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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玉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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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第(4/6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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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空空门的落凤坡分坛,当晚为他们的门主摆筵接风,司马青和上官红是贵宾。

    酒筵散后,谈不同邀他们两人进入一间密室。

    其实所谓密室,并非真有什么机关设置,只是位在分坛核心,房外有专人守护而已,这地方就是谈不同每次前来的临时居所。

    谈不同亲自为他们砌上茶,首先听取两人叙述了这些天探察青龙岭和到过一次嵩云别庄的经过,才面色疑重地道:“在京城和长辛店时,咱们总觉那边是天风堡的势力范围,南宫一带,因为是上官姑娘故里,必定安全些,岂知仅仅半个月的时间里,情势已大不相同了。”

    “前辈是说?………”司马青盯住谈不同的脸色。

    “也许两位潜回南宫,已被卫天风发觉,据说他已来到嵩云别庄,而且随同他前来的同党人物,不下几十人,连上次和他闹得不太愉快的十大天魔,也跟着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十个魔头真贱!”上官红现出鄙夷的神色:“谈伯伯,还有什么人跟他来了呢?”

    “还忘记告诉你们。”谈不同只顾说自己的:“卫天风在京城的天风居,那天烧得不轻,据说整顿了好几天才复原,不过,因为那天场面太大,又加上着火,已经引起各方留意,卫天风为避人耳目,决定将天风居改为普通酒馆,暂时正正当当的做生意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说那位专卖风骚的水娘子就无用武之地了?”司马青说。

    “老朽正要告诉你们,水娘子那骚女人已被卫天风派到南宫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水娘子此刻也在嵩云别庄?”上官红问。

    谈不同道:“她自然不在庄上,而是在南宫县城,据老朽得到的清息,卫天风最近已把势力转移到南宫来,水娘子仍是掌理一家酒楼生意,过两天酒楼开张,老朽少不得要进去光顾光顾。”

    司马青不以为然,道:“前辈若在那种场合公然出现,岂不自暴身分,影响今后行动?”

    “不妨事,老朽见机行事,自有分寸,还不致吃亏上当。”谈不同语气坚定。

    “谈伯伯,我们一连几次夜探青龙岭,始终找不出任何线索,您看该怎么办?”上官红神色黯然,感喟地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“照二位刚才的说法,别说几次,就是几十次几百次,也不可能找出线索来。”谈不同摇头。

    “到底如何下手呢?那首诗不是明明写着‘欲知上官生死谜,且向青龙探分明’么?”

    上官红幽幽说道。

    “老朽刚才也不过随便说说,至于如何下手,还得仔细想想。”谈不同说着闭上眼睛,不住地搐动双眉。

    司马青和上官红见他已深深陷入苦思,不好打扰,心里虽急,却不得不耐心等待。

    许久,谈不同忽地双眼一睁,猛然抬手拍了一下大腿道:“有了!”

    这虽是一句普通的话,但上官红听了,却不免晕生双颊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了?谈前辈?”司马青道。

    谈不同面现歉意的摇摇头,长长吁口气道:“只可惜这样做法,未免大大不敬。”

    司马青觉出他话中之意,侧脸看了上官红一眼道:“前辈不妨说出来,只要能为先岳父报仇雪恨,不论怎么做,小红都不致反对的。”

    谈不同道:“这样做对上官盟主实在太不敬了,有如渎犯神灵。”

    “谈伯伯是说要开棺验尸?”上官红不愿谈不同再忍痛兜圈子,只好自动出语点破。

    “贤侄女,你既然明白我的心意,也省得老朽再费气力了。”谈不同先是一惊,但立即又有如释重负之感。

    上官红情不自禁泪滚双颊,叹口气道:“其实我也早想到要走这一步,而且爹在遗书上也交代过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盟主早有交代,遗书上怎么说的?”

    “爹在遗书上说,只要卫天风能改过向善,造福武林,就教我不必追究。否则,如果他妄自图霸武林,凌人自肥,行为有失道义,使我爹平白冤枉死去,那就教我开棺验尸,证明他是毒死他老人家的凶手,进而邀集侠义同道,对他声讨罪责。”上官红从怀里掏出遗书,递给谈不同。

    谈不同仔细看了一遍道:“这就好办了,既然盟主真有交代,就算不得什么渎犯了。”

    司马青沉思一阵道:“前辈,难道就没有别的路好走么?”

    谈不同也禁不住低低一喟道:“如果不是被逼到这条路上,老朽愿意这样做么?”

    “咱们是夜间偷偷采取行动?”

    “这种事怎能偷偷进行,即便验出死者中毒,卫天风又如何肯承认,倘他来个猪八戒倒打一耙,说咱们故意栽赃,存心陷害于他,或者加上个盗墓罪名,咱们岂不跳到黄河也洗不清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又如何公开开棺相验?”

    “发出武林帖,邀集北五省黑白两道,甚至连江南武林同道也通知,要他们前来同做见证。”

    “以谈前辈的名义发帖?还是以小红或晚辈的名义发帖?”

    “若以老朽出面,岂不名不正言不顺?你们贤伉俪只怕又没那大面子!”

    “到底由谁发起呢?”司马青不解。

    “卫天风。”

    “他怎么肯出面做这种事?”司马青越感茫然。

    “逼他非出面不可,若他不肯,反而好办了。”谈不同像胸有成竹。

    “前辈的话,实在把晚辈弄糊涂了。”

    “道理很简单,咱们先放出空气,说要为盟主开棺验尸,若当真是卫天风下的毒,他必不肯同意,那岂不等于不打自招,所以,他必定同意。”谈不同喝了口茶。

    “那么开棺之后,验出确实中毒,他照样也摆脱不掉凶手之嫌。”司马青说。

    “卫天风何等老辣阴沉,他在盟主死后,必定早已另用一种药物,消去盟主体内的毒徽,使人无法验出原有中毒痕迹。”

    “这教晚辈越发不懂了,既然验不出中毒痕迹,开棺验尸之举,岂不是自取其辱,白忙一场,甘冒渎犯先岳父遗体的大不韪么?”

    “这就要看老朽的了。”谈不同捋着山羊胡子,简直令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    上官红在一旁忍不住道:“谈伯伯,您别只管逗人,这是什么节骨眼儿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实对两位说,顺天府有位仵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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