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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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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铁线毒蛇第(1/6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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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秋鸿与楚无情师徒共居一室,两个人都不敢熟睡,闭目假寐,时时保持着警觉。

    山夜寂寂。

    夜风吹着松涛,其声瑟瑟,间以几声猿啼,别有一股凄凉的意境。

    夜深了,山中无人打更,也不知是什么时刻。

    但楚无情灵敏的听觉突然发现了有一个细微的声息,那是一个夜行人落地的声音,尽管来人轻功绝佳,但仍被他听到了。

    为了保持眼睛习惯,他们早已吹熄了烛火。

    楚无情悄悄地摸起了剑,李秋鸿也及时警觉了,在他的耳边问道:“是不是有了响动?”

    楚无情点点头,竖起两个手指,表示有两个人来了。

    李秋鸿对这小伙子的机敏与判断不禁十分钦佩。

    练剑的人耳目总是较为聪敏,因剑道的修养感觉,一种超乎常人的敏锐感觉,所以一个剑道的高手,即使不用眼睛,也可以用听音法去与人交手,而不影响剑法的施展。

    自己浸淫剑学多年,也早感觉到有人侵入,但直到一刹那有两个人前来,而楚无情却早已确定了。

    但他对楚无情毫不嫉妒,反而感到异常欣慰,轻拍他的肩膀道:“我也认为是两个人,但显然比你慢了一步。”

    楚无情没说话,十分注意屋上人的动静。

    李秋鸿又道:“不管来的是谁,但只来两个,未免太小看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楚无情却凝重地道:“老师,人来得越少越可虑,因为来人显然不准备正面拼斗而着重突袭或暗算;目前他们还在搜索,不知道要对谁下手。”

    李秋鸿道:“那一定是柳叶青的人,来找你师妹的。”

    楚无情想想道:“可能,但也可能是另一拨人找老师的,因为他们想扳倒天下第一剑。”

    李秋鸿发出无声的一笑道:“找我算他们倒霉,我既然有称雄剑会的实力,难道还会怕被他们暗算不成?”

    楚无情道: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老师还是小心点为上。师娘、娇娇不知可曾警觉,我通知她们二下。”

    李秋鸿忙道:“素娟的警觉性比我还高,她一定注意到了。还是别打草惊蛇,看看来的是什么人。”

    楚无情道:“不会惊动外面人的,我早有布置了。”

    边说边走到床边,将帐子轻轻地扯动。

    李秋鸿道:“这样就能通知她们了吗?”

    楚无情手指帐钩道:“我防到今夜可能有警,所以用一条细线,通向对面师母的房中,连在她们的帐钩上,有事只要拉两下,她们的钩就会晃动,而且声音很小,外面的人不会发现,这是我与娇娇约好的联络暗号。”

    李秋鸿钦佩地道:“你怎么会想到这种办法的?”

    楚无情道:“我们将来行走江湖时,必然会遭遇到一些困扰,尤其在睡觉时,不能同居一室,而又需要随时保持联络,我就想出了这个办法,今天是第一次试用。”

    李秋鸿道:“方法是好,但对娇娇却不一定有用,因为她睡觉时很沉,一躺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楚无情微笑道:“她说过了,我教了她一个办法,在帐钩上吊一枚耳环,帐钩抖动时,耳环就会掉到她脸上,声音不大,她却会惊醒。回应来了,她已经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果然这边的帐也开始摇动,证明李娇娇传回了信号。

    李秋鸿道:“我本来还担心这孩子年轻不懂事,有你这样一个细心的师兄照应她,我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了。”

    楚无情侧耳静听了一下道:“来人摸到郝大叔与呼鲁哈的屋上去了,而且开始在掀开屋瓦,是摸错了对象?还是故意找他们两人呢?这倒令人费解。”

    李秋鸿却笑笑道:“不管对方是否摸错,但找到他们也讨不了好,郝思文除了剑术不如我之外,江湖阅历却在我之上,今天他还提醒我说可能会有麻烦,自己一定随时在注意中,想来也有准备了。”

    楚无情凭着灵敏的听觉,判断来人的行动道:“他们掀开了两块屋瓦就停止了,我们再等一下看。”

    李秋鸿道:“为什么要等呢?”

    “了解一下他们的意图,如果是找错了人,他们一定会立即转移位置,否则就是存心来找他们的,那就不妙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妙呢?”

    楚无情道:“只掀开两块屋瓦,显然不准备露面,那必然是施用暗算方法。”

    李秋鸿一笑道:“如果是想用闷香,他们可打错了主意,郝思文是个老江湖,对这一套精得很。”

    楚无情庄重地道:“不会使用闷香,那只要破一个小孔就够了,用不着掀开两块屋瓦,而且也不是施放暗器,那只要掀开一块,就够发射了。”

    李秋鸿愕然道:“那他们打算用什么呢?”

    楚无情道:“不晓得,但一定是打算送什么东西下去而且是用绳子坠下去的,因为我听不见声音了。老师,我们分头出去吧,你上屋顶上,截住他们,我到屋子里去。”

    说着用桌上茶杯中的余茶,倒在窗子的扣榫上,使得木榫受潮而减少磨擦,悄无声息地推开窗子,李秋鸿敏捷地翻了出去,他再如法炮制,拉开了屋门。

    郝思文与呼鲁哈住在隔两间屋子的客舍中,他蛇行而前,不用手推门,却从门缝望进去,心中略定。

    两人合睡一张宽床,而且放下了帐子,郝思文的布鞋与呼鲁哈的鹿皮靴都放在床前,床上发出呼鲁哈的鼾声,但郝思文却赤了脚,只穿了布袜,躲在桌子下面,显然他早有所觉,对方在动手掀瓦时,他已悄悄地下了床。

    躲在桌子底下,是为了躲避屋上人的视线,那两块屋瓦开在正中,藏身别处都漏不过上面的眼睛,只有桌子下面,有桌面挡着,屋上瞧不见,看来郝思文的确是老江湖。

    屋上的人等了一下,见屋中仍无动静,才慢慢地用绳子吊下一个长方形的竹笼,由于光线很暗,笼子编得又密,看不见是什么,但显然是活的东西,因为竹笼在轻轻地挣动着,楚无情在担心,桌下的郝思文在纳闷。

    他们都判断笼中是动物,最大的可能,含有剧毒的蛇,但看来又不像。因为竹笼很大,分量很重,还用一根粗绳吊着。

    如果笼中是蛇的话,就算是一条盘着的巨蟒,也不过十几斤重,用那么粗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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