疹越慢,情况越严重,这位侄女除了不能吹风外一切都很正常,而且我留意她饮食,根本就不忌口”
方竹君一怔道:“这个倒值得注意。”
李韶庭道:“还有我注意到一件事,发疹者切忌劳动,必须静养曹老儿又没有什么急事;何以不能等侄小姐发完疹再动身呢,这都是令人不可解的事。”
方竹君道:“李大哥这一说,我也觉得有问题,假如那位侄小姐真的发疹,应该沿途问医抓药才对。可是他们从来就没做过这些事,连药都没有煎过一这都是很不合理的情形,看来的确有问题了。”
李韶庭道:“问题还不止此,一开始我就怀疑,自京师到金陵都是官道,曹老儿在军机任上退休,各省督扶都有些交情,就是请他们派一营军卒,沿途护送他不成问题,何必要化费大把银子找我们呢,而且还指名要我押镖,这里不是大有文章吗?”
姚胖子一拍腿叫道:“着哇,老弟还是你细心,这一来必定是有问题那个侄小姐机假借出疹子为名,实际上是怕我们来,只有这个理由才能整天蒙上面纱”
李阑娜道:“那一定是我们见过的周小琪了?”
李韶庭道:“不会的,小琪跟我们正式照过面,绝不会再用她出面,江南八侠有的是人手,何必要用已经见过的人呢,这次来的人。定是我们没见过的!”
李阑娜道:“那又何必要蒙面呢?”
李韶庭道:“这是他们小心过度,唯恐我们认出不是曹家的侄小姐,想不到反而露了马脚。”
方竹君道:“曹老儿虽在兵部行走,为官不过一品,在京师算不得人物,平素更少应酬,谁会知道他家有个侄小姐照我的看法,这蒙面的女子必然是个在江湖上常走动的人。怕姚史二位认出来,才是蒙面的原因。”
姚胖子点点头道:“这话有道理,虽然八侠中我们一个也不认识,但他们不能不有如此顾忌。看来,这个女子倒有几份是吕四娘的可能。”
李阑娜一跳道:“那正好我们正要找她,她自己投上门来,岂不省了我们一番手脚,我找她去!”
李绍庭把她按住了道:“阑娜!这只是我们的猜测,还没有确定前,你不能暴躁,再说周小琪已经承认杀死宝珠的是吕四娘即使真是她来,也必有相当的准备,我们不能卤莽行动,一定要谋定而后动。”
姚胖子沉着地道:“李老弟说的也是咱们干的是保镖行业,必须站稳立场,不能无缘无故惊动主顾,不管怎么样,咱们只能采取守势,等他们先发动,我看他们赖在这店里,说法差不多了,此地居民稀少荒僻,前五里都没有大市镇,连生活的必须品都补给不易,这与他们沿路奢侈的生活享受不相称,如非有特殊的原故,绝没有住下的理由,他们一定是等候人手。”
李韶庭道:“我想他们的人手已经到了,这里虽然人少,却有一所寺院,二家道观。八侠中的了固和尚与另一个道士张云如恐怕就混迹在庙里,我想不透的是曹老儿为什在会他跟们合作!”
李阑娜道:“老七现掌军机,江南八侠护庇其下,曹老儿既然是军机属下,还敢不听命吗?”
李韶庭道:“八侠谋逆有据,七贝勒并不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。
才予以包庇,事情闹开来,别看他贵为王子,照样也吃不消,曹老儿与他们同行日久,一定是清楚的,难道他不怕丢脑袋叛逆要灭族的,他难道真不知道利害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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