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董千户也发觉了,一怔道:“那又是什么?”
赵松以指蘸了一些,移近鼻尖一嗅,皱眉道:“好象血!”
董千户一怔,脱口道:“是鬼血?”
“鬼血?”萧七也自一怔。
天色这-那彷佛突然一暗,一股难言的寒意同时袭上了三人的心头。鬼,难道也有血?
夜终于降临。
东方月更亮更圆,风也逐渐的急了。
萧七第一个从惊愕中回复自我,探怀取出一个火慑子,“刷”的在风中剔亮。
火光下,那个罗-鬼女的面庞上出现了好些阴影。
风吹火光不定。
那些阴影也随着火光的摇曳不停在变动,本来已经恐怖狰狞的罗-鬼女更加狰狞恐怖。
一种难以冒喻的阴森恐怖弥漫着,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噤。
火光也照亮了那个罗-鬼女的腰间,照亮了那些红黑色的液体。
赵忪看看那个罗-鬼女的腰腹,又看看自己的手指,再一次将手指上蘸着的那些红黑色的液体移近了鼻端嗅了嗅。
到他将手指移开,双眉已紧锁在一起,道:“这只怕真的是血。”
听他的口气,似乎仍然不敢太肯定。
是不是因为那是从罗-鬼女的体内流出来的血?
萧七旋即问道:“人血?”
赵松道:“嗯。”
董千户接问道:“不是鬼血?”
赵松苦笑不语。
他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真的鬼,至于鬼血更就不在话下。
董千户浓眉一皱,又道:“鬼据说是人所化,即使有血亦不足为奇。”
萧七赵松都没有作声。
这个问题实在已超出他们的知识领域之外。
董千户旋即大笑,道:“入化鬼,鬼变成这个瓷像一样的东西,不知道这个东西又能够变成什么样?”
萧七笑笑,忽然道:“这个瓷像若不是鬼所化,内中的只怕就大有问题了。”
赵松耸然动容,连声地道:“不错不错。”
董千户接口道:“想清楚还不容易,将它敲开来就是了。”
他手中长刀仍未还鞘,这时候猛一翻,但待用刀背敲去。
“且慢!”赵松慌忙拦住。
董千户道:“你莫非有什么高见?”
赵松道:“这若是一个瓷像,要将它敲开可不简单。”
“放屁!”董千户冷笑道:“我一刀敲落,看它不马上四分五裂!”
赵松连忙道:“前辈是误会我的意思了。”
董千户道: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赵松解释道:“以前辈的功力要一刀将这个东西敲开来,当然是轻而易举,但万一里面真的藏着什么,一敲之下,也四分五裂,那如何是好?”
董千户道:“这个也是。”
他回间赵松:“那么你认为应该怎样做?”
赵松道:“对付瓷像这种东西,正所谓力轻敲它不碎,力重又怕它太碎,所以最好还是由陶匠来动手。”
董千户想了想问道:“你是否陶匠出身?”
赵松摇头。
萧七接道:“我也不是。”
董千户道:“这附近可都是荒郊?”
萧七道:“即使不是,我们也不知道哪户人家有陶匠。”
董千户“嗯”的一声,四顾一眼道:“这个时候哪儿去找一个陶匠来这里?”
赵松道:“城中的陶匠却是不少。”
董千户道:“一去一回,如果骑马,也要相当时间。”
赵松道:“我的意思是将这个罗-鬼女带回城中再处置。”
董千户道:“也好,反正已经入夜,在这里做什么也不方便。”
赵松接道:“衙门中有一个仵工正是陶匠出身,根本就不用外出再找人。”
萧七皱眉道:“赵兄想到用仵工,莫非是怀疑这罗-鬼女之内,是藏了一具尸体?”
赵松道:“不瞒萧兄,小弟正是有这种怀疑。”
萧七点点头,忽然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。
赵松那种怀疑,事实不无可能。
果真如此,这只怕就是一件可怕的杀人案子。
到底是不是?
夜已深。
灯光通明。
一股难以言喻,命人嗅起来极不舒服的气味蕴斥在空气中,这就是乐平县城衙门之内的验尸房。
门尽敞、窗大开。
清冷的夜风从外吹入,吹动了恺火,却吹不散那股令人极不舒服的气味。
那个罗-鬼女就放在房中的那张桌上。
明亮的恺光照耀不,那个罗-鬼女浑身上不闪起了一种令人看来心悸的碧绿色光泽。
四颗獠牙在灯光不更白,血红的两颗眼睛灯光下亦更红。
红得就像要淌血。
狰狞,诡异,恐怖,仵工郭老爹瞪着那个罗-鬼女,一双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。
郭老爹其直还不怎样老,才不过五十五。
他是陶匠出身,二十年前却已经做仵工。
因为他觉得做仵工,最低限度比做陶匠舒服得多。
二十年经验积聚,现在他已经成为这一行的老手,也是乐平县城的仵工中最老资格的一个。
方才他已经验过那个罗-鬼女腰腹中渗出来的那种红黑色的液体。
他肯定那是人血。
死人的瘀血。
人死既说就为鬼,那岂非就是鬼血,鬼血,萧七由心寒出来,倒在他剑下的人虽然不少,鬼却是只此一个。
即使是死人也是。
在此之前,他的剑从未刺进过死人体内。
他已经将剑从那个罗-鬼女的腰腹内拔出,再将剑浸在一盘清水之中。
那盘清水放在他身旁的一张矮几上,剑现在仍浸在水里。
看来是那么诡异。
萧七目光现在已经从剑上移开,落在郭老爹的那双手之上。
董千户赵松的目光也没有例外,他们都是站在桌子旁边。
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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