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连翻百十个筋斗,一个身子仰变圆形,头脚相接,皮球也似弹飞半空,落在插在地上,两丈多长的一条竹竿顶上,随即在那之上团团滚转,突然像失手,滚跌下来,到了一半却又滚回了竿顶上去?花式之多之深,也实在罕见,难怪围观的喝采不绝,大拍手掌。
忆兰亦看得又叫又笑,一双小手掌都拍红了。
年青人腰身一直,竹竿顶上再来一个“倒竖蜻蜒”才翻身落地,面不红,气不喘,飞扬的散发令他看起来更觉得活力充沛。
他的相貌令人有一种顽皮淘气的感觉,却绝不讨厌,一面的笑容,一双大眼睛亦是充满了笑意。
老头儿待他落到地上才拉开那张略带沙哑的嗓子“各位叔伯兄恪─”“叔伯兄弟!”,青人帮上腔,接取过铜锣大力的敲了一记。
“今天是我们师徒二人在京城的第六天,虽然不能说是初到贵境,到底还是人地生疏,我这个徒儿的胃口又特别好,赚到的还不够填他的肚子,现在非独我这个师父,他这个做徒儿的肚子也空了,只好又来献丑。”
“师父──”年青人一敲铜锣,接口:“是娱乐各位叔伯兄弟。”
“你这个小子就是不怕笑话。”
“师父,徒儿又说错了什么?”
“方才你那几下子好就是好了,可惜──”
“可惜什么。”
“有些脚步虚浮。”
“那里。”年青人转向观众,伸手掩着半边嘴巴,语声也压下来。“肚饿当然脚软。”
众人一阵大笑,老头儿耳朵好象有些问题,随即问年青人:“你跟他们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年青人一摊双手。
“只是这几下子便要讨卖了?”老头儿随即拿起了插在旁边的另一条竹竿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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