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很遥远,却是凶毒至极。
时间也就在平静之中飞逝。
这当然是一种表面上的平静,武当山表面上再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,无敌门也停止了扩张势力,逍遥谷更就像没有存在的一样。
这一段时间之内,云飞扬在黑衣人的指导之下,武功突飞猛进,书亦读了不少,就是再写信也没有白字了。
他当然没有再写信给伦婉儿,他看出伦婉儿、傅玉书越来越亲近。
六绝弟子在青松地督促之下亦日趋成熟,其中傅玉书又得老怪物暗中将当年偷练的六绝相授,武功已凌驾于其它五人之上了。
老怪物的筋骨也开始续接上了,但每当雷雨之夜,仍然不由得发狂大叫。
那种畏惧已根深蒂固。
伦婉儿对傅玉书的感情亦已经长了根,对云飞扬她只是怜,对傅玉书却是爱。
她当然不知道傅玉书的真正身份。
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。
花落花开,在武当山上,景色随着季节显著地在变易。
只有燕冲天居住的地方,无论什么时候看来,好象都差不多。
当然,在春末夏初,周围那些竹树都会特别青绿。
燕冲天却没有在意,事实他终年难得踏出那间小石室一次。
他仍然在练天蚕诀,也始终练不好。
可是他并没有放弃。
石室明亮,应该是正午,燕冲天盘膝在榻上,眼帘低垂。
“咚咚”的有人在外敲门,燕冲天彷如未觉,毫无反应。
门再敲。
燕冲天终于一扬眉,睁大眼,不耐烦地暴喝道:“还在敲什么,进来就进来!”
门应声推开,进来的竟然是伦婉儿,她道了一声:“师父……”
燕冲天那一脸的不耐烦之色-那间一扫而空,道:“啊,是婉儿,怎么这么久不来见师父?”
伦婉儿走过去,在榻旁坐下,替燕冲天倒了一杯茶,捧上去。才道:“师父要练功,婉儿怎么敢时常来打扰?”
燕冲天呷了一口茶,道:“你就是借口多多。”
伦婉儿羞怯她笑笑。
垂下头,彷佛有话要说,却又不知道怎样说。
燕冲天看在眼内,奇怪地探问道:“看你神神秘秘的,到底要跟我说什么?”
伦婉儿咬了咬嘴唇,忽然问道:“师父,我今年多大了?”
燕冲天一呆,道:“怎样了?”
“不要管,先答我。”伦婉儿娇憨地推着燕冲天。
燕冲天皱着眉,屈指算了下,道:“十七,是十七。”
伦婉儿娇嗔地道:“十八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伦婉儿欲言又止,脸颊忽然红起来。
“啊,是十八。”燕冲天抓抓脑袋,道:“你自己清楚,怎么还要来问我。”
燕冲天又是一呆,笑着问道:“你是不是要来告诉我,你要嫁人了?”
“师父──”伦婉儿更娇羞。
燕冲天哈哈大笑,追问道:“那个男孩子是哪一个?”
“姓傅的,是掌门师叔的关门弟子。”
“哦?”燕冲天笑着接道:“你们什么时候成亲?”
“哪有这么快,婉儿还……还没有答应……”
“点头有多大困难?”燕冲天大笑道:“你不是要找师父做主的吧?”
“师父不给婉儿作主怎么成?”
燕冲天大笑道:“你喜欢就成。”
“婉儿想让师父先见见他。”
“啊,要师父帮你,这容易,你什么时候带他到来?”
“他……现在就等在门外。”
“这儿是禁地──你忘了?”燕冲天佯板起脸。
伦婉儿竟然这才想起,一惊,道:“师父,这……你说……”
“这一次当然就算了。”燕冲天又大笑,道:“看你啊,想嫁想成这样子。”
“师父!”伦婉儿顿足。
“还不快请他进来。”
伦婉儿举步又停下,道:“师父,一会他进来,你……你可不要那么凶。”
“怕我吓走他?”
伦婉儿羞笑。
燕冲天大笑摇头道:“看,养大了的女儿就是人家的,未过门,就已经这样帮着他了。”
伦婉儿更羞,转奔了出去。
燕冲天呵呵大笑。
傅玉书等在石室之外,双手捧着一大包东西,一脸的焦急之色。
他绝不怀疑伦婉儿对他的感情,可是等着仍然不由紧张起来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
──燕冲天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?对于这件事又将会采取什么态度?是否这样就可以学得到天蚕神功?
一连串的问题从傅玉书的脑海闪过。
也就在这时候,云飞扬捧着饭菜走进来。
傅玉书没有察觉,云飞扬一眼瞥见,却吓了一跳,慌忙上前道:“傅大哥──”傅玉书应声回头,笑了笑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云飞扬急问,腾出一手拉住傅玉书的右臂。
“我……”傅玉书欲言又止。
“还在我什么?我不是跟你说过,这里是禁区,给发现了,要挑断六筋。”云飞扬强拉傅玉书走。
傅玉书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,伦婉儿实时推门出来,一见娇叱道:“小飞,你要拉他到哪里去?”
云飞扬压低嗓子,急呼道:“婉儿姑娘,别这样大呼小叫,傅大哥不知道这儿是禁地,错走了进来……”
傅玉书只有苦笑,伦婉儿又好笑又好气,叱道:“是我带他来见师父的,谁要你多管闲事?”
云飞扬一愕,看看伦婉儿,看看傅玉书,终于松开手。
傅玉书略整衣衫,伦婉儿随即一牵他的衣袖,道:“跟我来。”
云飞扬捧着那饭菜,怔立在那里。
伦婉儿脚步一顿,回头道:“饭菜交给我就可以了。”也不待云飞扬答话,已将那盘饭菜接了过来。
云飞扬呆望着两人走进去,心头实在不是滋味,他抓着脑袋,并没有离开,就等在室外。
燕冲天的目光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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