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以为我不高兴,便说:‘对不起,是我说错了话。’我这才摇摇头,说:‘不,你的话没有错,为了孩子,咱们应该结为夫妇,但却太委屈你了。’布大哥忙道:‘不委屈,反正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妇,云二弟泉下有知,也不会怪责我们。’就是这样,我跟着布大哥来到了徐州,我嫁给了他,而他为了避免麻烦,便改姓为名,由布天阳变成了欧阳布。”
云鹏天听到这里,脸上再无一丝血色,只是哺哺地说道:“有名无实的夫妇……有名无实的夫妇……难道……那传说竟然是真的?”
季婉婉点点头,说:“那传说一点不假,只是我们以前没有直接问布大哥,布大哥也没有向我们直说而已。”
云鹏天突然飘前,在布天阳的裤裆下伸手一抓!
这动作无论是对活人也好,对死人也好,都是大大的不敬。
但季婉婉没有阻止,也没有半句反对的说话。
但云鹏天这一抓,却抓了个空。
“他是……是寺人!”云鹏天脸色死灰。
“寺人”也就是太监!
季婉婉轻轻地点了点头,说:“布大哥年幼的时候,曾经在皇宫里当过差,后来跟着一个老太监,学会了武功,才在十八岁那年冒着性命危险逃出京师城外,再后来,他又在黄鹤楼结认了咱们三人,成为江南四侠之首……”
“布……布大哥是个太监!布大哥是个太监……太监……太监……太监……”云鹏天翻来覆去念着这两个字,脸上的表情显得既怪异,又惶恐。
他忽然跳了起来,用力抓住季婉婉的手,厉声道:“我的孩子呢?你把他藏在什么地方?”
季婉婉凄然一笑,说:“咱们的孩子还没有满月,就给一场大火烧焦了。”
“烧……烧焦了?”云鹏天忽然“啊呀”一声,一拳重重打在自己的胸口上,然后大声说:“不!咱们的孩子没有给烧死!”
季婉婉脸上满是泪痕,叹道:“我没骗你,也不必骗你……”
云鹏天用力地摇头,嘶哑着声音说:“不!你不知道实情,但我知道……只有我才知道……”
季婉婉道:“你怎会知道?”
云鹏天突然双拳齐飞,不断锤打着自己的胸膛,用尽气力嘶叫着说:“我当然知道!我不知道谁知道?哈哈……哈哈……我不知道谁知道……现在我老实告诉你知道,那个烧焦了的婴儿不是咱们的孩儿不是咱们的孩子,而是别人的弃婴,咱们的孩子,我早已把他盗走了……”
季婉婉大大吃了一惊,也大大欢喜起来:“鹏天,你说的是不是真话?”
云鹏天沙哑着嗓子,说:“这当然是真话,我把他盗走之后,决定要利用他来报复,那时候我心里这样想:‘这是布天阳的儿子,二十年后,我要布天阳死在他儿子手里!’于是,我在福建买下了一座庄院,把它命名为清泉庄,我又改名换姓,把云鹏天变成岳冲霄,又把布天阳的儿子改了个名字,就叫岳秋云……”
“岳秋云?”季婉婉陡地尖叫起来,脸上的表情恐怖之极:“你说咱们儿子就是……就是这个貔貅公子岳秋云?”
云鹏天痛苦地点头,季婉婉刹那间完全傻住了。
现在,云鹏天处心积虑的报仇计划终于成功了,“岳秋云”终于杀了他的“父亲”布天阳。
然后,云鹏天又让季婉婉杀了“仇人之子”!
哈哈,这计划大有名堂,就叫“君子报仇”!
君子报仇,十年未晚!
现在,已二十年了,但总算“皇天不负苦心人”,终于“他妈的大功告成”。大功告成便大功告成,为什么却要加一句“他妈的”?
那是因为这件事实在他妈的太不像话了。
云鹏天绝对绝对是个极工心计的人也只有这种人,才能在二十年前便订下这项“君子报仇”的大计。
这种人,跟疯子只是相差一线。
而这种人,也往往比疯子更可怕!
但是阴差阳错,人算不如天算,这位极工心计的复仇者,原来老早便已错误百出。
第一:在梅花崖一役,他误信妖人之言,以为布天阳勾结邪魔外道,意图横刀夺爱。
第二:他一直视布天阳为“奸夫”,谁知这个“奸夫”居然是个太监。
第三:他把仇人的“儿子”盗走,然后让“仇人之子”手刃仇人,再然后让“淫妇”将之挥剑砍死,可是,最后追查结果,“仇人之子”摇身一变,竟然就变成了“自己之子”,这错误算不算是离谱得出奇?
这些错误加了起来,就注定是一场可怕的悲剧。
悲剧已发生,而且还没有完结。
云鹏天疯了,由一个极工心计的复仇者,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疯子。
季婉婉经此一场浩劫,她再也活不下去。
一根软索,一道横梁,再踢走脚下的凳子,就结束了这一位“欧阳夫人”的性命。
可是,貔貅帮居然还没有完。
一个神秘的蒙面人,继“貔貅公子”之后接掌貔貅帮,而且在一个月之内,就霸占了昔日岳冲霄的基业——清泉庄!
但丐帮丁黑狗、仇不愁两师徒,却查出了貔貅帮的精锐高手,仍然集结在徐州城内。
铜王镖局门前经换上了另一副牌匾,而且这牌匾上三个大这字写着的是“貔貅堂”!
又是黄昏,寒风呼呼地从北方吹来,使这貔貅堂门前显得比平时更清冷,更肃杀。
在这条长街西方,有一间小酒家,这里酒菜精美,羊肉火锅尤为一绝。
在四个老者,今天就在这里喝高粱,吃羊肉。
有人认得他们,知道这四老者都是貔貅帮的长老。
这四个老者都很邪门,是吃人不吐骨的恶魔。
直到现在为止,杨明珠仍然给他们扣押着。
幸而,他们对女人已没有半点兴趣,若跟这里的高粱和羊肉比较下来,杨明珠就只能算是一堆垃圾。
就在这四位长老喝得醉醺醺的时候,门外忽然出现了一群人。
这一群人品流复杂,有年青的公子哥儿,有吊儿郎当的浪子,有背负长剑的剑客,有脸色黝黑的乞丐,有大胖子,有老尼姑,有头发焦黄的中年妇人,更有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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