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街,今夜既无星,也无月,所以那二十多盏青色的灯笼突然亮起来,小子、南偷都有一种耀目的感觉。
掌灯的都是青色劲装疾服的女人,一个个面罩寒霜前,截住了小子、南偷的去路。
「青灯杀手!」南偷目光一寒。
「什么青灯杀手?」小子追问。
「活得过今夜再跟你说也不迟。」南偷举起大红葫芦,先狠狠地喝了几日。
那群青灯杀手随即拔剑出鞘,都是柳叶剑,狭长尖锐,迎风抖动,「飕飕」作响。
南偷看在眼里,又吩咐道:「对付这些人切不可留情,下手一定要狠。」
语声甫落,那群菁灯杀手便手掌灯笼冲前,灯笼分神,柳叶剑乘机刺向要害。
小子抢在南偷前面,拳脚展开,才击倒两个青灯杀手,已经被其它青灯杀手包围起来。
那些青灯杀手将小子与南偷隔开,攻势更猛烈,虽然是女人,出手的狈辣,不在北盗那种杀手之下,而且悍不畏死,只要仍然有半分力气,都用在攻理方面。
小子拳脚稍为留上分寸,险些便反被刺伤,总算他闪避得快,也不再留情,拳脚都碑向致命部位。
南偷比小子狼狈得多了,一动便牵动伤口,奇痛彻骨,难免影响身形,他居然还兼顾小子,还笑得出来道:「师父的话你若是不听,一定会后悔。」
「徒弟怎敢不听师父的指示?」小子应声半空翻身,闪过刺来的两柄柳叶剑,同时踢出一脚,正踢在那个青灯杀手的咽喉上。
骨碎声暴响,那个青灯杀手倒摔出去,南偷看在眼里,大喝一声道:「好」
这一声方出口,他使感觉一股森寒的剑气从身后婴来,急忙闪避,若是他没有受伤,应该很容易闪避开去,就因为受伤,身形没有那么敏捷,后背仍然被那一柄柳叶剑划开了一条血沟。
只凭对这股剑气的感斑,他已经知道又来了强敌,虽然那些青灯杀手剑灯齐展,对他多少也有点影响,但能够稳抓住刹那间的空隙向他袭击的,无论如何都应该有几下子,而他居然闪避不开这一剑,若说不是高手,实在难以相信。
他转身同时,已看见那个暗算他的人,那也是一个青色劲装疾服的女人,但衣服料子显然不同,所用的剑也显然名贵得多。
她的样子很娇俏,可是一双眼睛却犹如毒蛇一样,令人不寒而栗,南偷也有这种感觉,心念一动,脱口一声道:「青灯使者?」
「不错」那个女人笑了笑道:「老头儿,你今夜认命好了。」
她的剑随又毒蛇一般叟至,南偷要退,后面已经三支柳叶剑制来,正好截断了他的后路,他的身形却仍然有变化,冲天拔起。
两个青灯杀手同时拔起身子,挥剑攻向南偷双肋,那个青灯使者比她们更快,剑与人飞跃半空,目光与剥光紧接射向南偷的眉心。
南偷忍痛再翻身,避开这三剑,已痛得额上冷汗直冒,他的身形变化已尽,终于落下来,三柄剑立即刺到。
好一个南偷,双脚半空中交替,横跨一步,一脚正好踏在一柄柳叶剑的剑脊上,借方便力,身形又往上拔起。
青灯使者紧追在南偷身后,半空中又是一剑刺到,这一剑眼看南偷是很难再避开的了,他也无意用那个大红葫芦将这一剑接下。
这只是因为他看见陆丹与传香君左右从瓦面上飞掠过来,陆丹的一剑截向青灯使者的柳叶剑,傅香君的一剑则是攻向青灯使者致命的部位。
青灯使者只有抽剑护身,傅香君、陆丹随即左右保护着南伦落到地上,按着将迫近来的两个青灯杀手砍倒。
小子那边眼看南偷处境危险,却被七八个青灯杀手包围纠缠着,腾不出身来,既急又怒,陆丹傅香君的及时出现,不但令他放下心头大石,简直令他喜出望外,他忍不住欢呼。精神也为之大震,左冲右突,三拳击倒了一个青灯杀手,一脚将另一个青灯杀手踢飞丈外。
那个青灯使者看见这种情形,知道再打下去也只是增加伤亡,一声尖啸,掠上旁边瓦面,扑攻的青灯杀手听到尖啸声立即引剑倒退。
小子要追,被南伦喝住道:「穷寇莫追」
小子当然没有追下去,来到南偷身旁,居然还有心情说笑,道:「师父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,说话文绉绉的。」
「这叫做转死性,明白没有。」南偷白了小子一眼道:「还说自己如何了得,师父有难,要你打救,是没指望的了。」
小子摇头道:「都是师父平日藏私,本领没有教徒弟多少。」
「平日练精学懒,有事却来怪师父教导不力。」南偷叹了一口气道:「幸好师父吉人天相,有惊无险。」目光转向陆丹道:「我们师徒两个教了你一次,你倒是记在心里,总要找机会报答,现在得偿所愿了。」
陆丹苦笑道:「我们也想不到曾往这里遇上老前辈。」
南偷打了一个「哈哈」道:「既然有事在身,不敢多留,快请」
「我们却是要到客栈找老前辈……」
「不好」南偷眉头一皱道:「又有麻烦了,徒弟,这个小伙子挟恩求报,我们如何是好?」
小子双手一摊道:「这可是与我无关,但师父也不用担心,他欠你一条命,现在两不相欠。」
南偷目光一转道:「你没有看见这位小姑娘。」
「晚辈傅香君。」傅香君上前。
南偷「哦」一声道:「我听说过有你这个人,听说你医术很了不起。」
傅香君淡然一笑,道:「老前辈受了内伤?」
南偷竖起大拇指道:「果然名不虚传,一眼便瞧出来。」
傅香君深注了一眼,忽然道:「我们还是先回去白云观。」
「了得!」南偷又竖起大拇指道:「再看一眼,连我需要立即治疗也瞧出来了。」
这也是事实,南偷被剑气伤了穴道,方才一番折腾伤势已又重了三分。
※※※
傅香君事实是有几下子,金针度穴,先替南偷将受伤的穴道打通才用外敷药物,所谓行家一伸手,便知有没有,南偷完全放下心来。
小子有意无意问一句道:「师父,傅姑娘的医术怎样?」
「你没有看见师父全无异议,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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