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姬明大急道:“茅文清,如果娇娇有个三长两短,我不把你的金城堡搅得翻过来才怪。”
茅文清冷冷一笑道:“随便你,连命都保不住了,我还有心情去管家业不成,你把金城堡烧成灰也不关我事。”
白素娟一探娇娇的鼻息,已十分微弱,戚然道:“柳大姐,娇娇是你的徒弟,你忍心害死她吗?”
柳叶青狞笑道:“屁的徒弟,你自己清楚,我姓柳的教不出这么高明的徒弟,也没这种犯上的逆徒。”
李秋鸿沉声道:“你要问问你自己的行为,己身不正何以正人,何况是你自己先断了师徒之情的。”
柳叶青冷笑道:“她从来没有真心拜我这个师父,我也没有真心收这个弟子,一切都是在做戏,大家互相骗来骗去而已,只是你们骗得高明一点。”
李秋鸿道:“怎么叫骗,娇娇并没有学到你什么功夫,那几手剑式是你教她用来对付乐九玄的,实际上一无用处。我们可没有骗你什么。”
柳叶青冷冷地道:“所以你们也别拿这小丫头当做我的徒弟来打动我,我巴不得她死了才痛快。”
楚无情忙道:“老师,师母,现在别谈这些了,还是先设法救娇娇要紧,姬姨,这桃叶泥瘴无法可解吗?”
姬明道:“当然能解,但解药配制费时,已经等不及。最多只能再挨半个时辰。”
楚无情低头沉吟,呼鲁哈道:“兄弟,这有什么可犹豫的,叫他交出解药,就放他们走路,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的族人被杀伤了十几个,不便提出这个条件。”
楚无情道:“不是不便,是不该,我知道你们族里的规矩,绝不能放他们走。”
呼鲁哈道:“我是一族之长,我就能做主。”
楚无情摇头道:“不!兄弟知道得很清楚,正因为你是族长,你更不能作此决定,否则何以对族人交代呢?”
呼鲁哈苦笑道:“兄弟!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活人不能受死规矩的约束,救生重于恤死,何况说句没出息的话,今天如果没有你们大家在,苗峒中死伤将更重,连我这个族长在内,只怕也难以活命。”
楚无情道:“大哥!不能这么说,我们既是兄弟,你的族人就是我的同胞,我有义务为你尽力。”
呼鲁哈道:“把话调过来,娇娇也等于是我的妹妹,我怎么能固执到见死不救?”
楚无情道:“正因为娇娇也可以说是你的妹妹,你才必须执法公正,假如我们只是朋友倒好办了。”
呼鲁哈一笑道:“你的想法太迂了,别说娇娇是我妹妹,就是任何一个族人,我也会接受这个条件,报仇固然重要,但保全生者更为重要,想不到这一点,我就不配作为族长,苗峒内人数日渐减少,几十年来,不见其增,反见其减,就是那些蛮勇的规矩害的,我们已经受了不少的教训,必须要加以改善了。”
楚无情道:“大哥这么说,就由大哥做主吧。”
呼鲁哈抬头向那三人道:“怎么样,你们接不接受?”
乐九玄还不服气道:“不接受,你们一定能杀死我吗?乐某剑术虽然胜不了你们,但还不至于向你们屈膝乞命。”
楚无情沉声道:“九玄剑客,如果你存心一拼,就留下来别走,我一定跟你决个生死为止,但是你无权代别人作决定,茅文清,你怎么说?”
茅文清道:“我怎么相信你们的话?”
楚无情道:“呼大哥乃一族之长,他的话就是保证,假如你连这个都不清楚,你到苗疆来就是白跑了一趟。”
李秋鸿忙道:“茅兄!这倒是可以相信的,呼鲁哈说了,在苗疆内就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。”
呼鲁哈道:“那也仅限于苗疆之内,此时此地而已,出了苗疆,我迟早会到金城堡来找你要回这笔血账的。”
茅文清哈哈大笑道:“我才不怕你这个蛮人呢,不等你找上门来,我也会率金城堡的人重来此地。”
说着将手中的药瓶抛了过来,姬明接住了,略闻一闻,证实无误,忙给李娇娇服了下去。
李秋鸿这才对乐九玄道:“乐兄!你也走吧,王蜜是苗疆之物,目前我们也有需要,如果觅得的数量够多,我们除了留下自用之外,一定会叫人送一部分给你。”
乐九玄冷笑道:“我才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。”
李秋鸿道:“我是真心说这番话,我已无意争名江湖,你也不必再以我为对象,但你的确需要练一柄毒剑来保护一下自己,黄三谷在九华山即将有大举,这个人城府很深,除非你跟他合作,受其节制,否则他绝不会容你在武林中容身的,兄弟言尽于此,你自己斟酌而行吧!”
面对着李秋鸿如此坦率与宽容的态度,乐九玄倒是自觉惭愧了,默然不发一言,楚无情道:“你们路径不熟,恐怕还是得麻烦洪姑娘领你们出去。”
洪金莲忙道:“我才不敢呢,柳叶青恨死我了,她在半路上不宰了我才怪,让他们自己闯好了。”
柳叶青怒道:“谁要你这反复无常的人领路,我们还怕上你的当呢,我自己也走得出去。”
洪金莲一笑道:“那最好,你们自己走吧,万一迷了路,掉进泥沼里面,可别怪我。”
说完她一扭身竟先穿林而去,柳叶青愤然一拉乐九玄,架起茅文清道:“我们也走吧,谨防那妖女在路上弄鬼。”
呼鲁哈道:“这倒很有可能,这个神岛是我们苗疆共有的,虽在本族范围内,却不禁外族前来祭拜,她的路比我们熟,如果你们要循着她的来路而行,一定会迷失,真要走不出去,你们可以生起一堆烽火,我派人来带你们。”
柳叶青横了他一眼道:“不必费心。”
呼鲁哈道:“我说的是真话,我跟你们的过节并没有完,但既然答应了你们,绝不在此时下手。”
柳叶青只冷笑一声,拖着两人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楚无情叹道:“这个女子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她还以为呼大哥是在骗她呢!”
李秋鸿摇头叹道:“那倒不是,她与呼峒主以往还有交情,突然来上这一手,未免内心愧疚,不好意思再接受帮助罢了,她虽然坏,到底还是一派宗师,善恶之心总是有的,只是气量太窄,受不了失败,将来她还会有苦吃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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