸都摒住了,只是他们的动作不够老练,躲上去的时悟,碰落了一点灰尘下来。”
说着指指地上一蓬绵絮般的屑尘,白金凤道:“这地下到处都是灰,你怎么知道是上面落下来的。”
燕青笑道:“灰尘有很多种,这些落尘呈絮状,可见是久年积存,地下的灰虽多,却是新盖的浮伞,天天扫除的地方,不该有成絮状的落尘的。”
白金凤一叹道:“这些小地方你都注意到了。
燕青道:“这就是经验,也是江湖阅历,这两位朋友身手虽然不俗,阅历却差了一点,否则不会犯这种错误的。”
白金凤道:“难道不可能是风吹下来的吗?”
燕青道:“不可能,通风的地方就不会积尘,不会有这种成球的落尘,以后你要注意,世事洞明即学问,这两位朋友不知是何方神圣。”
说着把两人提了起来,拉到明处,看来都很年青,穿了两身黑色的紧身衣,痛得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,都因穴道被闭,无法开口。
白金凤看了一下说道:“他们是风火头陀的两个徒弟。”
燕青笑笑道:“我想也差不多,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,小孩子长大了,就不太靠得住了。”
白金凤拔出短剑,通住一人,厉声喝问道:“说,你们把风火头陀弄到那儿去了?”
燕青把她拉开了,道:“你连问口供都不在行,至少要把他们的穴道解开了,让他们好开口出声呀。”
白金凤有点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是气糊涂了,浪子,你问吧。”燕青慢斯条理,先把少年的穴道解开了,而且为他止住断臂的流血,然后笑道:“小兄弟运气不好,你们两个人中,一个肯开口就够了,可惜你没有被我选中作为问话的对象。”
说着拿起供桌上的烛火,放在那少年的断臂之处用火苗去烧受伤处,痛得他狂叫一声,昏了过去。
白金凤愕然道:“浪子,你这是做什么?”
燕青笑笑道:“告诉他们,我不是吃素念佛的大善士,现在我手里如果不讲实话,滋味不比人家加给他们的好受。”
他把昏迷的那个少年,继续在火上烤着,而且还握住了他的喉管声带之处,那少年既叫出来,动也动不了,昏了又醒,醒了又昏,一连三四次,整个脸都因痛苦扭曲得变了些,白金凤看得心惊肉跳闭眼道:“浪子,够了,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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