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果对方不是五爷,我们一起上去,倒也不妨,现在只好让李老弟碰碰运气了!”
史进在旁道:“如果对方不是刘五爷,也不会一个单身挑斗李大侠了,咱们这几个人难道还能比他们人多吗?”
他是看郎秀姑在一边跃跃欲动,想上去帮李韶庭的忙,所以才用话点了一句,希望她别插手,郎中令自然听得懂,连忙道:“秀姑,你别多事,李大哥与刘五爷是一代豪杰,你插上去对双方都是侮辱!”
郎秀姑冷笑道:“我才不会去帮忙呢!李大哥又不是真不如他,只是不好意思施杀手而已,如果换了别人,十个刘昆也躺下了!”
这番话声音很大刘昆听见了,边斗边道:“李兄千万别客气,兄弟虽非存心为敌,却也不是切磋武技,只要有隙可乘,兄弟手下绝不容情!”
李韶庭没有开口,仍然沉着迎敌,两人的攻势渐锐,有几式仅于毫发之差,就能伤及对方,因为战况进行的很紧张,看的人全神贯注,也没有空暇再说话了,只有姚胖子不时为两人的精招忘神的喝彩叫好!
李韶庭咬着牙,每一剑仅能将刀锋架住,连还手的余暇都争不到,刘昆攻到第十二刀,李韶庭勉强抽剑封住,却挡不住他沉厚的压力,刀口仍是顺着剑推送过来,紧急中身形突移,向侧面跃开,却已不及,腿股上为刀锋掠过,顿时划破一道口子,鲜血外溢,滴在雪地上一片殷红!
众人哗然惊呼,却见刘昆也用手按着小腹,指间有鲜血滴下,竟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!
李韶庭用手抓了一把雪,迅速按在伤口上道:“郎老爷子,五爷的伤处很严重,请您赶快施救。”
刘昆却抛开手中的刀道:“不必了!多谢李兄手下留情,没有将剑锋深入,这点伤兄弟还挺得过,以较技而言,兄弟是甘心认输,只是李兄想凭这手剑法胜过家父,似乎尚嫌不足,明日之约,请李兄慎重考虑!”
李韶庭道:“不!明天我是去定了!”
刘昆顿了一顿才道:“那兄弟也没有办法了,只是请转告家父一声,兄弟败在李兄剑下,无颜归见老父,请他忘了我这个儿子吧!”
说完他掉过脸,回头就走,姚胖子忙追上去问道:“五爷,您的伤不碍事吗?”
刘昆道:“不碍事,肠子没有断,大概死不了!”
姚胖子道:“你的神刀没带走!”
刘昆苦笑道:“刀留在李兄处,作为战胜我的凭证,如果没有必要,我此生绝不再用刀!”
姚胖子一怔道:“那是何苦!”
刘昆神色一正道:“我此身为父母的所生,此命为李兄所饶,两者的恩情都很重,但也有个先后,如果家父杀死了李兄,我欠李兄一命,定然自绝以谢,如果李兄杀死了家父,人子之责不容推托,请李兄替我把刀磨利一点,我来索刀之日,就是报亲恩之时,言尽于此,告辞了!”
说着拖起沉重的脚,不辞而去,望着他的背影,谁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惆怅与发自内心的敬意!
史进轻叹道:“五爷节义分明,老刘琮真不配有他这样一个儿子!”
李韶庭也慨然地道:“我杀死任何人都没有刺他那一剑那样难过,我真后悔胜了他!”
郎中令却道:“今天如果不胜他,你绝对无法过关,他是存心伤你,阻止明天的赴约!”
郎秀姑撅着嘴道:“我不忍心骂他,可是在恨他,至少他的目的达到了,李大哥腿上受了伤,明天还能动手吗!”
姚胖子连忙道:“是啊,李老弟的伤处虽不在要害,行动却大受影响,明天的事,我看要改期了!”
郎秀姑道:“不改,明天我去斗那老家伙!”
李韶庭苦笑道:“师妹,你练剑的日子太短,连刘昆都敌不过,去斗老刘琮,不是白白送死吗?”
郎秀姑道:“大哥负了伤,还不是一样送死!”
李韶庭摇摇头道:“那倒不一定,今天这一战,使我对刘家的刀法有个统盘的了解,凭真本事,我一定不是对手,但挺而走险,尚有一搏的机会!”
姚胖子道:“李老弟,你刺刘昆的那一剑我虽然没瞧清楚,但也想像得到,你一定是乘他推刀伤你的时候出手的,这对刘昆还行,对老刘琮却没有这么便宜了,老刘琮的刀不会只对你腿股上下手的!”
李韶庭笑了一下道:“明天的战法我也不同今日,关于这一点,姚大哥尽管放心,我有我的的办法,只是明天我只能跟老刘琮一个人动手,如果他先派别的人出战,就要各位去应付了!”
姚胖子道:“没问题,刘五爷不去也好,除了他,别的人我们还能应付得了!”
李韶庭的腿伤虽然被雪凝住,但是雪被体温溶化后,鲜血又慢慢地渗了出来,郎中令连忙道:“李贤侄,快进屋里去吧,你的伤虽不重,血流多了,可也大伤元气!”
姚胖子与史进都是老江湖,知道他此刻不能行动,以免流血更多,连忙把他扶进屋子里,大家一起动手,史进找到他的徒弟,赶紧杀了两支半大的子鸡,熬成浓汤,给李韶庭补一补!
郎中令为他敷上刀创药,用膏药将伤处贴紧,再重重包裹道:“这种治法虽能救急,却会使伤口复原的时日拖长,但也没有办法,贤侄记住,明天尽量减少活动!”
说完又取出一截老山人参,切成细片交给他道:“这是补虚的,可惜太少了,市上一时还买不多到这种货真价实的珍品,你先别用,明天临出发时,才放在口嚼下去,至少可以支持两个时辰的元气!”
李韶庭是识货的,见那几片人参红似玛瑙,色泽光鲜而透明,知道是百年以上的极品,乃收下道:“谢谢老爷子,照理说您也受了伤,老年人更需要它,可是此刻情况特殊,只好偏您的了!”
忙了一阵,厨下的鸡汤已经熬好,宝珠用碗端了来,让他躺在炕上,一匙匙地喂他咽下去。
李韶庭笑笑道:“我真成了老太爷了,但不知这种福能享几次,不过有这一次,虽死也无憾了!”
话虽豪迈,语气却是凄凉的,大家都有点酸楚的感觉,宝珠挡不住,埋头在他的胸前哭叫道:“李大爷,您非去跟人争斗不可吗,躲开他们不行吗?”
李韶庭道:“躲得了多久呢?”
宝珠道:“躲多久是多久,至少也得等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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