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也是一位独世奇才,身怀绝技,宦隐数十年,韬光自守,假若不是侯行夫这一闹,恐怕他老人家还是不肯出头的……再者小妹有一件事尚闷在心里,不知林兄可肯明示一下?”
林淇微愕道:“王姑娘有何事下问?”
王梅芝盈盈一笑道:“尊大人与苗疆段金花有着甚么关系?”
林淇神色一动道:“王姑娘怎么想起这个问题的?”
王梅芝笑笑道:“这也许是小妹多管闲事,先前小妹不知那蒙面奇客就是尊大人,对他单孤救走段金花之事还不觉奇怪,及至在林兄口中得知尊大人底细后,觉得段金花与尊大人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!”
林淇连忙问道:“何以见得呢?”
王梅芝神秘地笑道:“被困的两个女子中,那年轻的一个听说还是林兄的红妆腻友,尊大人舍下她而单单救段金花出困,此中情由不问可知!”
林淇尴尬地道:“这个在下也不太清楚,只知道家父在年轻时曾见过段前辈一面,究竟有甚么事情他们都未对我说过!”
王梅芝笑道:“由林兄风标,就知道尊大人当年一定是个翩翩佳客,段金花倩颜不减,当年更虽美艳照人,英雄美人,自不免相惜相许……
林兄可觉小妹这话说得太唐突吗?”
林淇从段金花的一番谈话中,对当年之事多少也有点影子,王梅芝的观察猜测与他所想的不谋而合,可是这是他父亲的少年韵事,作儿子的承认也不好,否认也不好,只得红着脸,窘笑无言。
幸好王梅芝也不再追问下去,指着石屋道:“我们虽不知尊大人等是否来过,但这位万老爷子一定是他们要找的人,还是赶快去找他问吧!”
林淇自是恨不得早些知道父亲的行踪,连忙飞身循着花园间的小径向石屋冲去,王梅芝亦步亦趋地跟着,来到石屋之前,二人都不禁一怔!
因为这石屋虽有十几间,却是形式一致,距离丈余,由一道石头的甬道相连起来,最奇怪的是这些石屋上竟没有门窗可入。
而且这十几间石屋也只有在外表上粗具屋形,屋顶舍墙竟像是用整块的大石雕成,连一点漏缝都没有。
二人绕着屋子转了一圈,仍是不得其门而入,林淇不禁奇道:“这屋子里会有人吗?”
王梅芝道:“怎么会没人呢!除了原有的人外,刚才我们还亲见那个捕蛇人带着他的女儿上来,此地除了这一片石屋外,别无藏身之处!”
林淇不懂道:“那他们从哪里进去的呢?”
王梅芝道:“有屋子就有出入口,只是我们没找到而已!”
说着开始用手去叩石屋的墙壁,又在上面细心地摸着,想从此找到一点线索,林淇见她忙了半天,仍无一点头绪,不禁苦笑道:“这屋子四无通道,除非是从地下挖个洞进去!”
他只是随口说一句,不想王梅芝神色一动道:“一点也不错,这屋子定然另外利用地道出入!”
说着离开石墙,改向四面地下搜索,此时日光已淡,谷中更是黑暗异常,连四周景物都模糊不辨,王梅芝只得拾起一块石头,在地下四处叩击着。
声音很大,屋中却全无一丝动静,林淇不得头绪,只好也学她的样子。
王梅芝敲了一下,忽作欢声道:“在这里了!”
林淇赶过去,只见王梅芝已在下掀起一方石盖,露出一个深洞。石盖的反面有几个字约略可辨。
“暗无天日之门!”
林淇不觉失声道:“这门户可真怪!”
王梅芝连忙止住他,轻声道:“这位万老爷子住在这么一个怪地方,性情自然异于常人,林兄最好不要随便说话批评,以免引起主人的不快!”
林淇脸上一红,深悔猛浪,忙也低声道:“我们是否下去?”
王梅芝故意将声音放大道:“当然了!主人分明已经知道我们来此,却闭户不纳,显然是不愿意见我们,可是我们又非见他不可,只有失礼自行闯进去了!”
林淇知道她是在给里面的人打招呼,遂耐心地等了一会儿,洞中仍然没有回音,按捺不住,率先跳下洞去。
洞底是一条甬道,黑漆漆地不见五指,林淇只得摸出身上的明珠,藉着珠上的光辉照着,慢慢地向前走去。
洞中是人工凿出的石级,慢慢升高,方向对着石屋,走了片刻之后,已经到达第一间石屋之中。
屋里密不通风,只有一根竹管透气,室里四寻,空无一物,只有许多长着白毛的蝙蝠,受了珠光的骚扰,在他们的头上呼呼急飞。
王梅芝失声叫道:“林兄注意,别碰着这些蝙蝠!”
林淇也有些骇然,因为那群蝙蝠不仅毛色怪异,身躯硕大,尖吻利齿,形象十分狰狞,忙问道:“这些蝙蝠会吃人吗?”
王梅芝悸然道:“岂仅会吃人,还会吸血,身上含着剧毒,沾人即死,这白无常原来产于西域沙漠之中,怎么会到这儿来……”
林淇也惊道:“它们叫白无常?”
王梅芝点头道:“那是沙漠中旅客给它们取的别名,就是形容它们歹毒异常,见者即死,如同无常追命一般!”
林淇不解地道:“那位蒙面老先生既是医中圣手,为何要养这些害人的东西?”
王梅芝摇头道:“我也不知道,也许他们在医道上别有用途吧!世上许多害人的东西常有着特异的性质,善用这些性质未始不能作为救人良药!”
林淇一叹道:“我对医道一窍不通,也不明白你说的这些道理,我们还是快点走吧!”
为了防备蝙蝠的袭击,二人走得都十分小心,可是那些白蝙蝠好似十分畏惧光亮,纷纷地躲着他们。
提心吊胆地穿过一条甬道,又到了第二间石室中,里面的情形却更令人惊怖了。
这间石室与前面一般无二,只是多了一张木床,床上有一个女子,全身赤裸,许多白无常停聚在她身上吮吸她的血液。
那女子分明是王梅芝在山下故意用指点伤,又用蛇咬过的村女阿金,王梅芝的用意是想藉此为由,引出这一位隐居太行的医道高人的落脚之所。
这个目的虽然是达到了,可是那女子却受到了如此的残害。
王梅芝一见之下,目中怒火直冒,厉声叫道:“那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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