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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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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第(3/8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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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竟连这最后的片刻也不让我多聚,我就提前交给你了。”他把文姜经轻的放在地上。

    王飞虎忙道:“大哥,此地虽毁,但小弟那儿的营房还很清静,大哥可以带了大嫂去静守一天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还有一天,我要把剑法再温一下,把剑也磨一下,好接受后天的战斗。”

    他向前走了几步,忽而又转身道:“兄弟,对你派去送小桃的两个人,我非常抱歉,希望他们还活着。若是他们有了什么不幸,对他们的家属,就必有以报。至于小桃,我实在没法子说什么,她只是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王飞虎忠道:“大哥,你别这么说,兄弟对未能尽到保护之责,已感万分不安,小弟一定要找到她的。”

    预让叹了一口气道:“你不必派人找了,我会利用这一天时间找找看,找不到,日后总希望你能看在我的份上,多原谅她一点。唉!可怜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终于走了,王飞虎着实纳闷了一阵,他实在不明白预让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小桃是在自己的保护下被人掳劫去的,应该是自己愧对预让才是,为什么他反过来向自己道歉?

    这是为了什么呢?

    王飞虎苦苦的敲着脑袋,最后他无可奈何的朝着地上的文姜一拱手道:“大嫂,兄弟实在太笨,想不出这件事的究竟,你能给我一点指示吗?”

    文姜已经死了,当然不可能给他指示,他只是养成了请示的习惯而已。自然文姜嫁到范邑,王飞虎是范中行的总管,就一直接受指示,而后文姜改嫁了预让,投向河东,王飞虎跟过来,关系虽已改变了,但王飞虎仍然是事事请示,因为文姜绝世才慧,每次给他的指示,都是最正确而简捷的。

    有文姜在,他就不必去伤脑筋。

    这次文姜是无法给他口头上的回答了,但是在冥冥中,那位才女的英魂似乎并没有离去,一阵轻风拂过,吹起了文姜的衣袖,露出了雪白的手腕。

    手腕压着的地方,有一块黑黑的痕迹,那是血迹,鲜血干后的痕迹。

    这是大桃的血迹,文姜曾经指着这块血迹而指责小桃,斥责她不该为了一己之私,把预让的秘密泄漏了,引来赵营侍卫以及兵士询问,逼得大桃以身相殉才能掩饰那件事……

    看到了血迹,王飞虎突然想起了文姜的话,心头灵光一闪,莫非这一次小桃被抓,又是她自己泄的密?否则这是在河东的地面上,他派遣的又是两名河东的勇土,藏身的地方在他们自己的村庄,消息严加封锁,绝不会有人知道的。

    但小桃如若自己泄密,则又另作别论了。

    小桃是不肯离开的,文姜晓以大义,最后拿出大妇的身分来,命她离去,她才无奈上道,派两个人保护她,一半也是监视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因此,小桃为了脱身,勾结别人也是很可能的。她若是遇上了姚开山那批人,则更为得计了。

    因为,她的被掳是假的,根本是她自愿的。那枝金簪很平常,市面上可以买得到,用的女子也很多,并不足代表什么。只有小桃才会知道它的另一种价值,拔给姚开山作为信物,证实自己被俘。再者,就是小桃有身孕,在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,姚开山也无由得知,除非小桃自己说出。

    一念通、百念通,预让的话也就容易明白了。

    他要大家原谅她的自私与无知,所以才说她是个可怜女人。

    她不惜一切,一再的破坏预让的计划,只是想保有自己的男人的性命,这也无可厚非,更不能以大义相责,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个明大义的女子。

    在晋城,她帮助预让行刺自己的国君,只因为她爱预让。后来她在酒店中故意卖弄风情,引诱赵营的士兵去调戏她,激发预让闹事杀人,也为了她怕失去预让。

    但是她不知道这么做会更失去预让了。尤其是这一次,预让行刺失败,襄子却答应一次公开的决斗,预让可以从容的携剑赴会,在毫无阻拦下去杀死襄子,没有人能阻拦得了。

    小桃她又要做些什么呢?

    王飞虎实在不明白,他感到很沮丧,凡是跟预让有关的人和事,他都无法明白。

    预让本人不必说了,文姜、大桃、小桃甚至于连赵侯襄子在内,做的事都让人猜不着摸不透。

    但是,他们的所作所为,又令人肃然起敬,连小桃的背叛都不例外。

    因为她至少是勇敢的,为争取自己的幸福,她敢做敢当,不像其他一般的女人那样,既不会思想又没有勇气,除了倚靠男人外,只有逆来顺受,接受命运的安排。而小桃,她敢反抗命运,创造命运。

    只不过,她用错了手段,不,她只是爱错了男人,她爱的对象若不是预让,她会很幸福的。

    王飞虎想到这儿,更钦佩预让起来,预让几乎一开始就知道小桃的劫掳是假的。正如文姜在冥冥中能给他暗示一样,他们都不是人,他们是神。

    王飞虎虔敬的弯下腰,双手托起了文姜的遗体,他是用小臂架着文姜,双手平伸,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。那是一种很

    费力的姿态,才走出十几步,他的手臂已经疼痛了,但是他咬牙忍着。

    他既不敢把文姜放下来休息一下,也不敢把文姜举得靠自己的身体近一点以减轻重量,就这么一步步挨着走去。

    预让向前走着,没一定的目的,但又不是毫无目标,因为他走得很认真,很仔细,很谨慎,似乎在找寻什么。忽然,他有所发现了,蓦然欺身抢近一株大树,腾身上拔,躲入树叶的深处。

    然后,他从树叶中急穿出来,像一枝箭般的射向了第一株大树背后,剑刃挟逼人的寒光!

    两声叮当,两声惊呼,预让执剑挺立,他面前的脚下,坐着两个黑衣的汉子,手执半截长剑,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他们的头上本来有黑布扎住了头发的,可是此刻秃着顶,包头的黑布连同浓密的头发都被削得飞向一边。

    预让一剑之威煞是惊人,不但削断了他们手中的长剑,也削掉了他们顶上的头发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汉子道:“预大侠,我们是赵侯属下的侍卫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要不是我及时认出了你,这一剑就不会削发以代了。你们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在这里?”

    那汉子道:“我们是奉了君侯之命,在此等候大侠,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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