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觉那并非蚕丝,但他掌心分泌出来的又何尝是蚕丝,天蚕只是一个像征,当然亦取其“作茧自缚”“替人作嫁”“脱胎换骨”的意思,事实与这种东西并无直接的关系。
那些高手若说是死在天蚕功之下亦无不可,而天下竟然还有一种类似这样的内功,却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。
那-那他突然省起了很多事,他的天蚕功并非传自武当本派的人,武当派的天蚕功可以说真的只是掌门口述,不录经传,却不能说只有掌门的继承人才能够得传。
之前是否还有其它武当派的掌门将天蚕功传授给外人,而现在终于练成功?他实在不敢肯定。
到他看完了所有尸体,思路纵横交错,混乱之极。
剑先生也这才问:“你现在明白我们为什么找到这里来了。”
云飞扬点头。“这的确很像死在天蚕功之下。”
剑先生接道:“当日独孤无敌倒在你面前,死状就是这样子。”
铁雁插口道:“武当派天蚕功据说掌门口述,不录经传,燕老前辈之外便只有你懂得天蚕功。”
剑先生佯作叹息。“燕兄英年早逝,非独是武当派的损失,也是侠义道的损失。”
云飞扬怎会不明白,淡然道:“不错,武当派只有我练成天蚕功,但这些人的死与我可没有关系。”
唐宁插口道:“我爷爷的失踪也是的了?”
剑先生冷冷看丁唐宁一眼,接向云丞扬。“贵派掌门白石道长也说你一直留在武当山附近,可惜他未能够提供适当的证人。”
云飞扬道:“然则你们打算──”唐宁截道:“先将我爷爷交出来!”
云飞扬方要说什么,太湖柳先秋已道:“你爷爷的事慢一步再说。”
唐宁冷笑。“云飞扬是我们先找到的。”
柳先秋淡然一笑。“可惜你们并未能够将他抓起来,最后还是不免跑来三元宫。”
君山紫龙王接道:“三元宫中我们以剑先主为首,你最好少说几句。”
唐宁冷笑道:“唐门可没有要剑先生作主。”
剑先生目光一转。“我也不敢替唐门作主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快叫你的人少废话!”唐宁这话出口,也知道过份了些,但说出口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,要收也收不回。
青城玉冠也忍不住道:“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,就是你爷爷在这里也不敢对剑先生如此说话。”
唐宁一听下性子便又出来,冷笑道:“我爷爷可是从来没有提及有这个人。”
玉冠扬眉道:“也没有提及青城玉冠?”
“青城玉冠是什么东西?”唐宁也不管后面的唐门弟子如何示意耍让步,冷睨着青城玉冠。
玉冠不怒反笑。“贫道是着相了。”
木头陀应声一声佛号。“回头是岸,未晚未晚。”
玉冠目光转向木头陀,笑了笑。“若是下着相,也不会千里而来。”
木头陀又一声佛号。“道兄一言惊醒,贫道这些年苦修原来也只是白做工夫。”
剑先生看着他们,笑笑。“这原就不是苦修的时候,不问世俗忧苦,勉强修来,也是没有意思。”
“正是正是──”木头陀连声称善。
“不知所谓。”唐宁却接上这一句。
剑先生目光转回唐宁面上,悠然道:“唐门一定要先跟武当派算清楚那个账我们当然亦不便阻澜。”随即倒退了一步,让唐宁面对云飞扬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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