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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情浪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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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二 章第(4/8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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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道:“二弟,别说废话,燕侠士,昨夜你在秦淮河大显身手居然把八卦金刀纪子平压了下去,真是人心大快,敝兄弟十分钦佩,所以从金陵一直跟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燕青道:“二位有何见教?”

    莫桑道:“想请燕侠土慨施援手,让敝兄弟有口饭吃。”

    燕青苦笑道:“二位找错人了,燕某身上只有六十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莫桑连忙道:“侠士误会了,敝兄弟不是来告贷的,寒家虽非富有,祖上尚有积蓄,所以三年不开张,问题还不太大。但镖局里三十多名人手都还没散,一来是他们追随敞兄弟多年,不忍见其失业流落,二来是既然不肯低头关门,就得把局面撑下去。”

    燕青道:“贤昆仲志气不屈,兄弟很钦佩,但不知要如何帮忙?”

    莫桑道:“敝兄弟竭诚恳请与燕侠士合作。”

    燕青笑了笑道:“莫兄要聘我做镖师,想燕某藉藉无名,不可能为贵局拉到生意的,再说我打过了纪子平与飞鹰牛七,在金陵已无可立足之地,只会给二位招来麻烦。”

    莫桑压低了嗓子道:“若能礼聘到燕侠士加入本局,敞兄弟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,但目前还谈不上,一来是不方便,二来是金陵镖行业为马氏父子把持,不得他们允诉施舍,根本就招揽不到生意,兄弟是想请燕侠士合作,先压压他们的气焰。”

    燕青道:“公开找他们打架?”

    莫桑笑道:“那恐怕行不通,他们人多势众,力不足敌,我们只能以智取,在暗中下手,兄弟的意思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在桌上写了劫镖两个字,燕青忙道:“这个爱莫能助,燕某虽然不是什么知名人物,但却颇为爱惜羽毛,不能贻羞先人。”

    莫桑道:“这个在下知道,在下的意思不是要侠士有伤廉德,所以就把办法想好了,只需如此如此,然后处置的方法有两途,听任侠士自决,敝弟兄保证可以做到天衣无缝,由敝局供给消息,再由侠士蒙面下手,避重而就轻,做他十几票后,马氏父子的信誉就大受打击了。”

    燕青开始陷入了沉思,最后才点点头。

    在金陵通姑苏的官道上,远远来了一列马队。

    这是金陵百丰绸庄在姑苏采购苏缎的例行车队,本来这一段路上没有崇山峻岭,也没有人烟荒凉的旷野,根本无须护送也不会出事。

    但因为百丰绸庄是马百平的名下生财之一,而马百平又是金陵两家最大镖局的总镖头,为了让镖局里的人手多一份额外的收入,六辆车子居然也派了三名镖师护送!

    说是护送,还不如说是接货,因为这三名镖师是由金陵放空到姑苏,等货收齐了再回到金陵去。

    三名镖师都带了十名镖伙,押着六辆骡车,每辆车上有六口大木箱,装得满满的,由六个精壮的汉子驾着车,插上金陵隆武镖局的大旗,在路上绝尘飞驰着。

    这一趟镖等于是人情镖,马百平的确治下有方,两家镖局的十六名镖头,每年总有三四趟这种顺水轮流着换班接送,东家是一个人,护送的费用却很高,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,买绸缎的人倒霉而已。

    像这样六车苏缎。不过才十万两银子,护费却高达两成,镖局本身循例抽一成,作为三队员的红利,另外的一成就是护镖人员的净利,实际上只是让镖头带人到姑苏玩一趟,散散心,赚点额外的花消而已。

    全程不到千里,行程不足四天,这是最轻松的镖,但马百平的利润似是很厚,一则是金陵的富户多,讲究穿着,化得起银子,二则是他生意眼精,在姑苏乡下都派设得有人搜购织绵缎。

    苏缎是闻名天下的手工艺品,工料色鲜质柔而光,所以卖贵一点不怕没主顾,有人说过笑话,“要买真苏缎,金陵百平丰”那意思是说就是到了姑苏,也不一定购买到苏缎,但在金陵百丰、平丰两家缎庄都可以有绝对保证货真的道地苏缎。因为姑苏本地所产的织绵缎为数本来就有限,早就被那两象绸庄的人订购去了。

    在这种独家包揽的情形下,自然是利市百倍,也无怪乎马百平乐得大方,让那些镖局的好手们也分润一成了。

    绸庄不下百家,家家都有苏缎,但百丰与平丰两家的苏缎比别家贵上一两倍,仍然是门庭若市,货到立罄,因为金陵的人都知道,一分价一分货,这两家出来的货品绝不会有劣品。马百平就拿准在这一点上,财源日进,而他属下两家镖局的旗飞扬在官道上,也大大的出一番风头,这是一举而数利的事。

    这次随车的镖师虽说有三名,但十六名镖头中只有一个“方天戟”薛依,其他两个红狐贾如化,青狼尤俊,不过是跟飞鹰一样,办办事情跑跑腿的二爷而已。

    方天戟薛依成名武林二十年,手中一长一短两柄铜戟出尽威风,十年前已被隆武镖局罗致,那时马百平还没有出道,他是金鞭马景隆的磕头兄弟,也是马百平的爷叔辈。

    所以他的待遇极丰,在金陵已置家,但在姑苏又另置了一家,每隔两三个月,总要上姑苏一次,五千两的护送费,多半是作为姑苏藏娇的花消了。

    红狐贾如化与青狼尤俊此行花红是五百两一人,他们所得虽仅薛依的十分之一,却比薛依润气,一身穿得光鲜水亮,黄铜马鞍子擦得闪闪发光,在马上顾盼自雄,趾高气昂,来回奔驰呼喝开道。

    其实这根本用不着,别说官道上十分太平,就凭隆武镖局的招牌也没有人敢逆其锋。

    他们俩特别起劲是因为这时正当阳春插秧季节,两边的水田中有许多村姑农妇正在插秧,一簇簇的少女弯腰在田中露出雪白的腿插秧苗,还轻轻地哼起江南民歌,一片旖旎风光。

    他们都是没满三十的小伙子,也没有成家,正是向异性炫耀的年龄,又何况是春天。

    他们也许看不中这些村女,但却希望引起她们的注意,健马过处,两边的少女抬起头,抛过一份倾慕的目光时,他们就得意了。

    有时还流目四顾,发出一声佻挞的戏语。

    “好白的腿呀!”

    “好细的腰呀!”

    羞得那些女郎慌忙低头弯腰,他们就暴发出一声大笑。

    薛依是知道他们毛病的,有时轻轻呵责一声,大部份时间则是眯着眼睛在笑,心里有点羡慕。

    他已过了五十岁,也过了那种轻薄的年龄,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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