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乱,尤其是在船上斗室之中,能有这个格局,别具慧心,在一间丈来见方的屋宇里,容纳了这么多的东西而不觉拥挤,这是大学问。”
他翻翻那几册经卷,又笑道:“姑娘倒是释道兼收。”
燕玉玲笑道:“我是什么都不信,只是追求他们的意境,因为我太闲,一种教不够我信的,楚公子呢。”
楚平道:“我也什么都不信,但我是因为太忙,那一种教都来不及去信。”
“这倒是妙论,信宗教踉忙还有关系吗?”
楚平道“当然有关系,因为我比较固执,假如我要信那一种宗教,就必须要自己对那种教义有深人的了解,而不愿人言亦言地盲从附和。”
燕玉玲笑道:“楚公子这种择善固执的态度,妾身深为佩服,其实你信不信宗教都无所谓,因为你所从事的工作,就是仙佛侠三者精神之综合。”
“姑娘谬赞了,我只是尽己之心而已,其实姑娘自己又何尝不是在默默地做着济世救人的工作。”
燕玉玲叹了一口气道:“我跟各位相较就太惭愧了。因为我受了很多限制,只能就身边的一点小事略尽棉薄。”
楚平正色道:“这就太自谦了,侠行在心,不以多寡论功德,野人献曝与富人追千金相较,其价值犹有过之而无不及,行侠的意义在做了多少,而不是在做成多少。”
燕玉玲目中眨出异采道:“多谢公子启迪,关于那飞舟构造的图则,在画筒里最长的一轴就是。”
楚平笑道:“我请姑娘单独一谈,不是为了看图则,那只是一个藉口而已。”
燕玉玲的脸更红了,小声道:‘公子要谈什么?”
楚平道:“姑娘比我们先到秦淮河几个时辰,不知道可会发现河上今天有什么异状没有?”
燕玉玲有点失望,但仍回答道:“公子所说的异状是什么?”
楚平道:“所谓异状,是异于寻常的状况。”
燕玉玲笑了起来:“妾身今天第一次舟泊秦淮,寻常是什么状况妾身并不知道,怎知其异常之状呢?”
楚平自己也笑了起来道:“我说的异常是指江湖的眼光来看,有没有特殊的人物来往经过。”
燕玉玲道:“那倒是不少,我停泊此间后,就一直在等候公子的来临,也怕八骏士中其他的几位先来了,而我又不认只怕简慢失礼,所以对每一个经过的人都注意地看看,而且老早就把我的玉燕标志排了出去,假如是八骏中人,我想一定会停下问讯的,结果来来往往的人倒不少,江湖中人也不少,就是没有停下来的,大部份都是望望我的玉燕标志就走了。”
“他们都作江湖人装扮吗?”
燕玉玲笑道:“我在江湖上漂荡了四五年,这点眼光总是有的,何况有的人我以前还见过,虽然他们故意低下头躲着我,却不知欲盖弥彰,我更容易注意他们了。”
楚平笑道:“这就有点意思了,姑娘看见他们是往那一边去的多?”
燕玉玲道:“来在虽然频频,但最后似乎都是往白下武定门的方向居多,因为画舫都集中在那边。”
楚平说道;“那我们也往那儿去吧,姑娘留心一点,如果看见有认识的江湖人,就告诉我一声。”
燕玉玲道;“楚公子,听裴大姊姐说,八骏士此番下江南,是为了风闻官家微服私幸江南保驾而来。”
楚平道;“是的,根据如意坊从京中得来的消息,官家已罢朝月余,游幸江南之说,似已证实,一些野心勃勃的宗室藩王,都重金礼聘江湖好手,意图行刺,从龙大哥与秦韩张刘等人的叙述,他们遇见了不少江湖入,都先后到了金陵,恐怕官家也在此地。”
燕玉玲道:“这个皇帝放下朝政不理跑到江南来恣意游乐,其混帐可知,我们又何必去管他呢?”
楚平道;“我倒不是这样的看法,他肯出来走走,而且是私下微服出巡,多少会知道一些民隐疾苦,比终日深闭私宫,以耳代目好得多,光是靠廷臣的奏对,那些人为了粉饰升平,未必会把确实情形具奏。”
“就算是如此,他自有保驾的侍卫暗中跟着。也用不到我们去操心。”
楚平叹道:“我是怕那些传卫未必能保护得了,那些王府中新聘的人员,都是江湖一流的高手。”
“那也不必管他,反正是他们朱家的人拱来拱去,也是自己人在互挤,谁当皇帝对我们没关系,我们又不在朝廷当官,何必去插手官家的事。”
楚平叹道:‘’如果是家务夺权之争,我们是可以不管,可是光刺杀了官家,还不能算是拥有天下,必须以重兵,直逼京师,取得传国玉玺,这一来就不免要引起战乱,遭殃的还是无辜百姓。”
燕玉玲道;“这一说我们倒是应该尽点力,但我们也不知道谁是官家,怎么个保护法呢?”
楚平笑道:“我们也不想跟官家见面,只要把船开到热闹的地方去,故意闹点事,假如是有意要行刺的江湖朋友,一定会忍气吞声,他们越忍我们越生事,非要把架打起来,假如官家在这里,也必然会怕被牵上不太好,早早地躲开了,一场风波化为无事,不就行了。”
燕玉玲一笑道:“公子倒真是好主意,就是为了这件事,才把我叫进来的吗?”
楚平道:“事情是为了这个,但我们八个人都是佩刀带剑,一旦动手,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紧张,所以我想请姑娘的麾下那几位姑小姐出去主动生事;如非必要,我们还是以不动手为佳。”
燕玉玲道:“没有问题,那般小鬼们要她们出去跟人打架生事,她们比什么都高兴呢。
楚公子,假如是这一件事,你在外面当人吩咐了就行,何必又把我拖了进来,人家还以为我们要谈什么秘密话呢。”
楚平笑道:“当然另外有件事,也和我刚才那个请求有关的,必须要请姑娘私下一谈。”
燕玉玲听说是与前一件事有关,兴趣已经不高了,淡然地道:“什么事,公子一并吩咐好了。”
楚平道:“经今天一闹事后,姑娘这条玉燕舫就是大大有名了,今后在江上走动,恐怕没有那么方便了。”
燕玉玲横了他一眼道:“我本来就不太安静了,上次在汉阳江头,闹了一下,底子已泄,今天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,实在没办法的时候,只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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