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切谨慎。”青松再三叮嘱。
傅玉书这时候走了出来,反手将门关上,举止显得有些呆滞,看来心情甚为沉重青松看在眼内,不禁摇头微喟,往外走去。
四人欠身相送,并无说话。
他们目送青松离开,又坐了下来,金石、玉石想安慰傅玉书几句,又不知如何启齿,姚峰亦只有呆笑。
傅玉书垂着头,一声不发,心中却在默数。
到七百之数,他才抬头起来,忽然道:“三位师兄可有听到什么?”
姚峰道:“你是问师父方才对我们说什么?”
金石接道:“也没有什么,只是叫我们小心着你的安全。”
玉石叹息道:“老弟,这次也实在委屈你了。”
傅玉书苦笑,道:“我是问三位师兄有没有听到那种奇怪的脚步声。”
“哦!”金石一怔。
“方才小弟好象听到有人以轻功在瓦面上走过。”
“是吗?”金石立时紧张起来。
姚峰却笑道:“怕不是一只猫儿。”
玉石亦笑道:“凶手哪有这么大的胆子。”
傅玉书尚未答话,白石那个房间的窗纸之上突然人影闪动!
金石面向那边,立即警觉,马上长身而起。
傅玉书实时一声:“小心!”手一抄缨枪,身形如箭般射出!
黑影仍留在窗纸之上。
“哗啦”一声,窗棂尽碎,傅玉书夺窗而入,枪一探,已经将烛火刺灭,左手接着将竹片等物塞入腰带内,同时甩出了几颗黑丸子。
“噗噗”几声,丸子在地上碎裂,散出一股浓烟来。
他右手缨枪接刺在桌椅上,右脚一扫,又将一张茶几踢翻!
那听来简直就像是他与人在房间内大打出手一样。
金石三人只恐傅玉书有失,相继冲上前,玉石、姚峰亦夺窗而入,金石冲到门前,一脚将门踢开,开山刀护身,疾冲了进去。他们冲进去的时候,整个房间已经浓烟密布。
浓烟中傅玉书反手一枪刺在自己的左肩上,再一挑,发出了一声惨呼,身形随即疾往上拔起来,掌一翻,击碎了一大片瓦面!
瓦砾灰尘飞扬,傅玉书身形落下,伏地一滚,将缨枪弃过一旁,再发出一声呻吟。
金石、玉石、姚峰完全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,却听得魄动心惊,金石一面拂袖,希望拂去那些浓烟,一面振声大呼道:“傅玉书,傅师弟!”
傅玉书嘶声接道:“在这里。”
金石摸索走上前去。
也就在这个时候,守卫在门外那些武当弟子纷纷冲了进来。
浓烟却涌了出去。
玉石、姚峰的视线逐渐清晰,急呼道:“快将所有的窗户打开。”
众武当弟子应声忙去打开窗户。
浓烟终于散尽,金石、玉石左右扶着傅玉书,在一张云床上坐下。
姚峰遂将金创药拿来。
他们替傅玉书包扎好伤口,青松、赤松、苍松亦先后赶到。
伦婉儿也赶到了,看见傅玉书受了伤,花容失色,忙分开那些武当弟子,上前去扶住傅玉书,关心地问道:“傅大哥,怎样了?”
傅玉书摇头道:“没什么,只是中了几枚暗器,肩头又被刺伤。”
金石插口道:“看伤口,是枪尖插入挑出来,伤傅师弟的那个人无疑就是以枪为武器。”
傅玉书道:“不错,而且用的是我练的锁喉绝命枪法,幸好我早有防备,及时闪开了咽喉要害。”
青松追闻言,问道:“那是怎样的一个人?”
“黑衣蒙面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”
金石接道:“我们只看见了他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才发觉。”
玉石亦道:“当时傅师弟立即破窗冲进去!”
青松道:“你们也应该进去助玉书一臂之力。”
傅玉书道:“几位师兄都已进来。”
金石道:“可惜当时烟实在大浓,根本看不清楚,又恐误伤了傅师弟,不能不小心。”
青松道:“那些烟又是怎么回事?”
傅玉书道:“他一击不中,立即-出几颗黑色的丸子,那几颗丸子在地上爆开,就散发出那股浓烟来。”
青松道:“然后又怎样?”
“他发出七种暗器,跟着拔起身子,撞碎了头顶瓦面,一闪不见。”
“七种暗器?”
“那绝无疑问,是一手七暗器的暗器手法。”傅玉书额上冷汗纷落,道:“只不过……
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暗器上淬有毒药!”这句话出口,傅玉书的头一栽,就昏倒当场。
青松一惊,撕开傅玉书的胸襟,只见他左肩仍在冒血,却变成了紫黑色。
青松急将扎住伤口的布条撕开,只见枪伤之旁,另外有几个针洞,附近的肌肉已肿胀起来,呈现一种诡异的铁青色。
金石探头一望,变色道:“我们替傅师弟包扎伤口的时候,不是这样的。”
青松眉头一皱,道:“好厉害的毒药暗器。”
伦婉儿大惊,问道:“师叔那怎么是好?”
青松道:“我们既然不清楚这是什么毒药,唯一的办法,只有用内力将毒药迫出来。”
伦婉儿立即道:“我来……”
“你的内力不成!”青松摇头。
“师叔……”
“我内伤未愈,亦是心有余,力不足。”青松苦笑。
伦婉儿呆在那里,眼泪流下,金石脱口道:“师父,那么,傅师弟岂非凶多吉少?”
青松当机立断,道:“立即将他送到后上燕师叔那儿!”
伦婉儿破涕为笑,道:“我怎么就是忘了师父?”
青松看在眼内,心头一凛。
金石、玉石等将傅玉书扶了出去,伦婉儿当然亦紧跟着。
青松没有随去,徘徊在白石的房间之内。
赤松、苍松亦在房间之内东张西望,苍松正值巡山之责,不停地替自己说话,道:
“没有可能会让人走进来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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