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恶毒的阴谋立即紧接进行。
夜已深,一灯如豆,青松仍未睡,独坐在灯下,手抚着那块凤珏。
一种不祥的感觉充斥心头,青松不由自主地站起来,将锁打开,拉开了床侧的抽屉。
那之内放着一袭黑衣。
东面窗户实时一开,三支透风镖疾射了进来!
青松耳听风声,身形一闪,镖从旁飞过,都钉在墙上!
窗外同时黑影一闪。
青松很自然地将凤珏往黑衣上一放,将抽屉推上,身形一转穿窗掠了出去!
窗外是一片竹林,一个黑衣人穿林而进,青松紧追在后面。
达林莫入,青松却偏入,耳听衣袂声响,紧追不舍。
出竹林,黑衣人接着向后出掠去。
从身形看来,他就是那个无面人,青松当然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无面人一身轻功修为,当然比不上青松,但青松暗疾在身,功力已大打折扣,所以反而让无面人始终领在他之前。
两人迅速地飞掠前去。
云飞扬也始终走在赤松、苍松的前面,他要将二人-离实在轻而易举,可是他没有。
他已经方寸大乱,一慢,就给赤松抄小路截住,道:“还走?快跟我去见主持。”
苍松接着追至,道:“你这个小子,也可谓阴毒极了,一身武功,竟然装作完全不懂,你说,哪儿学来的?”
云飞扬没有说。
赤松道:“先别管他那许多,抓他见主持再说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能去见……”云飞扬结结巴巴,连话也说不清楚。
“你不去,我们抓你去!”赤松一把抓过去。
云飞扬一闪避开,道:“我……我哪僮武功……若是懂还留下来干什么?”
“凶手就是你!”赤松一戟指,道:“留下来,就是要杀人!”
“人不是我杀的。”云飞扬急忙分辩。
“不是你是谁?”赤松又一把抓去,仍是给云飞扬闪开他冷笑道:“还说你不懂武功,不懂你如何闪避得了。”
苍松接着喝问道:“快说,谁教你这一身轻功,说!”
“是……是我自创的。”云飞扬说话更乱。
“自创?又不见我们自创,看你是绝不肯招认的了!”苍松大吼一声,扑了过去云飞扬双足一蹬,从苍松头上掠过,一个翻滚着地,拔步又走。
赤松、苍松狂追。
无面人终于停下。
竟然就停在密林中那片空地上,青松越追心头就越疑惑,这下再也忍不住,喝问道: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与你一样,都是神秘的黑衣人。”
青松一凛,立即又定下来,道:“你可知擅闯武当山,乃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你这是明知故犯。”
“正如你一样,在这里违背戒条,以黑衣人的身份教云飞扬武当派的六绝。”
青松的面色沉下道:“你待要怎样?”
“只是想领教领教一下武当派掌门的绝技。”
“杀我门下弟子的是你?”
“不是。”
“还要否认?”
“说老实话,你又不相信,只好由你了。”
“你的来意只是那么简单。”
“绝不简单!”无面人冷笑道:“你今夜若是败在我剑下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青松冷笑道:“你用剑,懂剑?”
无面人不答,一翻腕,抽出那柄锥子一样的长剑,道:“请!”
“请先拿下蒙面的黑布!”
“有这个必要?”无面人连声冷笑。
“本座有一个习惯,不杀见不得人的鼠辈。”
“我也有一个习惯,要对手死也不知死在何人剑下,要对手死不瞑目!”语声一落,无面人剑与人成直线,飞射向青松,一剑十三式,无一式不毒!
青松剑亦出鞘,两仪剑法展开,全身-那间裹在绵密剑影中!
双剑铮铮的交击,片刻间,交换了二百七十三剑,青松突冷笑道:“你的剑术并不好。”
黑衣人冷笑道:“天下剑术,首推武当的两仪,像我这种雕虫小技,自然难入名家法眼。”
“你却是敢来惹我。”
“只因为我知道你有伤在身,纵然剑术天下无双,亦难以发挥其中威力。”
青松面寒如水,剑出不停,寻隙抵暇,一心将黑衣人尽快击伤剑下。
可惜他内力已只得原来四五成,实在不能够完全发挥两仪剑法的威力,有几剑本该斩杀黑衣人于剥下,就因为那寸许之差,不能够成功。
所以他的心情难免就有些恶劣,已经施展得不甚完整的一套两仪剑法,已自难免有了破绽。
黑衣人瞧不出来。
傅玉书却瞧得出,他现在就藏身密林之内,已蓄势待发。
若是他出手,与黑衣人双斗青松,绝无疑问就稳操胜券。
他仍然在等。
在等适当的时机降临。
赤松、苍松继续纠缠不清,以云飞扬的武功,要杀他们并不难。
可是他始终没有下杀手,甚至给这两个老道士吵得头昏脑胀,方寸大乱。
他再三叫两个老道士作罢,两个老道士却无论如何也要云飞扬跟他们回去见青松。
也就因为看见云飞扬手忙脚乱,使他们完全忘记了方才在退思堂内轻易被云飞扬击倒的情形。
平日云飞扬被欺负惯了也未尝不是一个原因。
“两位长老,就这样放过我成不成?”云飞扬甚至在恳求。
赤松、苍松无动于衷,道:“不成,一定要抓你回去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只好就……”
“就怎样?”赤松不由得心头先寒。
云飞扬并没有出手还击,只是身形突然一急,蝴蝶穿花一样脱出两个老道士的包围,然后就像是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样,疾往外飞出去。
赤松、苍松狂追。
云飞扬越飞越快,越飞越远,片刻就已将赤松、苍松完全摆脱。
今夜也有月,也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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