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定远侯府运帷幄 诛凶爪飞虹结盟第(2/3)页
绿衣人暗器追射,亦无一追得上那飞虹的身形。
那飞虹人到环到,双环一套,便将那个挂在人双臂齐肘削断,左环再一翻。套进了那个人的脖子,那个人一张脸刹那灰白起来,那飞虹银环一紧一松,喝问:“司马长安在什么地方?”那个人一声不发,那飞虹一声断喝:“说--”语声一落,他颀长的身于突然“一鹤冲天”,疾往上拔,与之同时。那个人上身冒起了缕缕白烟,两股毒汁从腋下射出。
他双臂虽断,仍可以挤破藏在腋下的两个毒囊,毒汁部分射出,部分流下,衣服肌肉触之腐蚀,那飞虹若非及时发觉反应敏捷,势必也很麻烦。
那个人惨叫声中,一缕黑血从嘴角淌下,他自知无望,所以随即咬碎了藏在口里的毒药自尽。
那飞虹人犹在半空,剩下那三个绿衣入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,三条钩绳飞出,暗器接着出手,那些暗器才飞到一半便落下,他们的腕力当然不会这么弱,只是在暗器要出手的刹那他们已先中了暗器,一身气力已差不多给完全打散,出手的暗器所以非独乏力,而且失了准头。
郝安等二十四人旋即在周围现身。
三个绿衣人倒下,那飞虹双环亦已砸飞了绳钩落下身来,目光一转,落在部安面上,冷笑:“是你!”“那兄久违。”郝安抱拳。
那飞虹双环一转,化作两道银虹,缩回袖里,道:“你还是在盛北川那儿?”“盛侯爷忠君爱国,劝政亲民,姓郝的心服口服。”郝安正色道:“能够追随盛侯爷做几件有意义的事,更不枉此生。”“是么?”那飞虹又一声冷笑。
“盛侯爷希望能够请那兄到府中一聚。”“姓那的不惯与官府中人打交道。”“这件事与司马长安有很大的关系。”“司马长安与我,与你们是两回事,没有必要混为一谈。”那飞虹转问:“你们杀掉司马长安那三个手下,要我多少钱?”“我们杀他们只因为他们是司马长安的手下。”“与我一些关系也没有?”“那兄的武功,我们即使不出手,那三个人也不能够伤着那兄。”那飞虹只是冷笑,郝安反问:“那兄杀他们不知道又有多少好处?”
“感到很快乐。”“不是为了钱?”郝安笑笑问。
“这是我最感遗憾的事,他们投靠司马长安也是他们的不幸。”“我们的出发点虽然不同,最终目的还是杀司马长安,又何妨携手合作?”“这是盛北川的意思?”“侯爷希望那兄明白这件事。”郝安缓缓道:“一是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,其次有我们对付司马长安的手下,那兄大可以全力对付司马长安,还有侯爷为了酬谢那兄的帮忙,准备了一份厚礼,而事成之后,只要那兄有兴趣,一官半职,决不成问题。”那飞虹没有作声,面容似乎已没有那么冷,郝安又道:“反正那兄非杀司马长安不可,又何乐而不为?”那飞虹缓步踱了开去,终于道:“做官姓那的不感兴趣,至于酬金,不知道盛北川可知道,我的价钱一向高得很。”
“这一点,那兄大可以放心,侯爷的出手一向也都很阔绰。”“他是否现在要见我?”那飞虹脚步一顿。
郝安有些诧异道:“那兄好像已知道是什么回事?”“我只知道司马长安是燕王朱棣座下的死士统领。”长夜终于消逝,灯光如水,盛北川仍然在大堂上,本已有些疲倦,听说郝安已请来那飞虹,立时又精神大振,急忙迎了出去。
郝安施过礼,退过一旁,那飞虹背负双手,并没有任何表示。
盛北川上下打量了那飞虹一遍,道:“那飞虹?”“盛北川?”那飞虹也这才打量盛北川。
郝安没有理会,他知道盛北川的脾气,也知道那飞虹是怎样的一个人。
“你总算没有令我失望。”盛北川随即大笑。
那飞虹却道:“至于你是否会令我失望,我却是正要知道。”“一万两黄金,你意下如何?”那飞虹一怔,大笑:“郝安没说错,你果然阔绰得很。”“那公子同意,事情便这样决定了。”那飞虹一旁坐下,问道:“侯爷要我怎样做?”盛北川反问:“这件事以你看是哪方面对?”“有什么关系?”“人生数十寒暑,能够做几件有意义的事,总是好的。”那飞虹沉吟了一下,道:“你是说错在燕王的了?”“也不是全错。”盛北川微叹:“洪武三十一年五月皇上登基,大赦天下,改元建文,当时只有二十一岁,毕竟生长宫廷之内,对国家的情势知道得并不多,一切都听信老师太常寺黄子澄。”“这个人据说并不是好人。”
“也不是坏人,只是个愚人,以为汉朝有过一次七国之乱,本朝也必会有一次,除非朝廷能够防患于未然.所以保荐兵部侍郎齐泰,说治兵如何了得,皇上于是升齐泰为兵部尚书,实则这个齐泰所懂的不过是一些将校与边塞地名。皇上接着又任黄子澄兼翰林学士,与齐泰同参军国事,有了这个名衔,便成了事实的宰相,不到一年,先后废了周、齐、代、蜗、湘五王。”那飞虹沉吟道:“湘王好像还自杀了。”盛北川点头:“这五王倒还罢了,他们实在不该动燕王的脑筋,假使真的非动不可,也不能胡来,必须有一个完善的计划,操之过急,那是自讨苦吃。”一顿一叹。“燕王最初其实也并无反意,他有的只是一个宫城,三个护卫属下总共不过一万五千人,又被朝廷抽去精锐,调往多伦,所以他虽然对先帝传位于孙不传给他,这儿子深感不满,亦无可奈何,皇上与齐泰若处理得当,让他安心作一个太平盛世的亲王,不去逼他,也不致甘冒天下之大不题,孤注一掷。”那飞虹道:“燕王逼反,人所共知。”“先帝驾崩,他南下奔丧,被朝廷挡驾,已是不该,五王被废之后他装病装疯朝廷还要追杀他属下大将,再包围宫城,又焉能不反。这场仗打了三年,只苦了百姓。”盛北川长叹一声。
“六月乙丑日京城失陷,据说皇帝纵火自焚,已死于非命。”那飞虹深注盛北川:“这可是事实?”“你说呢?”盛北川反问。
“司马长安本就是燕王属下死士首领,现在亲率死士南下,不保护花王,却跑来这里拿人,除了皇帝,还有什么人值得他们这样紧张?”盛北川道:“他们在七重天周围设下重重埋伏。”“侯爷可知道七重天是什么地方?”“贼巢。”盛北川有些无可奈何:“城破之日皇上在我们的人保护下逃出来,途中却不慎误投黑店。”“那必是元字号的店子。”“朝廷中人哪知道这许多?”那飞虹道:“元宝一定开心得要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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