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可是你回来后,使我认清了许多道理。”
楚无情一怔道:“我对你有什么影响呢?”
黄菊英道:“有的,你孤军奋斗,不避难危。”
楚无情道:“我是被逼的,想避也避不了。”
黄菊英道:“不,你避得了。你只要抽身不管,谁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。可是你并没有如此,你主动地向九华剑社挑战,这使我记住了一个武人的天职,一个真正的武士应是除暴安良,以天下安危为己任。你没多少后援,可以说是凭一个人的力量在奋斗,这使我感到惭愧,更使我意识到自己也应该做点事。”
楚无情不禁默然。黄菊英道:“这话也许很难使你相信,因此,你可以回去,我一个人也要继续做下去。但成功的希望就很渺茫了。楚大哥,我不能正面与家父作对,我能做的也只有一半,摧毁天剑盟。”
楚无情道:“我相信你。可是摧毁天剑盟后,对令尊究竟有多大影响?对大局又有多少好处呢?”
“有的,天剑盟掌握着各大门派的命运,当然是靠着那些暗中潜伏的细作,这些人未必真的臣服天剑盟,却因为有把柄扣在天剑盟手中,不得不俯首听命。如果我们把天剑四老给消灭了,那些人就没有了顾忌,自然就可以忠于门户,就怕是时间一久,这些把柄落入家父手中,他们不得不为家父所用,那就很严重了。”
楚无情道:“令尊真能取代天剑盟的地位吗?”
“他似乎很有把握,但那没差别,如果他失败,天剑盟仍然控制着武林的命运,天下依然不太平。”
“除掉天剑四老就能解除那些人的控制吗?”
“是的,全部的资料都在天剑四老手中,所以他们才隐身在暗中,如果他们公开现身,想对付他们的人不知有多少!目前只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本相。”
“令尊呢?他也不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,否则他早就采取行动了。”
“你怎么会知道呢?”
“因为早年我被留在天剑四老身边作为人质,对他们的一举一动,以及各种特征习惯都摸清楚了,他们化身千万,可以用各种不同的身份出现,却逃不过我的眼睛。”
“你既然被留为人质,他们何以又把你放了出来?”
黄菊英苦笑道:“那是他们后来发现家父天性凉薄,扣留我并没有多大作用。而且我渐渐长大,留我在他们身边反有许多不便,倒不如放我出来。”
“你知道他们住在姑苏吗?”
“不知道,但那个地方必是他们的一个重要的机关,至少会有一点消息。因为那个刘五潜伏多年,家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,他的地位一定很高,他的供述也不会错。”
楚无情道:“你早这么说,我就会扣住刘五了,现在万一我们没到姑苏他已先把消息传去了呢?”
黄菊英笑笑道:“他最多只传出家父图谋不轨的消息,却不知道我们要赶去。所以在出来时,我连李娇娇都不让知道,就是为了争取先机,攻其不备。”
“可是我如久出不归,娇娇是会张扬出去的。”
黄菊英道:“不会,我作了个安排,使她相信我们仍在附近。”
楚无情道:“你们的人传话,她会相信吗?”
黄菊英道:“当然不会,可是你的笔迹她是认得的!有了你的亲笔信,她自然深信不疑了!”
楚无情一怔道:“我的亲笔函件,她怎么收得到呢,难道要我先写下一大堆函件,慢慢交给她?”
黄菊英道:“不必!你的诗稿早就在我们手中了,我派出的那个人是个鬼才,他能把你的笔迹仿得一丝不差,连你自己都看不出是仿造的。”
楚无情又是一惊,这才想起自己的一部分诗稿,自从上次去赴泰山剑会,就留在秋鸿山庄没带去,这两次匆匆返来,未曾检视,但的确没看见,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,想不到竟会落在人家手中。黄菊英笑道:“楚大哥,你放心,这本诗稿在我手里,从你的诗句中,我看出你的心胸抱负,转而对你发出由衷的钦敬,我不会用它来陷害你的。”
楚无情道:“我不担心你,那个人靠得住吗?”
黄菊英道:“靠得住,他是我最信任的一个人,因为他是我的保护人,我的一切行为,他都支持。”
楚无情微有疑色,黄菊英道:“他是我母亲青梅竹马的恋人,我母亲嫁给我父亲是迫不得已,他为追随我母亲,才进入了天剑盟,我母亲因为与家父志趣不合,抑郁度日,他爱屋及乌,把全副的爱心都移在我的身上,因此凡是我不愿伤害的人,他绝不会伤害。”
楚无情嘘了一口气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;”
黄菊英道:“那么你同意上姑苏去了?”
楚无情道:“同意,你明辨是非的勇气与决心,我应该支持的,何况是为了大局,也不容我推辞。”
黄菊英十分兴奋,催马疾行道:“那我们就快走吧,我选了这匹马,就是为了争取时间。”
这的确是两匹万中难选其一的良驹,一天急驶,跑下了约莫九百里,仍然毫无疲态,倒是黄菊英有点吃不消了。为了掩避行踪,他们不敢住店,休息在一所山间的破庙中,到了破庙的大殿中,她往地下一躺,就累得不能动了。
楚无情却细心地割了一大堆野草把马匹喂了,庙外有一条山泉,他把马牵去喝了水,又用水在马匹身上轻轻地洒了一遍,拍拍它们的肌肉,为它们按摩了一阵。
然后他再把神案上的石香斗洗净,盛了一斗清水,洗了几块干净的石子,生了一堆火,将石块烧了投入水中。滚烫石块将水煮沸了,他取出干粮袋,取了一把茶叶,投入沸水中。向黄菊英道:“黄姑娘,起来喝口热茶,吃点东西,否则你会累倒的。”
黄菊英懒懒地起来,看见他把一切都弄好了,目中射出异彩道:“楚大哥,你真能干,在这荒山野地,没有灯灶也没有壶,竟能烧出热茶来?”
楚无情一笑道:“我是在大漠上生长的,过惯了野地生活,在没有办法中,也会想出办法的。”
黄菊英喝着热茶啃着干粮道:“肚子倒没什么,我一身都被汗水湿透了,真想洗个澡。”
楚无情道:“洗澡倒容易,庙后就是山泉,水很清,就是凉一点,你若不怕凉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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