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即撕下一方黑市,-住了唐百川的眼睛,再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,封封解解,最后才封住了唐百川另外四处穴道,唐百川的听觉由此而失去。
以他的经验,当然能够从孟都选择下手的穴道知道孟都的企图,却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也就由这一刻开始他完全迷失。
又是清晨,山野林阗当然难免朝雾迷离,啁啾雀鸟声却完全被“轰轰发发”的瀑布声掩盖。
瀑布神龙般彷佛从天际飞下来,投进怪石嶙峋的大水潭内,激起了云雾股的水烟,气势也可谓磅。
水烟与朝雾融合在一起,周围一片迷蒙,林木隐约只是可见,却封锁不住那彷佛来自青天外,神龙般的瀑布。
瀑布正撞在一块巨石上,经年累月,那块巨石已经被冲击得滑下留足,这时候却有一个人正坐在这块巨石上,代替那块巨石承受瀑布的冲击。
水力狂劲,这个人却完全下受影响,彷佛就是一块人形的石头,而且与那块巨石结合在一起,不可分离。
他坐在那里也下知已多久,有如老僧入定。
一般青年人无疑很少有这份定力,但他无论怎样看也是一个青年人,事实也是。
他这个青年人当然不是一般的可比,多年前他无疑很平凡,不但是武当山上一个打水砍柴烧饭的小厮,还因为身份不明,饱受大部份武当派年轻一辈弟子的讥笑戏弄。
当时谁也不知道他是武当派掌门人青松的儿子。
青松是一个道士,竟然娶妻生子,当然有他不得已的苦衷,但无论如何,他总算能够将这个儿子云飞扬带上武当山,以另一个神秘的身份收为徒弟,暗传武当派的六绝,替他打扎好深厚的根基。
这也给他带来很大的不幸,却都已是过去的事,逝如流水。
不平凡的人毕竟有不平凡的遭遇,机缘巧合,他学会了天蚕神功,无敌门独孤无敌减绝魔功虽然已练至第十重,甚至能够施展“天魔解体大法”,仍然败在他手下。
那一战他付出的代价也不轻,却也使他成为天下武林第一人,人所共仰。
但他若是能够选择,他却是宁愿过一些平凡的日子,也所以击败独孤无敌之后,他一直留在武当山这附近,绝足江湖。
一直以来都很平静,没有任何事发生,武当派弟子也明白他的心意,绝少来骚扰他,事实无敌门由崛起至灭亡,期间江湖上风起云荡,争斗不绝,死伤无数,已经元气大伤,各门派再也提不起兴趣闹事。
邪魔外道虽然唯恐天下不乱,也一样有心无力,尤其知道武当派有一个那么厉害的高手,没有必要也不敢上武当山惹事。
云飞扬的日子可以想象是过得如何平静,只可惜他已经过一段那么不平静的日子,午夜梦回,难免心情激荡。
每当心情激荡的时侯他便走来这里,坐在那块巨石上任由瀑布冲击。
那种万马奔腾的感受反而令他的心情平静下来,逐渐成为习惯。
过往的纵使如何辛酸,令他忍不住要流泪,泪水也一样在瀑布中冲洗干净。
以他的内力修为,实在下必要这样才能够使心情平静:但他到底是年青。
年青人的激情热泪,又岂会那么容易消除?
瀑布奔流不休,云飞扬的心情总会有平静下来的时侯,那也就是他离开那块巨石的时侯他总是张开眼,从容在巨石上站起来,无论他怎样移动,都能够平稳的停留在巨石上,也能够从容走下来,如履平地。
他踏进那块巨石一直走堆潭底,然后从潭底深处走向浅处,走上岸。
深处几达三丈,他却是走得那么从容,只看这一走已可以知道,他的内力已臻化境。
上了岸,他随即迎风走去,散发湿衣并没有黏在他身上,迎风“猎猎”飞展,不过片刻,便已干透。
风那有这么强烈,这还是他的内力运行影响,他无心炫耀,只是一点童心未泯。
经过那许多人事变迁,难得他仍然能够保留一点童心。
半个时辰后他走进了一座山神庙。
那座山神庙内外墙壁上,都张贴或挂着许多纸张木匾,用来赞诵一位神医。
他就是那位神医,当年在神医海龙老人那儿他学了不少疗伤制药的技术,虽然在海龙老人眼中那只是雕虫小技,已不是一般能及,再加上他深厚的内功,就是复杂一点的病他也能应付得来。”
开始的时侯是无意,然后他发觉医好一个病人,解除病人的痛苦,实在是一件很快乐的事。
类似那样的山神庙有四间,在武当山附近四个不同的方向,他轮流前往,总有病人在等候,或者病好了到来说句多谢。
大部份来自附近的乡村市镇,也有慕名来自远方,甚至有富有人家的家人,奉命到来邀请他走一趟,对于这种邀请,他一向都不感兴趣。
开始的时侯也有人强请,当然都很没趣,打听出这位神医原来就是名震天下的云飞扬,更下由胆落魂飞。
云飞扬也没有对他们怎样,本来他就是一个和顺的人,当然现在他已经懂得妥协有时并不是解决的办法,也已经懂得应该怎样应付。
人总会成长的。
时间虽然还很早,山神庙已经有人在等候,一个面蒙黑纱的女人。
云飞扬一见心里便一阵不舒服,那个女人的装束已经告诉他,她是一个江湖人,从她的双手他更看出她的出手必定非常敏捷,这都是其次,最主要,还是她全身充满杀气。
不用看她的眼睛云飞扬也已感觉到杀气的存在,看清楚她的眼睛,云飞扬却又感觉一阵迷惑。
那是一双非常陌生的眼睛。
他仍然走过来,越接近,杀气也就越强烈,他虽则表现得若无其事,已留上心。
那个女人看着他在石桌对面坐下,才开口:“云飞扬云大夫?”
云飞扬淡淡道:“阁下不像有病。”
“我没有,相信是来替你看病的。”那语调是很轻的。
“哦?”云飞扬笑问:“你看出我有病?”
“你知道我是什么人?”那个女人徐徐拉下了-面的黑纱,一张美丽的脸庞便出现在云飞扬跟前。
云飞扬绝对承认她非常美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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