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丹青道:“铁剑先生乃是昆仑一派掌门,怎会说出这种话,双方交手,比的是真才实学,谁胜谁败,现在还言之过早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沈宋宾却突然站起来接口道:“昆仑派掌门既然指名向晚辈挑战,还是由晚辈来吧!”
司马丹青沉声道:“你们两人伤势未愈,怎么可以现在出战!”
沈宋宾道:“晚辈内伤已好,前辈的膏药很灵,断骨也接上了,不会妨害行动。”
司马丹青仍然摇头道:“不行,最快也要半个时辰之后,你们才能动用真力。”
沈宋宾道:“咱们可以先和他们交手,等打到半个时辰之后再出手杀他。”
司马丹青失笑道:“那里有这种打法,这是生死之争的拼命,人家会容许你拖到半个时辰吗?”
沈宋宾道:“现在先机掌握在咱们手里,咱们如果不想杀他,他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,除非他自己用剑抹脖子。”
西门若虚气得大叫道:“混帐!老夫今夜如杀不了你们两个小辈,我就自己用剑抹脖子!”
沈宋宾认真地道:“阁下可是一派掌门,这话也是你自己亲口说出的!”
西门若虚怒声道:“老夫是何等身分,说出口的话从无更改!”
沈宋宾道:“你的话能算数更好,因为在场的都是有身分的人,他们也都听见了,崆洞派已经除名江湖,不知道你抹脖子后,昆仑派由谁接任掌门?”
西门若虚大叫道:“放屁!就凭你们这几个人,当真想消灭九大门派?”
沈宋宾道:“咱们兄弟追随尤大侠有一个最大的原则,就是人不犯我,我绝不犯人,而且我们的宗旨是以侠义为先,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要消灭哪一派。”
西门若虚道:“你这小子年纪不大,却已跟尤不平学得油腔滑调,他杀了我昆仑派两位长老,该如何交代?”
沈宋宾道:“你们那位长老为什么死的,你心里比谁都明白,又何必故意找借口。”
西门若虚还想说什么时,武当掌门净宽道人已很快接口道:“西门兄你上这小子的当了,象这样瞎扯下去,半个时辰很快就到,而他们的功力也恢复了。”
原来净宽上次在总兵府,被司马丹青一招隔山打牛功震散功力,关进大牢,又被鬼手郎中从地道中救走后,他服了武当派金丹,再以金针过穴疗伤,此时功力已恢复五成。但是他经那次教训后,凡事再也不敢亲身涉险,并尽量鼓励。
“昆仑的存亡全在你个人身上……”
他说完已举剑缓缓朝沈宋宾一人身前欺进。
他行动越慢,剑身上的杀气也越浓,可以想象得到,这一剑他已用上了全力,而决心在一招之内将二人劈死剑下。
沈宋宾反而轻松一笑道:“掌门人准备好了吗?你可是在安排后事?”
西门若虚厉声道,“无知的小辈,你已死到临头,说话还如此刻薄!”
沈宋宾道:“在下虽然读书不多,但还知通江湖礼数,你们各位前辈,咱们兄弟一向不喜多言,除非是遇上一些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老怪物,咱们才刻薄他两句……”
西门若虚知道他再说下去会更难堪,一声暴叱,铁剑已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劈出。
他的剑本来是直劈出去的,但招到中途,一伸右臂,剑身稍偏,反而变成横扫。
沈宋宾兄弟俩却正巧,他中途变了招,双方已联手打出,但二人不等刀剑接触已就地一滚,双方由合而分,沈宋宾真力聚于一点,人碰地面,一刀背已拍了西门若虚和沈宋宾。
他这一招用力很轻,仅仅使西门若虚的功力震散而已。
但沈宋宾却已把握住这片刻空间,滚身出刀,那是一招“三绝望月”,这一招在这个时候使出是最恰当不过了,他人躺在地上,无刃刀平推,月光过处,西门若虚的两条小腿,自膝以下已与身体脱了节。
西门若虚一剑劈空,就已知道不好,但是他全力都放在沈宋宾三绝刀法上,怎么也没有想到,二人会使出这种样招式,使他发觉再想变招时,已经来不及了。
但西门若虚不仅为人阴险,而他也确实有股狠劲,长剑一柱地面,也不管双腿血流如注,人身借力倒翻跃起半空。
他的身体象是被一种无形之物托住一样,在空中并没有落下来,反而一口气连翻了十八转,也攻出十八剑。
这是一种上乘武功,叫云里十八翻。全凭着一口真气,可以在空中以不同的角度攻出十八招。
沈宋宾兄弟俩在刀法造诣上,虽称得上是一流高手,但他们究竟阅历太少,对各门武功所知也有限,西门若虚打断腿厉飞起出击,反而把他们看得一呆。
尤不平暗中一惊,急忙沉声喝道:“你们还看什么热闹,友禽并联,牺牲小我,三绝归元……”
沈宋宾兄弟闻声也是一惊,赶忙左右联手,手举双刀,任西门若虚攻势如何凌厉,二人始终不蓄不动。双刀在空中如同生了根,西门若虚连攻九次都是徒劳无功,最后他改变方式,从两侧进攻。
但沈宋宾兄弟仍然不闻不问,直待剑快要临体时,他们一个伸左手,一个伸右手,硬朝剑身架去。
西门若嘘因为生性多疑,他在和别人动手时,应而太过小心,只见二人竟以血肉之躯硬挡自己的长剑,反倒有些不敢贸然进招,他以为二人也跟天龙和尚一样,练有什么邪功,所以一连攻出七剑,到中途都又收了回来。
他的云里十八翻一共只能翻十八次,现在已攻出十六剑,还剩下最凤两翻,这两招如果伤不了人,他就只有抹脖子算了。
是以把心一横,剑出如狂风暴雨,笔直刺向沈宋宾的手臂上。
这是关键性的一剑,在场的人都把目光放在西门子的长剑上,和沈宋宾的手臂上。
剑臂接触,沈宋宾的手臂固然被砍了一道很深的血槽,连臂骨也断了一半,可是西门若虚的铁剑竟也齐中而断,他人也象.泄了气的皮球,从空中笔直地栽了下来。
沈宋宾兄弟仍站在原地不动,他冷冷地望着西门若虚道:“咱们在第一招就可以杀了你的,你知道为什么没杀吗?”
西门若虚想想道:“不错,你那一刀如果再高半尺,就可以要了我的命……”
沈宋宾道: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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